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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良缘许昭昭王若兰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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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昭王若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天良缘许昭昭王若兰 全集》,由网络作家“唯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下麻烦了!芍药虽然是许昭昭身边的大丫环,但也是住在下人房的。那里离着主子的住处可并不近,所以孙茜是如何‘亲耳’听到她的咳嗽声的?况且一个女子,便是咳嗽声再大,隔了屋门再隔了院门,如何还能传得太远?所以,现在王若兰这番质问,并非是真地在说孙茜撒谎,而是在暗指孙茜在紫园里安插了人手。许昭昭暗笑,上次除了一个春柳,这一次,也该轮到秋菊了吧?只不过,上回的春柳是让老夫人给打发出去了,这一回的秋菊,可没那么好的运道了。果然,孙茜还是将秋菊推了出来,秋菊只说是自己去紫园中寻人再借个花样子,结果意外中听到了有咳嗽声。这种说辞,便是许老夫人也不信的。但两家是亲戚,总不能就此真地撕破脸。况且孙茜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等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只恐坏...

章节试读




这下麻烦了!

芍药虽然是许昭昭身边的大丫环,但也是住在下人房的。

那里离着主子的住处可并不近,所以孙茜是如何‘亲耳’听到她的咳嗽声的?

况且一个女子,便是咳嗽声再大,隔了屋门再隔了院门,如何还能传得太远?

所以,现在王若兰这番质问,并非是真地在说孙茜撒谎,而是在暗指孙茜在紫园里安插了人手。

许昭昭暗笑,上次除了一个春柳,这一次,也该轮到秋菊了吧?

只不过,上回的春柳是让老夫人给打发出去了,这一回的秋菊,可没那么好的运道了。

果然,孙茜还是将秋菊推了出来,秋菊只说是自己去紫园中寻人再借个花样子,结果意外中听到了有咳嗽声。

这种说辞,便是许老夫人也不信的。

但两家是亲戚,总不能就此真地撕破脸。

况且孙茜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等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只恐坏了名声,再没有哪家的好儿郎愿意娶她为妻了。

许老夫人有意压下此事,王若兰却觉得气不过,还是许昭昭悄悄跟她提了一个法子,王若兰这才高兴起来。

秋菊被打了二十板子,虽然有伤,但并未动筋骨,更不会致命。

王若兰差人将她送至许府,并且还派了自己身边的管事嬷嬷过去传话,总得让孙家人知道孙茜干的这些个龌龊事吧!

王若兰派过来的传话嬷嬷正是她身边的掌事王嬷嬷,处理这等事情,自然是手拿把掐。

“姑奶奶,孙姑爷,这话原是奴婢不该多嘴的,但是我们小姐先是被孙小姐身边的丫环投毒暗害,又是有孙小姐的心腹往紫园里安插眼线,这传出去了,坏的还是孙家的名声。也就是我们夫人和小姐心善,念在亲戚的情份上不欲追究,否则,见官都是轻的!”

许琳被这一番话给气得够呛,但又反驳不了。

也怪这个王嬷嬷是个不会说话的,就不能直接说那两个贱婢的名字吗?非得句句都带上茜儿,这分明就是想往茜儿身上抹黑呢!

王嬷嬷看着许琳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只觉得舒坦!

她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办呢?

谁让孙茜自己做事不小心,让人抓了把柄?

许琳强忍着怒意:“王嬷嬷说的是,这件事情也怪我们茜儿识人不清,将几个心思不正的丫环给放在身边了。你放心,我回头定好好教教她。”

回头?

听这意思,还是不打算接回来呢!

王嬷嬷心头冷笑,幸好夫人聪明,早猜到她们母女不会轻易放弃,这才故意遣了她过来。

“姑奶奶和姑爷的意思,是想着让我们夫人教导?这怕是不妥当吧,毕竟有您二位正经长辈呢,我们夫人可不好越俎代庖。”

孙庆阳是个要脸的,好歹也是个官身,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定然会有御史弹劾他的。

“劳嬷嬷费心了。我一会儿便差人将她接回来,好好教导。”

许琳瞪一眼过去,却被孙庆阳以眼神阻止她继续。

孙家说话算话,当天后晌便差人来,好说歹说将孙茜给领回家了。

孙茜只觉的进退两难,若是走了,这任务没完成,她还如何嫁给谢三郎?

