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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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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咚咚咚。”常掌柜在外面敲了下门:“主子,我带贵客来了。”

识银:“请进。”

门推开,四十出头的常掌柜,带着—个微胖,留着胡须的四十多岁男子进门来。

后面跟着两个小厮,—个瘦高,脸颊有些凹陷,脸上骨骼分明。

是典型的关外北胡人长相。

另—个文弱,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就是日子过得清苦的小年轻人。

由于年纪小,肤色白,看不出像关外人。

周棠宁目光都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就将两人看完。

几人也在打量她。

天色已晚,厅内光线昏暗,点了几支蜡烛。

烛光与照进窗棱的橘色夕阳融合,将厅内照亮。

照在戴着白色帷帽,穿着青白衣裙的女子身上,给她披了—身华光。

胖药商惊道:“没想到大东家,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说着,就向周棠宁行了—礼,以表敬佩。

周棠宁玉手端着茶杯,从帷帽下探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台上。

开口:“这位东家为何如此震惊?”

“我听闻关外北胡女子,三岁上马背,管家放牧无所不能,甚至还能上战场。”

关外众部族,早在十年前合盟建国北胡,对盛朝宣战。

休休战战,打了十年。

这次以盛朝大胜,北胡赔付,订下契约,休战五年。

“呵呵呵,”胖药商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在盛朝,出来经商的女子,实在罕见。”

“没想到大东家,竟然关注我们北胡女子的事。”

“我们跟关外交易往来,有些年月了。”

“听你们北胡的商人,说了很多你们的生活,与我们这边的不同,觉得格外有趣。”

“大东家谬赞了。”胖东家笑道。

周棠宁语气严肃些,转了话题:“我盛朝礼风含蓄,我就不以真面目示东家了。”

相信这些人选择这里落脚,肯定也是打探过药铺背景的。

“我姓周,东家可称我—声周东家。”

“请坐。”

胖药商回道:“周东家叫我胡东家就行。”

他坐下,两个小厮退到他身后。

常掌柜移步中间伺候。

胖药商眼中闪过—抹谨慎:“周东家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周棠宁—愣:“胡东家做生意,还挑时辰?”

胡东家—愣。

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能感受到帷帽下的目光在盯着他们看,带着疑问和逼迫。

顿了片刻,他回道:“是,做生意哪有分时辰的,有生意做,有钱赚,半夜都得抢着做。”

“只是没想到周东家您—介女子,也这么激进,何况,您这药铺,已经做得这么大了。”

周棠宁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做生意就如逆水行舟,越到高处,湍流越急,越是得急流勇进,否则,只能从浪头跌落,尸骨无存。”

胡东家—震,直点头:“周东家说得极是,极是!”

“胡东家的药材生意,做得怎么样啊?”她语气变缓,明显少了—半兴致。

胡东家倒也理解。

这种做大生意的人,自然不愿意在他们这种中下流商贩身上浪费时间。

他只能点头哈腰,陪笑。

周棠宁继续问道:“胡东家最多能做多少种药材?—年能有多少的货量?”

“这些生意,您又打算做多久?”

“是否打算长期在这里做生意?”

胡东家:“!”

他身后的两名小厮,都不禁抬头看了下她。

沉默了会儿,周棠宁这才说道:“胡东家也知道,商人无利不起早。”

“如今两国休战,两国商贸必会大兴。”

“天地物宝,各不相同。”

“我们惠全吞量又大,在药材这方面,自然是北胡能来多少,就要多少。”


现在更加笃定,李玉湾嫁给卫廷之,必然有重大缘由。

她现在也不知道,就没说话。

天快黑的时候,识金和识银回来了。

识银严肃地说道:“主子,药材铺里来了几个北胡的药商,很可疑。”

“一个家主,带着四五个奴仆。”

“其中两人是高手,一个是内功高手。”

周棠宁眼眸一抬,透出锐光:“有多厉害?”

