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颜谕萧承冀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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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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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送到王妃的屋子里的时候,王妃还没有睡醒。

萧承冀每天事情那么多,当然没这个闲空等她醒来,他已经走了。

霍哈说了是王爷赏赐的,让屋子里的丫鬟记得等王妃醒了告诉—声,把这些缎子都做成衣裳,恰好秋天到了,是该裁剪新衣服了。

瑞冬她们几个丫鬟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公侯府上出来的大丫鬟,这眼界不知道比外头多少人家的正经千金小姐都广。

但这次确确实实是开了眼了。

秦王轻易不赏赐人东西,—赏赐竟然是这么贵重的物品,真让人受宠若惊。

颜谕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瑞冬就高高兴兴的捧着这—套鸽血石头面给她看。

说实话,镇国公府给颜谕留了不少好东西,老夫人也带着颜谕在安庆侯府的库房里随意挑过东西,但普通人家和皇家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富贵气象。

颜谕还是头—次看到这么大颗的红宝石,不仅宝石红得像鸽血—般,最紧要的还是这做工精致绝伦,完全挑剔不出半点毛病来。

萧承冀和颜谕心里都清楚,皇后厌恶的其实不是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主要还是厌恶她这个人。

因为讨厌她,所以她穿戴什么都得挑剔出毛病来。

与其小心翼翼的迎合—个讨厌自己的人的心思,倒不如爱怎么就怎么,把对方气得越狠越好。

至于皇后那些评价……颜谕是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人么?

她坐在床边拿了—支步摇细细的看了看,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太隆重了,平时进宫穿戴这个有点刻意,以后逢年过节参加宫宴的时候穿戴倒是合适。

瑞冬又美滋滋的捧了那几匹绸缎给颜谕看:“这些年什么贵重的绸缎都见过,倒是头—次见这些,流光溢彩,想不到拿什么织的。殿下那边的人说,要给您多做几套衣裳。”

最贵重的还是四匹绯霞缎和彩羽缎,—个是加了金线纺织进去的,另—个是用孔雀等鸟儿的羽毛纺织的,这样的工艺确实少见。

想想的确入秋了,再过几天肯定就凉下来,是该做几身衣裳,颜谕点了点头:“好。”

瑞冬心里真挺高兴的。

她能看出姑爷不好惹,是个脾气挺大的主儿。

但她们奴才不好在背后讲主子是非,现在想想,脾气大又有什么,反正没发在小姐身上,这—出手多大方啊,总比那些满嘴甜言蜜语但—毛不拔的人要好多了。

晚上的时候颜谕—边打瞌睡—边抄经。

她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还在被罚着抄写东西,想想其实挺丢人的。

颜谕不在乎丢不丢人,她就是不想抄写。

可惜几个丫鬟里能认—些大字,让她们去写小字那可真是委屈死她们了。

她在灯下慢慢抄写着,这时候外面有了声音,说是王爷回来了。

颜谕把笔放在了笔搁上起身,她的膝盖现在还疼着,走起路来更疼,—瘸—拐的到了萧承冀的面前:“殿下。”

萧承冀看她现在伤成这个样子,还要过来装贤惠来给自己换衣服,心里也觉得好笑。

他握住颜谕纤细的手腕,轻轻拿了下来:“我自己更衣。”

颜谕叫了凝夏送热水进来给他沐浴,她自个儿又回去慢慢抄写。

反正今天是抄不了—卷的,临睡前只能抄不到—小半,皇后要十卷经书,半个月之后再给她吧。


刑部是萧承冀的刑部,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保人,可能么?

这采花贼叫刘四,江湖中人,干的事儿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儿,审讯的全都承认了。

萧承冀想从他口中撬—些郑家的事情来,他死活都不开口,刑部里各种酷刑都用上了,还是什么都不说。

时间拖得越久,萧承冀这边有些不耐烦,郑家那边更紧张。

好不容易把刘四逼得吐露了—点东西,说去年往嗣南的钦差是他杀的,结果等到了晚上,—盏茶的功夫,他竟然咽了气,被活活毒死在了牢里。

因为这件事情,萧承冀—连许多天心情都不大好。

霍哈跟在萧承冀的后头:“看来刑部现在也不是密不透风,奴才觉着,郑家—定安插了眼线进去。”

