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宁无疆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替嫁,夫君想洞房先交一千两苏挽宁无疆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花开微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来是有人事先与他们沟通过了。所以此刻她若从正门而入,说不定会掉入陷阱,难以脱身。想了想,苏挽一个箭步攀上高墙,飞檐走壁,直奔阁楼的最高点。几分钟后,她在房顶找到了最佳的藏身位置。居高临下,树影沙沙,趴在瓦片上静静的等了一会,瞧不见附近有任何异常。悄悄地的抽掉身下的一方瓦片,眯着眼睛往里张望。一个窈窕的身影映入眼帘,粉衣罗裙,珠钗闪耀,正是与她相约不见不散的秦大小姐。身旁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贴身侍婢凝霜。另有个紫色衣袍的男子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看着三十上下的年纪,唇上有须,双目微合,神情之间一片淡然。“几点了?怎么还不来?”秦媛来回走动,一脸的不耐烦。“回小姐,已经过子时了。”凝霜小声的道。“什么?说好的不见不散,这会连个鬼影都没有,...
看来是有人事先与他们沟通过了。
所以此刻她若从正门而入,说不定会掉入陷阱,难以脱身。
想了想,苏挽一个箭步攀上高墙,飞檐走壁,直奔阁楼的最高点。
几分钟后,她在房顶找到了最佳的藏身位置。
居高临下,树影沙沙,趴在瓦片上静静的等了一会,瞧不见附近有任何异常。
悄悄地的抽掉身下的一方瓦片,眯着眼睛往里张望。
一个窈窕的身影映入眼帘,粉衣罗裙,珠钗闪耀,正是与她相约不见不散的秦大小姐。
身旁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贴身侍婢凝霜。
另有个紫色衣袍的男子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看着三十上下的年纪,唇上有须,双目微合,神情之间一片淡然。
“几点了?怎么还不来?”秦媛来回走动,一脸的不耐烦。
“回小姐,已经过子时了。”凝霜小声的道。
“什么?说好的不见不散,这会连个鬼影都没有,是怕了我的师傅吗?”
“小姐,您、您轻点声,别说……别说……鬼不鬼的……”凝霜环顾左右,眸子里闪烁的全是恐惧。
“怕什么!有我师傅在,什么鬼都得退避三舍,对吧?”秦媛头一昂,看向那个紫袍男子。
对方没有作声,依旧一动不动,稳若泰山。
师傅……
难不成真是请了什么厉害的人?
瞧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好像有那么几分高手的架势。
苏挽思忖之间却听秦媛又道:“凝霜,你去外面瞧瞧,她到底来了没有?”
“小姐……奴婢、奴婢害怕……”
“怕什么怕?去!”
“小、小姐……”
“你去不去?”
一个巴掌扇了上去,脆生生的分外响亮,“小贱货,再不听话我明天就把你发卖了!”
骂骂咧咧中,凝霜抽抽噎噎的出去了。
门开的一瞬间,大风席卷进来,将屋里的烛火尽数吹灭。
下一瞬,秦媛尖叫着道:“凝霜,瞧你干的好事!”
随即声音抖动,“师、师傅!师傅!快……快把蜡烛点起来!”
嘁,原来你也怕啊。
苏挽暗暗发笑,然后一个飞身落到地上,将一张事先画好的鬼脸葫芦瓢戴到脸上。
趁着天黑,给她来个大的,顺便试试那个紫袍男子的身手。
迎面与凝霜狭路相逢,后者见了她,“啊”的一声当即晕厥。
“没用的东西!瞎嚷嚷什么?”秦媛的声音冲了出来。
来的正好,叫你耀武扬威目中无人!
苏挽张牙舞爪做恶鬼状,大鹏展翅一般扑了上去,不料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粗暴的困住了她的手脚。
随后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苏挽,你上当了!”
是的,她上当了。
都怪自己太过轻敌,小瞧了这个骄横跋扈的大小姐。
然而,事已至此,坐以待毙绝不是她的作风!
眼神一凛,她毫不犹豫的抽出匕首,朝着大网狠狠刺去。
只听“嚓嚓”几声,细密的网格瞬间被她挑出一个颇大的破洞。
她加快速度,来回穿刺,眼看就要冲出樊笼,突然,一股浓烈的烟雾钻入鼻腔,直冲肺腑。
这味道……
是迷药!
在她反应过来的一刹那,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完了……
完了……
“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秦媛拍着手笑,一只脚紧跟着踹上去,“小贱人,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媛媛,别闹了,正事要紧。”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秦媛转脸看向那个紫袍男子,很是不甘的道:“表哥,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恶,我必须让她吃点苦头。”说罢歪腰下去,捡起刚才苏挽掉落的匕首。
嗯?几个意思?
