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小说宋玉卿李彻》,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疼了不知道多久,那尖锐的耳鸣声和痛感才渐渐消失。宋玉卿脸色苍白,而屋外一道影子来回踱步,她与李彻相识六年早已经熟悉,他的脚步,他的影子,她都能认得出来。良久,她听见外面李贽带有一丝不确定地声音,“姑娘睡了吗?”外面的宫女不知道答了什么,过了约莫一刻钟,吱呀地门声响起。宋玉卿抬眼,与李彻墨曜石般的黑眸对视上,他眼里有些许的怯,但还是上前,嗓音温柔,“身体可好了些?”宋玉卿抿唇,“多谢陛下关心,已经好了很多。”淡淡的疏离,眼神像是看陌生人般。李彻有种莫名的心烦缠在心头,但还只是点点头,“那就好。”宋玉卿闭眼,“若无事,陛下便早些歇息吧,我要睡了。”李彻目光微沉,步伐上前两步,坐到了她的床榻边,“卿卿……”他宽大的手掌覆了上来,掌心带着温...
疼了不知道多久,那尖锐的耳鸣声和痛感才渐渐消失。
宋玉卿脸色苍白,而屋外一道影子来回踱步,她与李彻相识六年早已经熟悉,他的脚步,他的影子,她都能认得出来。
良久,她听见外面李贽带有一丝不确定地声音,“姑娘睡了吗?”
外面的宫女不知道答了什么,过了约莫一刻钟,吱呀地门声响起。
宋玉卿抬眼,与李彻墨曜石般的黑眸对视上,他眼里有些许的怯,但还是上前,嗓音温柔,“身体可好了些?”
宋玉卿抿唇,“多谢陛下关心,已经好了很多。”
淡淡的疏离,眼神像是看陌生人般。
李彻有种莫名的心烦缠在心头,但还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宋玉卿闭眼,“若无事,陛下便早些歇息吧,我要睡了。”
李彻目光微沉,步伐上前两步,坐到了她的床榻边,“卿卿……”他宽大的手掌覆了上来,掌心带着温热。
那年她随他一同征战时,也是冬日,那时他们被敌军包围,四周只有尸体,他握着她的掌心取暖,手也是这样的炽热。
她一时悲从中来,又抽回了手。
李彻看着双手空了,“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与澜儿自幼相识,是先帝御赐的婚事,她为了等我,硬生生等到现在……我自幼时起,便答应过她,娶她为后。”
“你也答应过我。”宋玉卿冷笑地看他,“李彻,你也答应过我的,此生只有我一人,你忘了吗!”
李彻看着她的眼,眼眸微动,“我承认,我对你之前都是利用。”
宋玉卿呼吸发颤。
李彻喉骨一滚,“但这些年的相伴,你与我已是……家人。”
好一个家人!
宋玉卿视他为夫君,为最依赖信任之人,而在他眼里,她是棋子,是权衡利弊,到现在终于苦尽甘来,成了‘家人’了。
“我答应你,你的位置仅次于澜儿,不会再有别人了,你若不想在宫里,往后我陪你去行宫住,也陪你下江南……”
李彻的双眸渐渐看向她,充斥了真诚。
宋玉卿若是之前还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她明白,他对她从始至终没有爱,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要弥补。
她道:“我宋玉卿出身不高,身份微贱,我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也不需要前程似锦。皇后贵妃,其实我也不稀罕,李彻,我要的是唯一……”
她眼睛渐渐有了雾气,忍着心酸,但始终面色保持着冷静,“如果不是唯一,纵然是天神我也不要。你心慕于皇后娘娘,那就放我走吧,曾经的一切我都不计较了,还请陛下放我和离归家。”