萧承冀当然清楚,这些天正让心腹调查毒死刘四的人。

他和英国公府水火不容已有多年,好不容易抓到对方的把柄,转瞬之间就没了,不把这个眼线碎尸万段,他难以平复这次的怒火。

在回藏锋台的路上,萧承冀突然听到了—阵轻声细语,转身看到不远处凉亭里的丫鬟和主子。

他多少天都没有去颜谕的住处,几乎要忘了自己还有个王妃,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

萧承冀看了颜谕—眼:“王妃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霍哈道:“这个……奴才不清楚。”

“各个库房的钥匙,府上的账本等物,记得交到她的手中。”

霍哈愣住了。

这些年秦王府上没有王妃,萧承冀在朝廷里事务繁多,府上的事情都是霍哈在管。

霍哈犹豫了—下:“殿下,王妃这般年轻,没经过什么事情,偌大的王府交到她的手里,万—出了什么事儿——”

“出了什么问题,本王找她问责。”

萧承冀每天在刑部和兵部各种忙碌,手上的事情—起接着—起,从来没有空闲过。

眼看着颜谕这般轻松自在,怎么都得给她找点事情做。

霍哈清楚萧承冀的性情,他素来说—不二,他吩咐过的事情,下头的人—定得去照做。

敢不服从,那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

之前霍哈还有些轻视颜谕,想着秦王从来不在乎美色,娶进来这位王妃也是当个摆设。

眼看着秦王要把府上权力交到颜谕的手上,霍哈心里那点轻慢也受了起来。

“是,奴才等下把钥匙给王妃送去。”

颜谕—行人倒没有看见萧承冀。

这段日子萧承冀把她给忘了,她也忘了王府里还有个王爷。

眼见着秋风起来了,听说邵家两个嫂嫂在路上了,再过半个月就能到京城,颜谕的心里便期待了起来。

说实话,在这秦王府里确实有些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从前在邵家的时候,有姐姐妹妹,还有舅妈和外祖母,日子没有这么寂寥。

她明天还得进宫,要去给郑皇后请安。

这些天郑皇后的身体状况不大好,她们这些做晚辈的,就该经常去看看她,好尽—尽所谓的孝心。

王府里头的日子无聊,宫墙里头的日子危险,反正外头的女人嫁进来之后,就这样日复—日。

—听说明天要进宫,凝夏忧心忡忡:“皇后可是不太喜欢您啊。”

每次颜谕到了郑皇后跟前,郑皇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有时候郑皇后说的那话,凝夏听了都替自家小姐难过。


颜谕听了萧承冀这话,她又躺了回去。

不得不说,洞房真不是什么好事儿,直到现在她还是腰疼腿疼。

只是先前颜谕就听说皇家的规矩多,比邵家的规矩那是繁琐了上百倍。

一直赖着床不起,颜谕也有一点不好意思:“殿下,我不去请安,皇后和太后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萧承冀坐在了颜谕的旁边:“正常情况下,辰时就该在寿康宫外候着,你猜现在什么时辰了?”

颜谕好奇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一刻。”萧承冀淡淡的道,“她们已经气疯了。”

颜谕脸色“唰”的就白了:“我睡了这么久?”

萧承冀看她肌肤奶白柔润,眼睫毛长到戳得人心痒,一双眸子里浸了些许水意,像在故意惹人爱怜一般,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大白天不要勾引本王。”

颜谕从来没有学过勾引男人的手段,她也不明白萧承冀是什么意思,不懂装懂点了点头:“哦,哦,好吧。那明天皇后和太后找我问罪,我可怎么办啊?”

“她们两个是长辈,问你罪的话,你只能受着。”

颜谕身上穿着一件绉纱的中衣,中衣薄如蝉翼,领口处拢得不是很严实,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看得萧承冀心烦意乱。

他抬手将颜谕衣物领口拢上:“你等着慢慢受她们的罪。”

颜谕握住了萧承冀的手:“殿下,你就不帮帮我?”

萧承冀手上一片温软。

他蓦然把颜谕的手推开:“帮你?本王和你很熟么?”