苏挽面上受宠若惊,“爹,您坐,我站着就好了。”
秦孝和点了点头,默默坐下,两只手有些不自然的摩着膝盖,过了一会,“你也坐吧。”
“哦。”苏挽就近选了个位置。
接下来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空气里都飘着尴尬。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
难道是想跟我忏悔,诉说一下不堪家史?苏挽暗暗思忖。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干脆学着他的样子摩挲膝盖,捋一捋裙子上的精美刺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秦孝和轻轻开口,“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哎哟喂,这迟来的父爱啊!
苏挽毫不掩饰的点头,“疼,好疼好疼!爹,表哥干嘛拿刀砍我?我差点就……”
眼泪紧跟着落了下来。
老实说,装柔弱实在不是她的专长,那感觉就像一个粗莽大汉翘着兰花指说话,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秦孝和又是一叹,“惭愧……有些事我……我……总之这些年是爹亏欠了你,你记恨我是应该的,若不是因为我,你娘也不会……”
他跟着老泪纵横起来,双肩不住抖动,与夜里那个冷面无情的男人截然不同。
苏挽的心里一片哗然。
怎么着?这是真有苦衷还是跟我打擂台呢,想要比拼谁的演技更胜一筹?
不要啊,苦情戏我不在行!
苏挽面有尬色,挠了挠额。
左腕忽然开始剧痛,连着她背上一起发作。
小丫头,你又来凑热闹了,我尽力,好吧?
“爹……”她缓缓起身,移步靠近,“您……您……”
这戏怎么接啊?煽情的话实在有些难以出口。
“挽挽……莫要怪爹心狠,爹也是被逼无奈啊!”秦孝和双手掩面,花白的发丝在眼前不住颤抖,泪眼朦胧中,他断断续续的忆起了那段令人痛心的往事。
遥想当年,刘氏的娘家可谓权势滔天、风光无限,那时的刘氏亦如现今这般骄横霸道、不可一世。
而他秦孝和,则是凭借着岳父家强大的势力和精心运作,才谋得了兵部侍郎一职。
因此,在这个家中,他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所有事情基本都是刘氏一人做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两人已成婚二十余年。直到此时,刘氏才诞下一女,取名秦媛。
眼看着自家香火就要断绝,秦老夫人心急如焚,一心想让儿子纳妾生子,延续血脉。然而刘氏坚决反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说什么也不肯应允此事。
一日,秦孝和与友人相聚,多饮了几杯,待到归家之时已然有些昏沉。他跌跌撞撞地回到房中,正巧遇到了前来送茶的苏氏。
那苏氏本就生得娇俏动人,此刻更是面若桃花,楚楚可怜。秦孝和借着酒劲一把拉住了她……
激情过后,秦孝和清醒过来,看着身旁的苏氏心中懊悔不已。老夫人觉得木已成舟,正是个纳妾的好机会,于是满心欢喜的操办起来。
刘氏气得暴跳如雷,又在家中大闹一场。若不是老夫人亲自出面去亲家那边赔礼道歉,苏氏也无法顺利进门,成为侍郎府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小妾。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氏很快有了身孕。老夫人满怀期待,盼着能抱上个大胖孙子。然而苏氏最终诞下一女,老夫人大失所望,郁郁寡欢。
紧接着,她居住的宜萱堂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
先是卧房走水,火势虽然不大,但也着实把众人吓得不轻。
转眼看向四周。
表妹呢?这么一场好戏她怎么能沉的住气,到现在都没有现身,不应该啊!
“你这个没羞没臊的女人,竟还在这里挺尸装死,速速起身,让我瞧瞧你究竟是哪里的贱婢,胆敢与男子私通!”
此时,刘氏再度开口,冲着床上的女子大声呵斥。
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要再推一把,苏挽与人通奸的罪名便坐实了。
然后,她就佯装无奈的促成婚事,让女儿秦媛顺利脱身。
“还不起来?此刻倒是知道要脸面了?一早你干嘛去了?”
“快给我起来,不要脸的东西!”
“再不起身,莫怪我动手了!”
见那女子依旧不动,刘氏用眼神示意,余嬷嬷即刻冲上前去,想要强行把人拽起。
“且慢!”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有两个人齐齐叫喊。
余嬷嬷身子一抖,转过头来。
众人也跟着一惊。
说话的是老爷秦孝和与刘氏的娘家侄儿刘道卿。
“老爷,怎么了?”刘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刘道卿,下一瞬,笑着看向自己夫君。
秦孝和轻咳一声,面向众人,“你们都下去吧。”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秦侍郎的脸往哪搁啊?
