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岁岁不相见完结版小说楚凌泽沈芷兮
岁岁不相见完结版小说楚凌泽沈芷兮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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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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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许落趁机扑上前,哭的泪眼婆娑,「凌泽,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你也爱我不是吗……」
可话没说完,却被楚凌泽一脚踹在了心口。
他目光森然,「芷儿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你就能取而代之了?」
许落哭的直摇头,「你忘掉沈芷兮,和我在一起难道不好吗?我比她更爱你,我会永远陪着你。」
楚凌泽听着,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他应了一声好,在许落面上泛起欣喜的瞬间冷声开口,「将她压入地牢,每天割下来一片肉,却不许她死了。若不是因为她,我与芷儿怎会离心,又怎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论许落如何哭喊,亲卫只毫不怜惜地将她拖了下去。
往后,许落只配在阴暗的地牢里了此残生了。
楚凌泽不眠不休地守在我的棺椁前,任谁劝都没有用。
鸢尾带着楚辞走到他身前,恨声道,「难道将军是想让小姐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楚凌泽瞧着面前的两人,从眼中落下了两行泪,将楚辞揽入怀中。
「我这就进宫为芷儿请封诰命,让她风光下葬。」
楚凌泽急切地想要起身,却被鸢尾一把推倒在地。
「小姐已经休了你了。她早就死了夫君,请封哪门子的诰命!」
「不,她是我的妻子,死了也要与我同寝而眠!」
楚凌泽好似想起什么般,从怀中掏出那封休夫书想要撕碎,却被鸢尾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打断,「这是小姐仅存于世上的笔迹。」
楚凌泽瞧着上面的字迹,哭的肝肠寸断。
他已明白,我这是彻彻底底地厌弃了他。
他摸着楚辞的头,这是我给他留在世上唯一心安的念想。
楚凌泽终究还是进宫了。
他用自己此次的全部军功换了替我父亲翻案的机会,全了我父亲的文人风骨,将我葬在了沈家祖坟里。
后来他只一心一意地守着楚辞,直至楚辞成家立业,继承爵位。
这日我正在小憩,却听到我的墓旁传出动静。
我懒懒地掀起眼皮,只瞧见楚凌泽正一步一步靠近我的墓碑,跪下后又从袖中掏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
他闭上双眼,狠狠地将匕首从咽喉处划过。
楚凌泽的眼神中藏有无限眷恋,「芷儿,我来陪你了。」
可我瞧着他,只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楚凌泽,你别脏了我的轮回路。

她咬牙切齿,「可不就是将军母亲重病,夫人忙着侍疾那会儿的事儿吗?若是将军有看过夫人的家书,就不会在每月寄回来的信中只叱责夫人没有尽到做媳妇的义务,而对她失去至亲的痛苦视而不见,连只言片语的安慰都不曾有!」
鸢尾告了一声罪,「奴婢混忘了,当时将军沉浸在温柔乡中,哪里还顾得上一门心思在家中替你操持一切的夫人!」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示意鸢尾不必再说。
楚凌泽面上浮现出一丝茫然,「什么家书?第一年往后,沈芷兮分明都不曾给我寄过家书!」
蓦地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开口,「确实也有一封,是告知我母亲病重离世的消息。可若不是她没有悉心照顾,母亲又何至于这么早就撒手人寰!」
气氛瞬间跌入冰点,许落拽住楚凌泽的衣袖开口,「你别怪姐姐,毕竟她从小就养尊处优,哪里会照顾人呢。」
许落抬眼冲着我挑衅一笑。
可我只垂泪瞧着楚凌泽,声音中满是怅然,「我写了的,我真的写了。」
抬眼间我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殿中,旁人都瞧着我狼狈的模样,又好似回到了抄家当日我入宫向太后求情,却连店门都没能进去的时候。
当时众目睽睽之下,我受尽皇后的羞辱。
皇后将茶杯掷在我的额上,晦气道,「今日是沈宅被抄家的日子,你不在府中看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皇后父亲与我父亲素来政见不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她便使了劲地羞辱我。
众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可惜那时,楚凌泽是护着我的。
他无视众人的眼神,摘下身上的披风为我披在肩上。
我瞧着他,嗓音中满是无力,「我爹没有。」
人人都说我父亲是结党营私,这才惹了皇帝大怒。
可我却知道,是因为我父亲不愿接下各位皇子让他站队的橄榄枝,这才被陷害,以致于沦落到这幅田地。
楚凌泽细心地替我系好带子,「我信你。」
随后便拉着我的手转身去了御书房。
瓢泼大雨中,楚凌泽足足跪了三个时辰,皇帝这才愿意见他。
楚凌泽用自己刚打下的军功换了沈宅不被抄没。
进门之时他捏紧我的手心,「别怕,无论何时,我都会护着你。」
可如今他早就已经忘了。
楚凌泽掀了掀唇角,语气中满是讽刺,「我凭什么信你?」
事已至此,我无从辩驳。
我暗暗动了动手指,跟着楚凌泽多年的亲卫便适时开口,「将军,夫人每月都写,属下都托许落姑娘转交给您了。」
四周瞬间响起窃窃私语。
楚凌泽一怔,眼神也如利剑般射向许落。