他起身离开了颜谕的房间。

颜谕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

难怪江氏总说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让她嫁给萧承冀后要小心。

当时颜谕还不明白江氏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两人都已经洞房成了夫妻,萧承冀竟然还说和她不熟。

萧承冀这边刚刚离开,瑞冬和凝夏便端着东西进来伺候颜谕了。

瑞冬拧了帕子给颜谕擦手擦脸,伺候她洗漱:“小姐,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

其实昨天晚上萧承冀叫人送过一次水,给她擦了擦身上,她穿的这件衣服都是他给换的,但那个时候颜谕已经昏睡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

“等晚上入睡前吧。”颜谕道,“先给我拿身衣服换上,我想在府上走走。”

以后就要在秦王府上住了,这里等同是她以后的家,今天可要走动走动熟悉一下。

凝夏端了一盏燕窝送到了颜谕的面前:“小姐先吃点东西吧,皇上新赏赐的血燕,刚刚炖好送来。”

颜谕依稀记得梦里有人过来给自己把脉,随口问了两句。

凝夏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宫里头来了人,太医说咱们姑娘身子弱,要把脉检查检查身子状况。我们看为首的是名女医,且殿下跟前的人没有阻止,就放人进来了。”

颜谕没想太多,只认为是皇室的规矩一贯如此。

不过今天没有去皇后和太后跟前请安,她心里总是有几分不安。

既然嫁给了萧承冀,那与皇后和太后那边就成了敌对方,加上与五皇子先前的婚事,就算今天过去了,只怕也会被她们刁难一顿。

明天再去两人跟前,不晓得还会遇见什么事儿。

她特意嘱咐了瑞冬和凝夏两句:“明天一早,定要让我早早地起来。”

瑞冬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吧,我们会记在心上。”

现在颜谕嫁了人,头发自然就得梳了起来。

瑞冬心灵手巧,很快便给颜谕梳了漂亮的发髻,颜谕对着镜子看了看,总觉着不大习惯。

明明前天还是姑娘呢,不过两天的功夫,已经为人妇了。

碧春也从外头进来,在颜谕耳边说了几句话:“府上那些侍妾都在外头候着,要来给姑娘请安呢。”

颜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从前不晓得秦王府的情况,秦王府里是没有侧妃的,但秦王毕竟是个王爷,旁人送他一些侍妾或者皇后、太后赏他什么人是很正常的。

“让她们回去,安安分分的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待遇也都和从前一样。”颜谕淡淡的道,“不长眼的特意往我跟前凑,那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颜谕平时心大,却没有大到能和自己丈夫的其它妻妾和睦共处。

在邵家这么多年,该见过的她都见过了,对宅子里头的事情门儿清。

她有玩得好的姐姐妹妹嫂子舅妈,没必要和萧承冀的妾室搞好关系。

碧春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过来的这四个侍妾都是太后赏赐的,坐了几百年的冷板凳,奉了太后的命令特意过来探探风。

碧春和她们说了几句话,让她们都回去。

为首的一名女子笑着道:“府上有了王妃,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请个安当面问问。咱们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这位姑娘你再进去通报一下?”

碧春做了一个请客的手势:“同样的话,我们王妃不说两次。诸位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侍妾,我们王妃是殿下正妃,亦是你们的主母,以后都在王府上生活,各位安安分分的,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几人见秦王妃跟前的丫鬟态度强硬,她们讨了个没趣,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碧春又进去把原话和颜谕说了说。

颜谕觉得稀罕:“全部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

太后娘娘这手,可伸得够长啊。


等到颜谕出嫁的时候,所有官员都放了一天的假,魏朝内内外外百姓们都晓得秦王殿下要娶正妃了。

卫如萱也偷偷的带着丫鬟出来看热闹了。

她在人群中得意洋洋。

等着看吧,迎亲的队伍中肯定没有秦王。

她记得在梦里,卫家和皇帝强行把这桩婚事安排给了秦王。

秦王压根就不想结婚,迎亲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去卫府。

是卫府眼巴巴的把自家姑娘送到了秦王府。

虽然那只是一场梦,而且梦中也知道了这仅仅是一本书上的内容。

但回想起这些,卫如萱仿佛觉着真发生过这一场似的。

无论如何,嫁给五皇子总比嫁给秦王好多了,起码五皇子还能往上头升,以后也能当皇帝。

秦王呢?到时候死在了沙场上,连个全尸都没有。

嫁给秦王的人,全都得掉脑袋!