“三人皆在奴婢之上。”

周棠宁沉思片刻:“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有大量的药材,想问咱们能不能把价格再提高一点。”

“他们也还有一批药材在路上,想等到了,让掌柜的看看。”

“愿意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

“暂时就住在我们的客院里。”

她经营的惠全大药铺,是周家当年给她陪嫁的嫁妆。

她资金充裕,但凡进京卖药材的药商,需要卖的,她都收购。

买进之后,再分类卖给京中各药堂,医堂。

像回春堂这些大医堂的药材,就全是从她这里拿的。

因此,惠全大药铺,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药材铺子。

对于那些远道而来,入京做药材生意的,药铺都会帮助照料他们。

这是周氏门下,为商的待客之道。

药铺里有专门的客院,可供需要的客商短暂落脚。

周棠宁沉思了一番,向识银:“通知常掌柜,盯好他们。”

识银:“奴婢知道。”

识金又禀报道:“西湘苑那位,也出门去做生意了。”

周棠宁来了兴趣,问道:“做什么生意?”

“酒楼餐馆,好像要做什么火锅店。”

“说是买生卖熟赚一半,现金流很快,很快就可以把钱赚回来。”

“酒楼选在人多的闹市,人最多的地方,直接租了两个现成的酒楼。”

“说是到时候赚了钱,要把酒楼买下来,然后再各地买楼开餐馆,做连锁火锅店。”

识金眉头皱得紧紧的。

周家下面,也有做酒楼餐馆生意的,没那么好做啊。

要不是周家底蕴深厚,用的酒楼和商铺,都是自己家的,根本开不下去。

但识金也不敢看轻姜成璧,那可是轻轻松松,就能掏出一张白糖方子的。

“听说她不止要赚聘金,要连三姑娘的十万嫁一并赚上。”

识珠呆了呆:“这姜姨娘,果然非同一般。”

“还有一件事,那位姜姨娘说,人人生而平等,她把青红和青月的卖身契,都还给她们了。”

“按月给她们开什么工资,还有奖金提成什么的。”

“还给她们免了礼节,让她们一起同桌吃饭。”

识金觉得这件事有点震惊,就把这件事,也告诉了主子。

周棠宁听得一顿,思索着。

识珠眼睛一亮:“还同桌吃饭?”

“羡慕了?”周棠宁打趣她。

“没有!”识珠用力摇头:“奴婢才不要那样,奴婢要永永远远跟着主子,一辈子做主子的识珠。”

识金和识银也直点头。

对她们来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在主子的身边做事。

周棠宁不再想姜成璧,问道:“法门寺那边,打听得怎么样了?”

“三日后,皇后会带着几个女眷,去祈福。”

周棠宁:“三日后,我们去法门寺。”

三日后一早,周棠宁就带着识珠三人,一名车夫,和两名小厮,赶到法门寺。

三月人间尽春色。

法门寺又是在京都北面郊区的山上,苍林郁翠,玉兰,山桃,山杏接连开放。

佛门圣地,又是皇家寺院,常年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贤德皇后,以亲民母仪天下著称。

来寺里祈福,也没有完全肃清宾客,只是寻常百姓少了些。


周棠宁说完,转身就上了马车,让马夫赶着马车快走。

她真的是不想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卫廷之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周棠宁负气而去,脸色发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喜欢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棠宁乘坐马车,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筋疲力尽。

她身体现在确实不好了,经不起这么累。

识珠给她打了水,她清洗之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

把白糖方拿出来,让识金照单子,拿来材料和工具。

她院中,就有些红糖,可以直接用来提取白糖。

识珠:“主子,你休息吧,奴婢处理就行。”

“没事,我看看。”不需要她动手。

识金带人取来食材和工具,就在院中做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清安苑的奴仆带着姜成璧过来。

说卫廷之同意纳她为妾,后面的事,让周棠宁安排。

周棠宁正坐藤椅上,看着识珠几人熬糖浆。

听了之后,讽刺一笑。

她倒是高看了他卫廷之了,想着他和公主将要大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妾。

果然,他还是被姜成璧给出的条件吸引了。

她也挺好奇,姜成璧是给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她为妾?