李彻听到那一声‘和离’,心口莫名发闷,他声音沉下,“卿卿,你离开皇宫日子不会好过的,我是皇帝,就算没有澜儿,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这一句话,像是棒子把她敲醒。
是了。
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所以注定了李彻不会完完全全属于她。
“我知道你是在赌气,等你病好,我带你去看长安的上元节,你不是抱怨一直没看吗……”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幻。
宋玉卿只觉得骨子里都在发寒。
她不能留在这里。
她必须离开皇宫。
念头一旦诞生,那便是野草般疯狂蔓延。
李彻见她没反驳,以为她是动摇了,心中微微亮了亮,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欢喜从何而来,于是他抱着她的肩头,“以后,朕再也不骗你了。”
这次他用了朕。
是帝王的许诺。
可惜,她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宋玉卿眼见李彻打算留宿,声音冰冷道,“我今日不适,陛下就请回吧。”
李彻面色微动,俊朗的面容含着笑,“那你便好好休息。”
宋玉卿嗯声,不再看他。
李彻帮她掖了掖被褥,轻轻吻了她的额心,就如曾经一样,宋玉卿却已经毫无波澜了。
---
第二天宋玉卿醒来时,掌印太监魏贤忽然到此。
魏贤笑眯着眼,“宋姑娘,陛下圣旨。”
宋玉卿微顿,反应过来后,下了踏,正要下跪。
魏贤连忙搀扶,“陛下怜惜姑娘体弱,特许姑娘不用跪着接旨。”
她垂眼,眼睛也没有感激,“那便宣吧。”
魏贤于是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政先内治,赞雅化于坤元。宋家之女宋玉卿,秀毓名门,柔嘉成性。仰承皇太后慈谕,以侧宝封尔为贵妃,钦此!”
宋玉卿骤然想笑,喉头最终忍不出发出一阵笑。
魏贤以为她是高兴坏了,提醒道,“贵妃,快点接旨吧!”
自大楚开国以来,宝册皇后就没有前一月和后一月都没有封妃的先例。
如今李彻与谢澜刚成婚,他却先一步将她册封为妃。
这算什么吗?补偿?
宋玉卿摇头,“我不接旨。”
魏贤瞳孔微震,“宋贵妃,抗旨不尊,可是要株连的!”
宋玉卿呼吸微沉,眼睛看向魏贤,“我不接旨。”一字一顿,格外铿锵有力。
魏贤像是看到了疯子。
宋玉卿当初为了助力李彻,早就与宋家断绝关系,从族谱剔除,她早就没了亲人,株连也牵连不到任何人。
魏贤黑着脸,“宋姑娘,你可想好了?”
“是,你去通报皇帝吧。”宋玉卿闭眼。
魏贤咬牙,“宋贵妃,此事奴才实在不敢同陛下说,您要抗旨,你便自己去吧。”
宋玉卿沉默了一下,的确,不应该牵连别人。她接过了圣旨,朝着宣政殿而去。
宣政殿的人见是宋玉卿,仿佛提前知道她要来,也不阻拦。
宋玉卿进入宣政殿却发现空无一人。
“陛下,正在与太傅宣议殿商量政务,贵妃娘娘且稍后。”一宫婢道。
宋玉卿听到太傅二字,眼睛一顿,随之而来地语气微微上扬,“师父回来了?”
宫婢微顿,“是的。”
宋玉卿这几日的阴翳一扫而空,眼睛里都带了笑,于她而言,太傅是师,也亦为父。
他曾教她识文断字,将她从闺阁思维中拉出来,教她知道什么是大局,什么是天下。
所以她才义无反顾的支持李彻成为皇帝,成为李彻最忠实的拥趸。虽然在感情上李彻亏欠了她,但不得不承认李彻是天生的帝王。
疼了不知道多久,那尖锐的耳鸣声和痛感才渐渐消失。
宋玉卿脸色苍白,而屋外一道影子来回踱步,她与李彻相识六年早已经熟悉,他的脚步,他的影子,她都能认得出来。
良久,她听见外面李贽带有一丝不确定地声音,“姑娘睡了吗?”
外面的宫女不知道答了什么,过了约莫一刻钟,吱呀地门声响起。
宋玉卿抬眼,与李彻墨曜石般的黑眸对视上,他眼里有些许的怯,但还是上前,嗓音温柔,“身体可好了些?”