可若是不走,她身边的两个心腹大丫环都折了,再不走,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孙茜前脚走,后脚紫园里就又被清出去三个下人。

王若兰听完丁香的禀报后,便差人将这三人打发到庄子上去做苦役了。

许昭昭借着这次的机会,不仅把孙茜给弄走了,而且还把自己院中的几颗钉子给拔出来了,且让老夫人对孙茜生出隔阂,这就已经足够了。

当然,许昭昭要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

果然,鉴于孙茜在侯府做的事,许琳这个外嫁女终于坐不住了,孙茜是她女儿,做出这等事情来,许琳总得回来给娘家一个交待的。

许琳此人性子傲气,当初嫁到孙家,也算是低嫁了,故而在孙家一直都是被人捧着,毕竟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依靠,孙家无人敢惹她。

如今女儿得了侯府的厌弃,许琳自然心急,生怕兄长嫂嫂怪罪她。

“大嫂,茜儿就是年纪太小了,才会被那起子贱人给哄骗住。要说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因此而离了心。”

王若兰面上浅笑,心中暗骂,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便无需再提。倒是妹妹你,往后再给茜儿身边挑人的时候,可得更上心一些。免得她再被那起子糊涂东西给蒙骗了。”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骂孙茜。

许琳心中不悦,但面上只能是笑着应下。谁让女儿在侯府做了蠢事,竟然还被人给拆穿了呢?

许昭昭这些日子已经将这具身体调养到了最好的状态,无论是哪位大夫过来把脉,只怕都挑不出毛病。

许昭昭也借着与王若兰亲近的机会,往她的身体里输送一些生机之力,以助她疗愈体内的那些暗伤。

比如怀孕生子带来的一些对于身体的损伤,总之,就是让王若兰的状态越来越好,宛若是年轻了好几岁。

许昭昭现在的能力有限,主要是因为她不能在府中真地大面积地抽空这些植物的生机成为自己的异能,所以她得出府逛一逛,尤其是那等花草鱼鸟的坊市之中,更有利于她的异能提升。

许琳和孙茜母女俩在屋子里又开始想办法了。

“母亲,这可怎么办?若是不能让他们退婚,我如何嫁给三郎?还有,您不是说想让昭昭嫁到孙家来吗?如今她有婚约在身,怎么嫁给我哥呀?”

许琳冷笑一声:“你急什么!眼下王若兰对你极为不满,不可能再答应让你去小住了。至于谢三郎,早晚都是你的郎君!哼,也怪咱们之前小看了这个许昭昭,原以为是个没脑子的木头美人,没想到倒是她藏拙了。

这样也好,日后嫁入我们孙家,有她扶持着你大哥,咱们孙家只会越来越好。”

这娘儿俩倒是敢打主意,明知道许昭昭都定下婚事了,竟然还想能着把人给娶到孙家来!

说到底,还是为了侯府的权势。




孙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许琳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她的公爹是个从四品的官员,可是到现在,公爹已经辞官,她的夫君孙庆阳如今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且如今孙家只他一人在朝为官,就更显得势单力薄了。

若非是如此,许琳也不会想着要紧紧地巴着娘家了。

许琳想的很简单,许昭昭是她大哥大嫂唯一的女儿,自小倍受宠爱,若是许昭昭能嫁进来,日后定然会有侯府提携孙家,再则,侯府昌盛,许昭昭的陪嫁定然不少,到时候孙家的日子也能过得风光一些。

不得不说,许琳自己蠢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让许家其它人跟着一起蠢!

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另一边的许昭昭在借故接触了一些名贵花卉之后,便觉得体内力量充盈,隐隐有突破的风向。

看来这一次的收获不错,许昭昭很是满意。

“这位公子怎可如此无理?这株魏紫明明就是我先看中的,你怎可上来就抢?”

“笑话!什么叫你先看中的?你可付钱了?哼,瞧着你这一身的穷酸相,还想来买魏紫?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贵公子的话音一落,引来嘲笑声一片。

被嘲讽的这位书生,气得脸色涨红,但口舌方面却不行,指着对方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昭昭挑眉,好熟悉的一段剧情呀!