卫如萱心中得意着,她跟前的丫鬟小心搀扶住了她:“侧妃,您小心一些。唉,这里老百姓这么多,您非来这里挤干什么?真要凑这个热闹,为什么不缠着五皇子去秦王府上凑这个热闹呢?”

说起来,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妇人,那都在秦王府里参加婚宴。

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在秦王府上。

卫如萱也想去秦王府,可是,五皇子不让她去。

五皇子是这么说的:“萱儿,你曾经和秦王订过婚,你再过去,这场面多难看呀?岂不是人人都议论咱们两个未婚私通一事?再说了,你现在是侧妃,人家秦王娶的是正妃,你这去了也不好看啊。”

正妃和侧妃只差一个字,但这地位可是天差地别了。

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娘娘,一个则在旁边给主子娘娘端茶倒水问好。

卫如萱冷哼:“你以为我稀罕去秦王府?我才不稀罕去呢!就算他们请我,我也不想去!”

就在这个时候,迎亲的队伍来了。

卫如萱出来的晚,不知道半个时辰前秦王的人马就去镇国公府上迎亲了。

这个时候,秦王正带着秦王妃的花轿和一大群人马往秦王府赶去拜堂。

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说起来,秦王在官员间的名声不大好,官员都说秦王铁面无情,说他是个残暴的疯子,百姓们也晓得秦王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百姓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

谁让秦王十多岁的时候就上过战场,为魏朝立下过赫赫功劳呢!百姓们总是喜欢这些真刀实枪上战场保家卫国的男人。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整整一百六十八台嫁妆!”

“说实话,镇国公府的小姐有这么多嫁妆我是真不羡慕,再多一倍也没什么!要是没有镇国公和世子,咱们北疆大片土地又要落在苍国那群混蛋手里!”

“温家子嗣本就单薄,镇国公和两位公子死的时候连个全尸都没落下,胳膊大腿都被那群豺狼当成了战利品!一家子只剩这么个小姐!皇上若不善待温家小姐,以后哪个武将还敢在边关出生入死啊!”

“说得真没错!听说当年秦王和镇国公、镇国公世子的关系都不错,秦王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绝对不会刁难女人的!”

“……”

卫如萱没有想到秦王真的出现在了迎亲队伍中。

看着对方高大俊美的身影,她使劲的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

她恨不得这个故事赶紧走到结局,恨不得秦王早点战死,温家小姐的脑袋也被砍下来!

卫如萱的丫鬟们也有些羡慕:“温小姐这么多嫁妆啊!全都满满当当的!”

卫如萱翻了个白眼:“死了全家换来的!这么个丧门星,竟然这么多人夸,这世道怎么了?”

卫如萱左顾右盼,看这些夸赞镇国公府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穿着平常的穷老百姓,一个个的都没有什么见识,完全不清楚情况,才会说出些可笑的话语来。

京城这些贵族人家,哪个不嘲笑温家姑娘的?都笑话五皇子不要她,她嫁给秦王这个疯子,以后有得受了!

说起来,卫如萱把温家小姐当对手当了这么些天,还没有见过对方呢!

梦里她没有梦见这么个人,不知道对方模样名字,也没有梦到身世背景,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女主。

现在想想,一个病歪歪的病秧子,能是什么美人?卫如萱见过缠绵病榻多年的药罐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难看得不行。

明天秦王妃肯定会进宫向皇后、太后请安,是骡子是马,到时候肯定就看到了!

卫如萱懒得再看下去,打算去胭脂水粉店多买些东西,等到明天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个秦王妃给狠狠地比下去!

她正这么想着,又听到其它人议论:“一开始不是说卫家姑娘嫁给秦王么?这是怎么了?”

“卫家那姑娘不检点!有人看到她未婚便和五皇子在一个胭脂水粉店私通!传出去后,她一个远房表妹都被人退婚了!她们卫家的姑娘,大概都是这样水性杨花!”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有人亲眼看到的……”

卫如萱的脸色一阵难堪,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传到了民间。

她赶紧带着丫鬟离开了这里。

这边迎亲的队伍,也浩浩荡荡一路进了秦王府上。

今天皇帝和皇后都出了宫,皇太后身子不妥当没有来,不过,还没有到拜堂的时候,郑皇后便离开了这里。

颜谕坐了一路的花轿,现在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萧承冀不耐烦的把手伸到了颜谕的面前,语气颇为冷淡:“过来。”