宋玉卿抿唇,“多谢陛下关心,已经好了很多。”
淡淡的疏离,眼神像是看陌生人般。
李彻有种莫名的心烦缠在心头,但还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宋玉卿闭眼,“若无事,陛下便早些歇息吧,我要睡了。”
李彻目光微沉,步伐上前两步,坐到了她的床榻边,“卿卿……”他宽大的手掌覆了上来,掌心带着温热。
那年她随他一同征战时,也是冬日,那时他们被敌军包围,四周只有尸体,他握着她的掌心取暖,手也是这样的炽热。
她一时悲从中来,又抽回了手。
李彻看着双手空了,“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与澜儿自幼相识,是先帝御赐的婚事,她为了等我,硬生生等到现在……我自幼时起,便答应过她,娶她为后。”
“你也答应过我。”宋玉卿冷笑地看他,“李彻,你也答应过我的,此生只有我一人,你忘了吗!”
李彻看着她的眼,眼眸微动,“我承认,我对你之前都是利用。”
宋玉卿呼吸发颤。
李彻喉骨一滚,“但这些年的相伴,你与我已是……家人。”
好一个家人!
宋玉卿视他为夫君,为最依赖信任之人,而在他眼里,她是棋子,是权衡利弊,到现在终于苦尽甘来,成了‘家人’了。
“我答应你,你的位置仅次于澜儿,不会再有别人了,你若不想在宫里,往后我陪你去行宫住,也陪你下江南……”
李彻的双眸渐渐看向她,充斥了真诚。
宋玉卿若是之前还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她明白,他对她从始至终没有爱,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要弥补。
她道:“我宋玉卿出身不高,身份微贱,我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也不需要前程似锦。皇后贵妃,其实我也不稀罕,李彻,我要的是唯一……”
她眼睛渐渐有了雾气,忍着心酸,但始终面色保持着冷静,“如果不是唯一,纵然是天神我也不要。你心慕于皇后娘娘,那就放我走吧,曾经的一切我都不计较了,还请陛下放我和离归家。”
李彻听到那一声‘和离’,心口莫名发闷,他声音沉下,“卿卿,你离开皇宫日子不会好过的,我是皇帝,就算没有澜儿,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这一句话,像是棒子把她敲醒。
是了。
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所以注定了李彻不会完完全全属于她。
“我知道你是在赌气,等你病好,我带你去看长安的上元节,你不是抱怨一直没看吗……”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幻。
宋玉卿只觉得骨子里都在发寒。
她不能留在这里。
她必须离开皇宫。
念头一旦诞生,那便是野草般疯狂蔓延。
李彻见她没反驳,以为她是动摇了,心中微微亮了亮,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欢喜从何而来,于是他抱着她的肩头,“以后,朕再也不骗你了。”
这次他用了朕。
是帝王的许诺。
可惜,她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宋玉卿眼见李彻打算留宿,声音冰冷道,“我今日不适,陛下就请回吧。”
李彻面色微动,俊朗的面容含着笑,“那你便好好休息。”
宋玉卿嗯声,不再看他。
李彻帮她掖了掖被褥,轻轻吻了她的额心,就如曾经一样,宋玉卿却已经毫无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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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玉卿醒来时,掌印太监魏贤忽然到此。
魏贤笑眯着眼,“宋姑娘,陛下圣旨。”
宋玉卿微顿,反应过来后,下了踏,正要下跪。
魏贤连忙搀扶,“陛下怜惜姑娘体弱,特许姑娘不用跪着接旨。”
她垂眼,眼睛也没有感激,“那便宣吧。”
魏贤于是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政先内治,赞雅化于坤元。宋家之女宋玉卿,秀毓名门,柔嘉成性。仰承皇太后慈谕,以侧宝封尔为贵妃,钦此!”
宋玉卿骤然想笑,喉头最终忍不出发出一阵笑。
魏贤以为她是高兴坏了,提醒道,“贵妃,快点接旨吧!”
自大楚开国以来,宝册皇后就没有前一月和后一月都没有封妃的先例。
如今李彻与谢澜刚成婚,他却先一步将她册封为妃。
这算什么吗?补偿?
宋玉卿摇头,“我不接旨。”
魏贤瞳孔微震,“宋贵妃,抗旨不尊,可是要株连的!”