周棠宁让人将人拦在外面,没让进来。

向识金:“识金你去,将她安排在西湘苑。”

“从我的库房,给她挑些上好的治伤药,玉肤膏也给她拿几盒。”

“再让青红和青月,去她院中伺候。”

“那五千两银子,也给她送过去。”

识金一愣:“主子要把青红和青月派给她?”

这两个奴婢,是周棠宁刚嫁进将军府时缺人手,从外面买回来的。

当初看中品性和能力,在府中好好培养了几年,也是少得的帮手。

青红还有点身手,是护主的好手。

周棠宁浅笑:“给她。”

既然如此,她也帮姜成璧一把,看她怎么跟五公主抢男人。

姜成璧有句话说得很对,李玉湾抢了她的丈夫。

以李玉湾对卫廷之的态度,她不相信,她是意外落湖,意外被卫廷之救了的。

让她也尝尝,自己的丈夫,被别人抢的滋味。

姜成璧现在能让卫廷之纳了她,以后争点宠,肯定是能做得到的。

识珠不由嘀咕了句:“将军上午在那边指责你,现在又让主子你做这些,是觉得你好欺负。”

周棠宁只是笑笑,端起她泡的参茶喝。

识金去外院,带着奴仆去安排姜成璧的事,就遇到等在大门外的姜成璧。

姜成璧身上,还裹着周棠宁的披风。

识金跟她说了安排,就说道:“姜姨娘,跟我来吧。”

姜成璧冲着富春菀冷笑了一声:“呵。”

她还以为,周棠宁有气度呢,没想到现在连见都不见她。

她也不稀罕。

她不就是钱多吗?

以后她会赚得更多。

没多久,外院又传刘嬷嬷过来了,说老夫人请周棠宁过去用晚膳。

周棠宁让识珠去回:“就说我带病给祖父庆寿,累着了。”

“我休息好,明天去给二老请安。”

刘嬷嬷那边也只好走了。

天色晚了下来,周棠宁按姜成璧给的方子,果然做出了白糖。

再按她的方法精炼提纯,就得到了雪白的糖。

用手指蘸了点放入口中,眼睛都亮了。

“这味道极好,我喜欢!”

谁不喜欢甜的味道呢。

更何况,周棠宁嗜甜。

比从晋朝买来的,好太多了。

“我也尝尝!”识金安排好姜成璧回来了,忍不住尝个味道。

识珠和识银,也迫不及待地尝起来。

识珠叹道:“那个姜姑娘,看着有点疯癫,还真有点东西。”

姜成璧的一些话,和一些想法,在识珠看来,确实是疯癫的。

识金打了个寒颤,不以为然:“若她在府中,咱们以后得离她远点。”

“这些东西是好,可她有时候说的话,能让人掉脑袋。”

识珠也咋舌。

周棠宁见她们都有些防着姜成璧,也就没有多说。

开口道:“识珠,你取纸笔来,我把这个方子,誊写下来,再给祖父去一封信。”

周棠宁把姜成璧的方子又精进了下,用周家的密文誊抄下来。

毕竟是贵重的方子,如果落入旁人的手中,被看了,损失惨重。

周家经商百年,发明了一套自己的文字密码,外人一般不容易看懂。

然后又写了信,蜡封好,交给识银,让她连夜送到富昌伯府,亲自交给祖父。

这个模式,调整下,周家就可以规模生产。

姜成璧是真的给了她一个生钱的法子。

弄完这些,周棠宁用了膳,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她起得晚,半早上了,才带着识珠三人,去荣松堂给老夫人,老爷请安。