“欸,别走,别走啊!”刘氏不愿意了,这个节骨眼上,越多人见证越是对自己女儿有利。
下人们见夫人这么说,纷纷停下了脚步。
“走,都给我走!”秦孝和手指着他们,一向温和的他几乎是在咆哮。
刘道卿也帮着驱赶,“快快快,各自回屋睡觉,没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
紧跟着脱下外衫,给那个女子盖上。
事情出岔子了,尽管他并不清楚为何如此,但是当务之急必须补救。
“你干什么?”刘氏见侄儿这般行事,气的都想扇他。
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卦,还怜香惜玉的给那女人遮盖,他是失心疯了吗?还是见色起意,全然忘了今日要办的事……
“姑母,这种事毕竟不雅,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刘道卿扯她袖子,想要与她悄悄细说。
“你放屁!”刘氏怒目圆睁,全然无法理解侄儿的用意,“我是秦家的主母,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走开!”
“姑母!”
“滚!”
刘氏用力踹他,随后对着众人喊道:“都别走,今日大家留在这里做个见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荡妇,竟敢坏我秦家的门风,当我这个主母是死的吗?”
“你别闹了。”这时候,一直隐忍的秦孝和哑着声音面向她道,“这种事好看吗?丢人现眼!”
“什么丢人现眼?是你那个住在东厢房的好女婿偷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嚷嚷行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好哇!好哇!”刘氏见秦孝和这般态度,估计是有意包庇那个小庶女,干脆撒起泼来,“怪不得你最近老是阴不阴,阳不阳的与我说话,原来心思都不在我们母女身上。这个姓李的都跟别人勾搭上了,你还要遮着掩着,你是想让你女儿跳火坑吗?”
“媛媛,我的媛媛,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爹他、他不管你了呀!”
“我就知道你是有了新的忘了旧的,你那小骚货的女儿回来了,你就不要你的糟糠之妻和叫了你十七年的大闺女了……”
“你、你胡说什么!”秦孝和手指颤颤,气的摇头。
真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姑母,你别说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把话……”刘道卿被逼无奈再次挺身,孰料刘氏又扇了他一巴掌。
“想着你们孤儿寡母无有生计,我肝肠寸断,四处打听,却始终寻不到你们的踪迹。也算老天有眼,前些天终于有了眉目,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你娘她……她居然……先我而去了!”
嗷呜一声,刘氏大哭起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表演的相当卖力。
反正她的婆婆秦老夫人已经死了,就是说破了天也无人对证。
余嬷嬷是她肚里的蛔虫,紧随其后,咧开嘴跟着痛哭,“是啊是啊,夫人心里苦啊,二小姐,您可别怪我们夫人,要怨就怨您的祖母,她是家里的长辈,百善孝为先,我们夫人也没有办法呀。”
两个人哭的撕心裂肺,余下的人有样学样,掏出手帕抹起了眼泪。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怎么也得友情出演一下吧。
苏挽忍着好笑,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娘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你们这么有心,也会想着方的来找你们,向你们表示感谢。”
……
刘氏和余嬷嬷对视一眼,心里发毛:别别别,可千万别来!
“对了,有饭没有?”苏挽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
饭?
刘氏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扯到饭了?这才几点?
转念一想,哦哟,乡下人就是乡下人,除了吃也没什么记挂了。
余嬷嬷赶忙擦掉眼泪,“二小姐,您一路颠簸肯定累了,先去沐浴更衣,随后再与夫人共进晚膳,如何?”
“对对对,余嬷嬷说的对,先去沐浴更衣,我们在百穗厅等你。”
刘氏摸着苏挽的小脸,戏码十足,“看你瘦的,娘心疼啊。”
用罢晚膳,在刘氏的“盛情”邀请下,苏挽半推半就的留了下来。
穿越到大延王朝的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努力休养。
原主生前因吸入大量烟尘,窒息而亡。
而她意外魂穿,举目四望,除了穷,还有更棘手的问题。
因为长年的训练,她原本身姿矫健,肌肉发达,可承载她灵魂的这个小丫头实在瘦弱的可怜。
虽然手长脚长是个练武的材料,奈何底子不足,力道有限,她纵有十分的武功也打了水漂,望洋兴叹。
不行,得多吃,增重增肌,补充营养!