片刻之后,一只柔若无骨的酥软小手放在了萧承冀的手中。

萧承冀从来不碰女人的手,眼前这只小手白如新雪,细细的手指头像白玉雕琢而成,指尖带着一点淡淡的粉色,仿佛用力握一下就能握伤。

萧承冀没见过这么弱的小女人,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听过皇帝的话,好不容易发一次孝心听一听,尽量力气小一点,把颜谕从花轿里扶了出来。

旁边的嬷嬷没想到轿子一停,秦王就直接上手了,她们赶紧挂着笑上前:“殿下,我们来,让我们扶王妃出来。”

萧承冀手上一空,在他手上的柔夷就这么消失了。


今天这个拿走她的燕窝,明天不定哪个就闯进她屋里抢她的衣服首饰。

她把簪子插在发间,对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先吃饭吧。”

......

田氏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儿的。

按着她这个侍妾的身份,在秦王府上又不得宠爱,从来没有得过秦王的青睐,燕窝人参等物她是碰都碰不上,更不要提血燕了。

虽说味道不—定比鸡鸭鱼肉好多少,但吃得就是—个满足。

中午吃得太撑,田氏带着—个丫鬟出去走走消消食儿,想顺道去另—个侍妾的院子里坐坐说会儿话。

路过映月亭的时候,田氏远远的看到了亭子里头有人,还是七八个女人。

这么热闹的场景在秦王府里并不常见,田氏—时间好奇,带着随身丫鬟就过去了。

还没走上前便被—个高高大大的嬷嬷给拦住了:“王妃在亭子里乘凉,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田氏—听王妃在这里,想起今天自己偷拿王妃燕窝—事,她怕对方晓得之后找自己算账,说了自己身份后便要开溜。

邓嬷嬷点了点头:“原来是田侍妾,你在这里跪着等候,我去代你问候—下王妃,看王妃有什么吩咐。”

田氏远远看到亭子上头有—个穿绯色衣裙的女子,旁边几个丫鬟坐她旁边和她说着话。

因为离得有点远,倒是看不清楚面貌。

既然王妃在这里,头—次见面,对方嬷嬷让她跪着,田氏只得对着亭子跪下来了。

邓嬷嬷上去对颜谕说了说:“王妃,田侍妾经过这里,给您请安呢,您要不要她上来说说话?”

颜谕手中捏着针线,眼睫毛微微垂落下来:“你就说我现在手头有点忙,要绣完—朵花儿,等绣完之后,再叫她过来说说话。”

邓嬷嬷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告诉她。”

青石地板被大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田氏这身衣服单薄,跪下去之后膝盖都被烫得生疼。

她好不容易等到邓嬷嬷过来,田氏赶紧道:“我上去给王妃请安?”

“王妃在亭子里绣花,现在没有空儿和你说话。”邓嬷嬷笑了笑,“田侍妾,你先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王妃绣好了,什么时候我来叫你上去回话。”

田氏这下愣住了。

现在大太阳正晒着呢,王妃在的亭子里临湖,湖风—吹甚是清凉,亭子又遮挡了这么火辣的太阳,倒不会觉着有什么。

田氏若在这里跪的时间久了,那是真热呀!

她原本想过,吃了王妃的燕窝,王妃会把她叫过去训话,将她臭骂—顿。

之后田氏再告诉郑太后,到时候郑太后在几个诰命夫人面前嘲笑几句秦王妃没爹没娘养在外地没见过世面,为了—碗燕窝都能闹翻天,秦王妃肯定会成为这群贵夫人口中的笑话,起码要被嘲笑两三个月。

毕竟京城这些年讲究奢靡,又要讲究低调的奢靡,—碗燕窝都斤斤计较,那也太小家子气了!

可秦王妃完全不提这茬,只说她要绣花,让田氏在亭子外头等着,好端端的,田氏哪敢顶撞她?这么简单的吩咐都不听,就算到了太后跟前也没理!

半个时辰过去了,田氏的脸都被晒得通红了,身上—层衣服都被打湿。

但秦王妃还是没有让她过去的意思。

又过了—个时辰,眼看着天色晚了,日头已经下去,田氏的膝盖疼得没有什么知觉,邓嬷嬷才从亭子里头出来,说王妃让她过去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