卫廷之的父亲卫武,有两个弟弟。

嫡亲弟弟二老爷卫军,在巡防营当职,娶的是陈氏。

已经有四个孩子,最大的女儿,十四岁,儿子十岁,是陈氏生的。

另外两个孩子,都是小妾生的庶子。

庶三弟卫礼,前妻病死,在周棠宁嫁入府之后,娶了庄侯府的庶女做了续弦。

还有一房小妾。

膝下也有三个子嗣。

将军府人丁不多,二房和三房都没有分出去,分别住在西院和南院。

周棠宁一进门,就看到二老爷夫妇,带着大女儿卫锦兰。

以及三房夫妇。

卫廷之,和弟弟卫文之,妹妹卫锦枝也在。

老夫人一见周棠宁进门,就笑着向她招手:“棠棠来了,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周棠宁看着老夫人那更胜以往的热情,一脸清淡。

上前去,屈膝行礼:“给父亲,母亲请安。”

卫老夫人想拉她,但她站得远,她拉不到,脸上僵了下,又是一脸慈爱笑容。

周棠宁又转身,向二房,三房请安。

“给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请安。”

几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周棠宁三年前嫁进府,府中一片荒败。

是她带头开始打理的。

后面,老夫人索性把管家的事交给她,自己享受起来。

周棠宁开始修葺将军府,又教陈氏经营铺子。

还让府中的几个孩子进了京中最好的学院去读书。

又请了女先生进府,来教府中的女子读书。

也是她出钱,出主意,让他们去打点,二老爷和三老爷,这三年,也节节高升。

卫三老爷娶的续弦,也都是侯府庶女。

这还是这几年,周棠宁被逼着,第一次向他们这些长辈请安。

卫二老爷忙开口:“侄媳……不必多礼。”

老夫人笑道:“棠棠休息了这几日,身体可好了?”

“回母亲,好些了。”

“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闵神医叮嘱我要多休息,咳咳……”

老夫人的脸顿时垮下来。

缓了缓说道:“好些了就好,叫你过来,也是有要事要跟你说。”

周棠宁故作思索了下:“母亲请说。”

“你先坐吧。”老夫人示意刘嬷嬷搬了椅子,放在她旁边。

周棠宁上前坐下。

卫老夫人和颜悦色地说道:“赐婚一事,委屈你了。”

“母亲也知道棠宁受了委屈,可这些委屈,就让我白白受了吗?”周棠宁一脸冷色地说道。


她将纸张按顺序理好,再从头查看。

周棠宁一看到姜成璧的字,就不禁揉了揉眉心,眼睛疼得厉害。

姜成璧的字——

状如鸡爪,形如鬼爬。

还有一些错字。

看得她眼睛疼得厉害。

姜成璧看她的表情,心有点虚,脸也红了红。

“我又不是你这种大家小姐,就读点狗屁不通的……读读书,练几个字。”

识珠猛地就要起身打她,被周棠宁按下。

姜成璧继续说道:“我一个边关贱民,字写不好,不是很正常吗?”

她指着几个错别字,向周棠宁解释。

谁让这个世界的文字这么复杂呢?

她穿越过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盛朝和关外北胡国的战事结束,盛帝大赦边关。

玉河关,原是流放之地,盛朝的罪臣,有一半流放在那里。

他们这些人,都是罪臣之后。

边关大赦,他们才得以出关,可以南下。

谁也不想在那穷苦之地,继续给盛朝边关当肉盾。

为了自己,也为了子孙后代,能走的,都走了。

姜家也是举家南下,她上面有三个哥哥,都分别娶妻生子了。

侄子侄女,有五六个。

最大的,十二岁的小侄女,最小的,还抱在襁褓里。

她最大的小侄女,在半路上,就被姜家卖了。

而她,也是因为会医术,在路上,能救治老人小孩,才被留着,带到京中。

但是一到京城,就被姜家一百两银子,卖给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当小老婆了。

她告诉过父母,她之前在军中,为卫廷之治过伤,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让你们送她来卫将军府,一定能拿到他们想要的钱。

但他们说,他要娶公主,姜家送她进府,会被诛连,全都得掉脑袋。

还是把她给卖了,她是自己杀出来的。

鼠目寸光,又狼心狗肺的东西!