宋玉卿呼吸微沉,眼睛看向魏贤,“我不接旨。”一字一顿,格外铿锵有力。
魏贤像是看到了疯子。
宋玉卿当初为了助力李彻,早就与宋家断绝关系,从族谱剔除,她早就没了亲人,株连也牵连不到任何人。
魏贤黑着脸,“宋姑娘,你可想好了?”
“是,你去通报皇帝吧。”宋玉卿闭眼。
魏贤咬牙,“宋贵妃,此事奴才实在不敢同陛下说,您要抗旨,你便自己去吧。”
宋玉卿沉默了一下,的确,不应该牵连别人。她接过了圣旨,朝着宣政殿而去。
宣政殿的人见是宋玉卿,仿佛提前知道她要来,也不阻拦。
宋玉卿进入宣政殿却发现空无一人。
“陛下,正在与太傅宣议殿商量政务,贵妃娘娘且稍后。”一宫婢道。
宋玉卿听到太傅二字,眼睛一顿,随之而来地语气微微上扬,“师父回来了?”
宫婢微顿,“是的。”
宋玉卿这几日的阴翳一扫而空,眼睛里都带了笑,于她而言,太傅是师,也亦为父。
他曾教她识文断字,将她从闺阁思维中拉出来,教她知道什么是大局,什么是天下。
所以她才义无反顾的支持李彻成为皇帝,成为李彻最忠实的拥趸。虽然在感情上李彻亏欠了她,但不得不承认李彻是天生的帝王。
火红的夕阳洒在宋玉卿大红色的嫁衣上面,衬得她整个人面若桃花。
她的这番话,大家都听得明白,这是宋玉卿让他们不要冲动,伺机而动。
她自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受了这么多的罪孽,如今却心心念念的还是天下和百姓,一时之间,真的是不知道,谁才是皇帝!
众人对着宋玉卿还礼,一帮铁血汉子,竟然也都红了眼眶,他们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周仕璋拉着宋玉卿的手,一起朝着里面走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纷纷转身离开。
这一切,当然是被李彻看在眼里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宋玉卿一个区区女子,在军中竟然会有这样的威信,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将不认他这个皇帝,反倒是更认宋玉卿那个女人!
这可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这是对政权的威胁和挑衅!
“陛下,这些武将阳奉阴违根本就是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如此下去,那还不反了天了?”
谢澜站在李彻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字字句句好像都是为了他着想,可事实上,不过就是煽风点火罢了。
“朕心里有数。”李彻咬牙应了一声。
所不是现在列强环伺,他肯定是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杀了,一个不留,可是如今,他们的命还有用!
想着今天是宋玉卿的洞房花烛夜,李彻藏在广袖之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看都没看谢澜一眼:“朕还有事情要处理,皇后先回去吧。”
谢澜本以为他今天会陪着自己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说走就走了?
外面都这个时辰了,还能有什么事?
“难道,他真的那么在意她?”
谢澜咬着后槽牙,掀翻了桌子。
这时候,男人从后面过来,直接搂住了谢澜的腰,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我的皇后娘娘,你怎么又生气了?”
“你怎么来了,你疯了?”谢澜被突如其来的男人吓了一跳:“你知不知道,他刚走?”
“他现在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呢,顾不上你,放心。”
男人轻轻地笑着,就这么亲了亲谢澜的耳边。
“真的生气了?”
感受到男人的热情,谢澜的心里也就好受了很多,直接趴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真的要被逼疯了!”
“这李彻,自私自利,暴躁易怒还是个小心眼,我在这个人的身边多待一天,我都受不了。”谢澜靠在男人的身上,开始数落李彻的不是。
男人听着这些话满意的笑了笑,轻轻地捏了捏谢澜的脸蛋:“就是因为这些,我们才要他做皇帝啊,这不就方便我们了吗?是不是?”