所以这些天她一直都在砀山沟的密林子里转悠,用弹弓打野鸡,用绳索套兔子,加上左邻右舍东塞一根萝卜西送一个窝头的,日子倒也不错。
只是再好也比不上秦府的伙食。
看着满桌的佳肴,苏挽更加坚定了留下来的信念。
反正你们欠了原主,我这身子还是她的,先在这里好吃好喝,待我恢复了,再与你们一一计较。
第二天一早,苏挽醒来,望着箱笼里各式各样的衣裳,挑了件织锦窄袖的麻利穿上。
走出房间,先伸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甩甩胳膊踢踢腿,准备来一套罗汉拳。
丫鬟翠枝看她这样,捂着嘴巴嗤嗤发笑:果然是个乡下人,披了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苏挽知道她笑什么,直接转脸问道:“那个叫凝霜的你认识吗?”
嗯?
翠枝不明所以,眼睛眨巴眨巴的,有些呆萌。
凝霜与她一起长大,都是秦府的家生子,她当然认识。
“她的脸是谁打的你知道吗?”
“……”翠枝抿了抿唇,脸色黯淡下来。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大小姐了。也不是头一次了,凝霜真可怜。
“她跟着秦媛,你跟着我,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苏挽左手捏着右手,骨关节“咔咔”作响。
在翠枝疑惑的目光下,她捡起墙角的一块青砖,手起掌落,那青砖生生的断成了两半。
斯文败类!
苏挽很是不屑的把眼移开。
再看另一边,与之相对而坐的是刘道卿。他翘着二郎腿,神态倨傲的靠在太师椅上,脸上流露出一抹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的出来的轻蔑之色。
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背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呢,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苏挽把目光收回,微微仰脸看向正中,亲亲热热的喊道:“爹,娘,你们找我?”
秦孝和与原先一样,身形未动,依旧端着一副冷漠的表情。
刘氏绽放笑容正要搭话,却听下一句又道:“欸?姐姐呢?我姐姐怎么没来?”
这个时候秦媛不在,苏挽由衷的感到惋惜,但若在了,那脸皮也是够厚的。
刘氏一愣,暗暗咬牙,臭丫头,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一会有你受的!
“你姐姐身子不适,已经找了大夫,正在诊治呢。”
“啊?什么病?要紧吗?昨天我看姐姐还有说有笑的,今天怎么……”
“是啊是啊,我今日召集大家过来正是要说这事呢。”刘氏强忍着郁气,招手让苏挽近身,随后清了清嗓子,再道:“昨晚大家睡得可好?”
昨晚……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刘氏皱了皱眉,目光一扫,巡视四周。
底下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正面与她相对。
“我这个问题很难吗?”刘氏一声冷哼,声音加重了几分。
“回夫人,昨晚奴婢不当值,伺候您用过晚膳就睡下了,没想到这一觉睡的呀,直接到了今日卯时,差点就误了差事呢。”这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
那些低头的一个个的抬了起来,看向刚刚说话的余嬷嬷。
昨夜她不是陪着夫人在北菱阁捉奸么?上蹿下跳的好不热闹,这会居然说……
脑子快的立马附和,“奴婢和余嬷嬷一样,昨夜不当值,睡得好香。”
“老奴也是,许是上了年纪,一挨枕头就睡着了,都没有起夜。”
“奴才和孙管家一样,一样……”
……
哦,原来这样!
余下那些不当值的跟着开了窍,纷纷表态。
“老奴昨晚也早早睡了,一夜安眠。”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
一时间大厅里人声鼎沸,争先恐后,好像石灰掉进了水塘,咕噜咕噜的冒着声响。
紧接着就是那些值夜的下人了。
一个小厮赶紧站出来表态,“夫人,昨晚奴才就在门上守着,哪儿都没有去!”
另一个慌忙举手,“奴婢也没有随意走动,就在屋子里候着,等着上面的吩咐!”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
声音再度高涨起来。
这个时候,也不管事实如何,大家都心照不宣,只要说是,就能成功的避开北菱阁,相安无事。
巡夜的刘三顿时觉得喉咙发涩,手心冒汗,耳朵里还有一堆苍蝇在嗡嗡乱叫。
他可是第一个发现北菱阁有动静的人,更是他敲响了锣鼓满世界的叫唤,最终把大家聚到了一起,现在却……
不行,得自救!
“哎呀夫人!”刘三双腿一软,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昨晚小的贪杯……多、多喝了几杯……直接醉倒在了东厕门口,没有、没有巡夜……望夫人责罚!”
好家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过去,心里都在竖大拇指:刘三,看不出来啊,平时老实巴交的,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绝!
甚至连刘氏都在暗暗叫好,面上却甚是气恼,“好你个刘三,巡夜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玩忽职守,醉酒挺尸?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