周棠宁看着她的样子,就“嗯”了一声。

单看姜成璧这一身的伤,和一路的拼杀,她就知道,她极不容易。

伤口上撒盐的事,她做不出来。

“你放心,方子肯定是真的,你照我的办法做,一定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白糖来,保你赚得盆满钵满。”

姜成璧一家进京的时候,一些人饿得晕死过去。

朝廷的太医,就是把白糖当药,喂给那些晕死的人。

其实就是低血糖。

她见过那白糖,是从红糖中提取的,只能算是半成品。

在这个朝代,已经被普通人拿来当灵丹妙药了。

她给的方子,制出来的,就是纯正的白糖,那就有赚不完的钱。

她都有点舍不得给。

罢了,她先进将军府,将来,有的是生钱的法子。

“我信你。”周棠宁将方子卷起来,封好,递给识金。

她见过制白糖的土方,周家商队下面的人,从晋朝弄回来的。

周家经过多番改良,制出来的白糖,成色差,质量低,还不如直接用红糖。

这方子,和周家的,有几处相同。

不同的地方,经姜成璧解释,她也听得懂,觉得方法可行。

而且姜成璧看起来,不像撒谎,她也不屑撒谎。

在这方面,是个挺傲气的人。

“这方子太贵重,你开个价吧。”周棠宁也没有白拿人东西的习惯。

姜成璧一愣,看着周棠宁的眼中透出点欣赏:“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你也挺有气节的。”

识珠忍不住了:“……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你长这张嘴,怎么没被打死?”

姜成璧不屑和她一个奴才说话。

识珠:“……”

周棠宁再向姜成璧:“你开个价吧。”

姜成璧想都没想就说道:“你带我去将军府,见卫廷……卫将军。”

她还是改变不了直呼人名的习惯。

周棠宁抬眸,再盯着姜成璧看。

她一身不堪,脸上又脏,还有伤。

长得姿色中等,但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有神,周身充满着蓬勃生机,自由又骄傲。

周棠宁看着这样的人,也血流加速,心跳加快,眼睛都亮了。

欣赏又羡慕。

认真思索一番,她看着姜成璧的眼睛问道:“姜成璧,你真的要去给卫廷之当小妾?”

姜成璧眼中有瞬间的思索,更坚定了。

她看着周棠宁不说话,就是最坚定的回答。

周棠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姜成璧,你知道卫廷之是要娶五公主的吧?”

“跟公主抢男人,还是这个时候,你真不怕公主砍了你?”

“还有你的家人,她一声令下,他们都得死。”

“家人?呵!”姜成璧愤怒嘲笑:“他们都把我卖了,算什么家人。”

“以后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周棠宁心头又是一震,她也看明白一点了,对姜成璧而言,但凡负她欺她,无论是谁,都可舍弃。

她也不好多做评价。

毕竟在这个时代,很多底层百姓,为了生存,把孩子卖给有钱人当奴当妾,都是常态。

很多女儿,念着父母亲情,也愿意。

她身边的识珠她们,也这种情况,只是她们比较幸运。

但姜成璧,也没错。

“至于公主……”姜成璧也知道那是皇家之人,没多说:“驸马又不是不可以纳妾。”

她好奇地向周棠宁:“你不愿我入府为妾,不会是介意我抢你的男人吧?”

周棠宁一噎,脸上有些难看地喝斥她:“不可胡言!”

这女人言辞也太放肆了。

“矫情。”姜成璧最受不了这种世家女子,说话文绉绉的。

她习惯了,也喜欢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上辈子,网络上的那些网红语言,和梗,就很好表达,说着都爽。

识珠三人:“!”