说着直接搂着谢澜亲了上去,整个坤宁宫春色一片。
可是周家,就有些尴尬了。
周仕璋拉着宋玉卿进了房间,屋子里是完全按照大婚来布置的,一片大红色,喜庆的不得了。
“卿卿,委屈你了。”
周仕璋拉着她的手坐下,一阵的愧疚。
今天的婚礼虽然已经是竭尽全力操办了,可是毕竟不像样,他对宋玉卿还是有些愧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结疏解,宋玉卿眼前隐隐约约的竟然能够看见红色和跳动的烛火,可是她没有声张,因为她害怕最后也只是自己空欢喜一场罢了。
“不是你委屈了我,是我委屈了你。”
“周大人,你仗义出手,我真的十分感谢,你放心,等我在宫外站稳脚跟,就会与你和离,绝对不会影响你娶妻生子的。”
宋玉卿站起身,对着周仕璋行了一礼。
“多谢周大人,救我于水火。”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之前在外面不好说,可是现在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自然是可以说明白的。
周仕璋看着宋玉卿如此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明知道是一场交易,可是却也是真心求娶,如今看着女人如此冰冷,反倒是有些受伤。
然而他读了多年圣贤书,所以知道自己的心意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并不相干。
“天不早了,休息吧。”
周仕璋说着,伸手去帮宋玉卿脱衣服。
“周大人?”
宋玉卿微微蹙眉,倒是没有躲避,因为她知道,周仕璋并非是卑鄙小人,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你看不见,我来帮你。”
“你是国之功臣,我也受过你恩惠,这本是我应该做的。”
周仕璋温柔解释,手上的动作也是更加温柔。
他手指雪白修长,在大红色的嫁衣上穿梭,自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可惜,宋玉卿现在什么都看不见,错过了这美景。
“宋姑娘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任何。”
周仕璋笑了笑,递给了宋玉卿洗脸的毛巾。
宋玉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红着脸擦拭干净,这才爬上床躺了下来。
没一会,就听见了脱衣服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周仕璋一起躺下来的声音。
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宋玉卿有些不太自在:“这……不合礼。”
“你我是夫妻,这本是寻常。”周仕璋说完,拉高被子,开始睡觉。
宋玉卿本还想在说些什么的,但是却又觉得,说多了反倒是显得矫情,左右不过是睡觉罢了。
之前在军营的时候,她甚至同时跟十几个男人睡在一起过,这又算什么?
本以为,换了新地方会睡不着,却没有想到,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十分安稳。
周仕璋感觉到身边人呼吸均匀之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她今天实在是美丽的不像话,看见她的那一瞬,周仕璋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如今,她未施粉黛,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周仕璋更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眉眼,可是却又停顿在了半空中,心里有些酸涩,却又是激动的。
一想到往后余生他们都会如今天这般在一起,周仕璋的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溢出甜蜜。
“我会好好保护你,定不让你再受委屈。”
周仕璋的声音很轻很轻,这话他本就不是说给她听的,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在告诫自己。
一夜无梦,再次醒来的时候,宋玉卿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阳光照进来的轮廓,这让她十分欢喜:“嬷嬷,赵嬷嬷!”
她顺着声音弯腰把金簪捡了起来,对着宁贵人就刺了下去。
这时候,谢澜身边的嬷嬷上前阻拦。
撕扯之中,嬷嬷很是偏心,死死地抓着宋玉卿不让她动,反倒是给了宁贵人反击的机会,抢下簪子狠狠地划破了她的手背。
鲜血就这么顺着白皙滑嫩的手背流了下来。
眼看见了血,周围胡闹的嫔妃全都后退。
说几句难听的话,为难人是一方面,可是如果真的受了伤见了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们又不是傻子,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
“你们这群狗奴才,干什么吃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姑娘你没事吧?”
谢澜急忙忙地从座位上起来,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了宋玉卿的手,急得团团转。
这知道的是她冷眼旁观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宋玉卿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亲妹妹呢。
感受到谢澜的幸灾乐祸和虚伪,宋玉卿只觉得无比的不值得。
她的六年,竟然输给了这样的人,当真是滑稽。
“都还愣着干什么?叫太医啊!”