语气看似调侃,可字里行间却尽是暗示。
暗示着我是为了获得楚凌泽的注意才假装身体不适的。
一句话,便让楚凌泽生生止住了起身的动作。
他拧眉不耐,「荒唐,你何时也学会了这些争宠的手段!」
我愣了一瞬,只觉心口剧痛,浑身冰凉,猛地从口中呕出一口血来。
鸢尾忙上前一步扶住我为我顺气,可楚凌泽却只是摆了摆手而已。
「沈芷兮,你莫要再使这些手段引我注意,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鸢尾在我身旁出声,嗓音里都带着哭腔,「将军,难道你忘了小姐当年……」
「鸢尾,」我厉声打断了鸢尾的话。
他早都忘了。
忘了昔年他出征时身受重伤,是我孤身一人找到他,冒着大雨将他背回营帐的事情。
我自小便身体孱弱,拼着一口气把楚凌泽背回去后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那时我高烧三日不退,醒来后便落下了病根。
楚凌泽心疼不已,特意去太医院求了院正学了些浅显的医术,只为在我旧病复发时可以先一步诊脉,以便有应对之策。
可如今,他满心满眼都是许落。
明明方才他只要搭上我的脉络,就可知我所言不虚。
可他不愿,只听了许落的一面之词,便认定了我是装病争宠。
昔年楚父宠妾灭妻,楚母在府中举步维艰,连带着楚凌泽也因此深受迫害。
内宅手段楚凌泽见过许多,曾在新婚后与我耳鬓厮磨时,声称他绝对不会如他父亲一般左拥右抱,此生唯我一人足矣。
如今又怎么会瞧不出许落的把戏?
他只是不愿拆穿,所以顺着她而已。
多说无益。
我没忍住自嘲地苦笑起来,「是妾身不懂事,妾身先走了。」
侧身之时,楚凌泽正将吹温的汤药递到许落嘴边。
我仰起头望天,这才明白——原来年少情深,终究逃不过相看两厌。

此后几月,许落对我动辄打骂,楚凌泽都对这些东西视而不见。
后来楚凌泽更是让我在夜间守在屋外,听着他们夜夜欢好的声音。
这日许落递给我一张烫金请帖,「有时候我真是厌恶你这张脸呀,勾地凌泽那么念念不忘!」
「可惜啊,终究还是我赢了,这是我与凌泽的新婚请帖,我特意为你留了一个脚凳的位置,到时候记得到场啊。」
她红唇轻勾,「等我成了将军夫人,一定会好好待楚辞的。」
「恭喜你,也不枉费你找了那么多人唱了那出好戏!」
听了我的话,许落瞬间便畅快地笑了起来,「你果然聪慧,难怪引得凌泽在边关的时候还对你念念不忘,若不是老夫人身死,我还真没办法做那场局。」
「可我是真没想到那人那么入戏,居然会以性命做局,否则凌泽还真没那么容易相信我。」
我只是笑,什么都没有说。
那人自然不是因为许落的吩咐才自杀的。
昔年他曾在沈家为仆,他娘病重之际是我给他银钱治病,后来沈府遣散仆人时,我又为他寻了这个戏阁安身立命。
当日许落找到他后,他下一瞬就来到了我身前与我说了此事。
我只说无碍,让他继续演下去即可。
至于火炉上面的血,全是事先涂好的药水罢了。
人我也早就已经命鸢尾在事情结束之后救了出来。
许落瞧着我毫不在意地模样,估计也觉得无趣了,撇撇嘴让我退了出去。
转身之时,我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
许落,垃圾一样的男人我可以不要,但你要把主意打到楚辞身上,那我也留你不得了。

此后半月,楚凌泽没踏进我房内一步,甚至连一声问候也不曾有。
京中的风言风语日渐喧嚣。
我不愿理会,遂即关了院门谢客。
这日我坐在椅子上刺绣时,有女声穿过房门,直直地传入我的耳中。
「姐姐可要去看戏吗?」
房门被猛地推开,许落带着笑脸进门,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绣品细细端详。
蓦地她突然嗤笑一声,「难怪凌泽不愿理会你,一天天的净做些这种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去马场上跑马来的有趣。」
她转头唤楚凌泽进来,举着绣品给他瞧。
楚凌泽在触及到上面的红梅后瞳孔猛缩,嗫喏了半晌后还是附和着许落。
许落得到肯定后笑得更为开怀,她声称我呆在房内肯定闷了,她有办法让我出门。
许落推搡着楚凌泽出去,「女儿家的闺中密语,男人怎么能听呢。」
楚凌泽无奈地笑了一下,递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后便顺从地离开了。
堂内一片寂静。
许落将手中的绣品随意地扔在桌上,随后笑呵呵地问我,「姐姐如今是什么感觉呀?」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边在楚凌泽百般追求下不停拒绝,说自己对他只有兄弟之谊,毫无男女之情。
一边又赖在将军府不走,任由京中谣言日渐喧嚣,却仍独坐高台置之不理。
「我说过,我绝不会做妾。」
许落将瓶中的花枝折在手中,「我要做的,是凌泽的正妻。」
她转头瞧我,「沈芷兮,凌泽现在爱的是我,你最好自请下堂,免得日后难堪。」
闻言,我只轻飘飘地笑了一声,「若是你真这么有把握,大可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楚凌泽,让他休了我,风风光光地迎你进府。」
我抬起手帕掩住嘴角,「除非你没把握,在楚凌泽心中的分量超过我。」
许落定定地瞧着我,眼中满是心思被拆穿的难堪。
可突然,她脸上却泛起志在必得的得意,「不错,凌泽确实对你有情。我若是直言要做正妻,反而没什么胜算。」
她凑近我,嗓音蛊惑,「所以我才来邀请你听戏。」
「你信不信,这场戏过后,你就会变成下堂妇。」
我勾起唇角,「那我倒是要去听上一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