周棠宁:“……”

要是换作以前,她也是介意的。

但是现在,她恨不得将卫廷之那恶心东西丢得远远的。

有人来捡垃圾,她求之不得。

“再说了,公主她也不是不要脸……抢你的老”公,“丈夫。”

周棠宁惊看着姜成璧,只觉一个雷劈下,人都有点麻。

她看得出来姜成璧是有点东西的,可她,竟然敢不把公主都放在眼里。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藐视公主,对皇权,没那么强的敬畏之心?

识珠三人,现在已经呆若木鸡,缩着身子。

谁来把这玩意儿弄走,否则会被砍头。


观真大师自三十年前,接任了主持之位,所说之话,更是被皇上奉为天命。

就连早年,皇上登基之事,也跟他的占卜预言有关。

“阿弥陀佛,”观真大师向皇后:“这位周施主确实是主母之命,命格强硬,若有人压之,会反克。”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

李玉湾双手攥成拳头,眼神能杀人。

周棠宁立刻跟着解释道:“禀皇后娘娘,臣妇这命格,只要自行退避,不克人的。”

“臣妇……”她又看了看五公主:“臣妇并不会危害到他人。”

不就是要卫廷之吗?给你,给你,都给你!

李玉湾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皇后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都退下吧。”

周棠宁这才起身,弯着腰,头也不抬,退到大殿的边上。

和众夫人贵女,跪在一旁。

五公主上前:“观真大师,信女也想卜一卦。”

她倒要看看,周棠宁是主母之命,那她是什么命。

周棠宁眸色微凛,静静地跪着。

观真大师向她行了一礼:“施主,请。”

她身边的大宫女书文先上前去点了香。

她过去接过,对着佛像行了礼,上了香,跪下来,开始摇签。

摇了一支之后,递给观真大师:“请大师看看。”

观真大师接过,看了签文之后,震惊地看着五公主,声音都有点抖:

“公主是难得的天运之命,是这世间少有的幸运之人。”

“若公主能好好加以利用,必造无量功德,与日月齐辉。”

皇后,瑶妃,就连站在后面的英王,不禁抬眸,看着五公主。

在法门寺卜卦,被观真大师批解出天运之命的人,除了当今圣上,几乎没有他人。

周棠宁也抬起头来,有些震惊地看着五公主。

她不清楚这个天运之命是何意,但也知道观真大师如此一说,这位五公主的命数,并非凡命。

五公主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得意自信的笑容。

她能重生回来,这世间,又有谁,能有她这样的幸运,重活一次?

这法门寺和观真大师,也算是有点东西。

周棠宁的主母之命,又算什么。

这么想着,她放低目光,就与周棠宁对视上。

周棠宁表上恭敬地与她对视,然后低下头。

她转头,又向观真大师:“大师可知,我这天运之命,到底是何命?又该如何?”

观真大师行礼:“公主,天机不可泄露,命运如何,且看公主行事。”

“若公主施德行善,必结善果。”

五公主松了一口气,只要这老和尚,不会把她重生的秘密泄露出来就好。

“多谢大师指点。”

她转身退下之后,又看了周棠宁一眼。

周棠宁在她眼中,看到了深沉的敌意,不由提高警惕。

亲生女儿有这样极佳的命数,皇后心情高兴,脸上露出笑容。

她上前,向观真大师:“大师,本宫这次来,是替陛下和我盛朝祈福,再为在边关战死的将士们,点长明灯。”

“皇后圣德。”观真大师说了句,带着佛僧为皇后做准备。

皇后转身,向周围跪着的夫人和贵女们:“既然都来了,你们就留下来,和本宫一起祈福吧。”

“臣妇遵命。”

“臣女遵命。”

夫人和贵女们欣喜若狂。

周棠宁想走的,皇后都这么说了,她走不了,就留下来,一起祈福。

皇后上了香,然后就是祈福,念诵经文。

差不多一个时辰,诵经才结束。

皇后由宫人扶着起身,带着瑶妃和两位公主,英王,进内殿点长明灯。

又等了一刻钟,皇后他们出来。

皇后这才向跪在地上等着的一众夫人贵女:“都辛苦了,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