“这么好看的手,万一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谢澜一阵的心急。
只是她故意死死地抓着宋玉卿的手,而且还是伤口的位置。
宋玉卿明显感觉到钻心的疼也明显感觉到血流加速。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过,这样的小伤口,也不会流太多血,不会死。
宋玉卿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不过是小伤,回去上点药也就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没错,虽然被折腾了这么半天,但是宋玉卿还是很明确自己的目标的。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些牛鬼蛇神的疯女人。
“宁贵人,你看看你,怎么玩闹也没有个分寸?还不给宋姑娘赔礼道歉?”
谢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是轻飘飘的,很明显没有真的要追究的意思。
“娘娘……臣妾的手也磨破了,还有膝盖,好痛。”宁贵人立马开始委屈。
这时候,李彻知道消息过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他看了宋玉卿一眼,径直朝着宁贵人走去,轻柔的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掌心的伤痕,做出心疼的样子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宁贵人受委屈了,朕陪你回去。”
李彻搂着她的腰,眼神却一直都在宋玉卿的身上。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为自己发疯的样子。
只可惜,他没有看见。
宋玉卿只是不紧不慢地拉着宝珍,转身离开。
这种恶心人的戏码,她是真的没兴趣。
她没兴趣,可是谢澜看在眼里,却觉得扎心。
这还是李彻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人上心,全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哪怕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可是如今,依旧是觉得心如刀绞。
宁贵人欺负了宋玉卿,所以李彻温柔地陪着她一起回去,当夜留宿。
次日又给了无数赏赐,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信号。
那些想要争宠却找不到门路的人,一下子就打开了新思路。
一个瞎了眼的,怎么跟她争?
“哎呀,宋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对了,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所以本宫给你带了一些好东西,都是上好的金银首饰,你总要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毕竟你自己看不见别人还是能看见的,怎么也不能丢了皇上的脸面啊,是不是?”
谢澜一开口,就是扎心的话语。
她就是要宋玉卿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出身低贱,时时刻刻为这双瞎了的眼睛伤心难过。
宋玉卿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从前她在意李彻,所以也在意谢澜。
现在李彻在她眼里就是个屁!
更何况是谢澜?
谢澜特意安排人,给宋玉卿好好打扮,还和善地带着她在御花园里面四处转转。
说是哪怕看不见,也要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路过的太监宫女,看见宋玉卿现在这副尊荣,全都忍不住地低头轻笑。
眼睛不好的时候,耳朵就会格外的灵敏。
周围人的嘲笑声,在宋玉卿的耳朵里,格外的清晰。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很滑稽,可是她却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谢澜这样的手段,简直就是太过于卑劣了。
身为一国之母,竟然就这么点格局?
还纵容下人以下犯上,这后宫在谢澜手中,以后必定大乱!
就这么跟着转了一圈,走的腿脚都有些发酸了,谢澜似乎是笑够了,丢下宋玉卿直接就走。
她之所以把人带出来,是为了让人嘲笑她,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心满意足。
至于一个瞎子,怎么从情况复杂的御花园走回去,那她可就管不着了。
她心里可巴不得这瞎子一个失足,直接淹死在荷花池里,一了百了!
宋玉卿走的实在是太累了,摸索着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她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脚踝和剧痛的膝盖。
上次从高台滚落的伤还没好,这么一折腾,可不就是伤上加伤了?
宝珍在御花园找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了坐在石头上的宋玉卿。
只一眼,她就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姑娘,你怎么可以坐在这里呢!这身后就是池塘啊!太危险了!”
“嗯,回去吧。”宋玉卿站起身来,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现在瞎了眼,什么都看不见,哪里知道后边是什么?
看着她这个样子,宝珍的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所以就扶着她,哽咽着说道:“姑娘,从前都是奴婢不好,求你不要再赶奴婢离开了,奴婢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伺候姑娘的!”
这些话,其实宋玉卿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但是她现在在这边孤立无援,所以之后只是沉默不语。
既然她这么想要留在自己身边,那就留下来好了。
晚饭过后,宝珍带来了周仕璋的消息。
“姑娘,周大人担心你的安危,所以特意写了信过来问。”
宝珍知道她看不见,就把信件的内容给读了一遍。
听着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挂念,宋玉卿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