这位被暗讽没钱的,不就是书中所写的日后的状元郎?

那位重生女主的金大腿呢!

付沛被气极,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他现在的确是银钱紧缺,这是事实。

也是他自己不通人情事故,一入京便得罪了权贵,如今被人屡屡打压,明年的会试还能不能正常参加都是个问题,更何谈上榜了?

他也是因为打听到一位大儒喜爱牡丹,这才想着淘换一株像模像样的,好拿去送个人情,希望名师能指点一二,哪成想,竟是遇到了这等泼皮无赖!

最终,付沛无功而返。

许昭昭觉得有趣,这人也是个有意思的,虽说性子着实不讨喜,但又的的确确是满身才华。

且日后这位状元郎为了报达那位重生女的恩情,不惜背上污名,也要为其行方便。

既然如此,那不如这份恩情就由她来给,也省得日后再坏了这位清官的名声。

傍晚时,付沛腹中饥饿,但是家中已无米再下锅,这日子过得艰难,也是他没想到的。

“公子,不仅仅是没米了,今天那房主还过来催了,说是自下个月起,这房租还要再涨一吊钱。咱们连原本的租钱都掏不起了,这要是再涨,咱们只怕得去城外的破庙里落脚了。”

付沛闻言,竟生出回乡的念头。

初抵京时,付沛身上还有百贯钱,但是因为得罪了人,赔上钱不说,还要再被人打压。

如今,竟是连下锅的米粮都买不起了。

主仆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发愁,只是一个坐在矮凳上,一个坐在地上,两人恹恹对视,大有一种活不起的架势。

砰砰砰!

有人敲门?

小童立马站起来,转身问道:“谁呀?”

付沛也伸着脖子竖起耳朵来听。

“小哥,我家公子来拜访付举人。”

公子?

小童脸上闪过一抹惧色:“公子,不会又是那个什么爷吧?”

“莫要胡言,快去开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付沛稍稍整理一下衣衫,总算是能见人。

来人正是安信侯府的三公子许君霆,他在书院读书,今日也是正好回来,就被许昭昭给抓来当壮丁了。

二人一番探讨之后,许君霆对他当真是赞不绝口,来时还有几分不情愿,如今却是心服口服。

“付兄,此处着实不堪,愚弟瞧着那屋顶怕是不好,你既然是来求取功名的,倒不如先换一处地方住着,只有身体康健,心情愉悦,咱们才能更好地求知拜师,付兄以为呢?”

付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今他囊中羞涩,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样吧,我许家有处空院,虽然不大,但尽够您主仆二人住了。付兄若是不嫌弃,不妨就先搬过去。我今日听付兄一席话,只觉得茅塞顿开,付兄的点拨之恩,愚弟必然要感谢的。”

明明就是过来资助付沛的,被许君霆一番话说的,好像是付沛才是需要被感激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这给足了付沛颜面,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次日一早,许君霆就亲自带人来帮他们主仆搬家,好在付沛东西不多,搬得也快。

等到了新住处,小童小跑着进去转一圈之后,就开始跳着脚欢呼:“哦嚯!这院子真大,还明亮。公子以后在那亭中读书,也不必嫌屋子里太暗了。”

付沛无奈地虚点他几下,对许君霆道:“让贤弟见笑了,我这个书童生来活泼。”

“哈哈,我看这样便很好。付兄一人在这里读书,身边有个活泼开朗的小童陪着,这日子才能过得精彩一些。”

一切安置妥当,许君霆就先带人撤了,走之前,还相约明日过来吃酒。

小童将人送走之后,不由得又耷拉下肩膀来。

“公子,明日许公子过来吃酒,咱们拿什么招待?”

付沛愣住,他如今好像是身无分文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起往厨房走去。

“呀!公子,这米缸里是满的。而且那里还吊着两块腊肉呢!”

付沛这才注意到,厨房里各种东西齐全,不仅有米有面,还有肉有菜,可见那位许公子考虑之周全。

“唉,这次可是欠了许公子的大人情!”

小童一脸高兴:“公子先去读书吧,我将这里打扫一下,然后就准备烧水做饭了。”

昨晚,主仆二人就着许公子带来的点心算是吃了个饱,但是早上可没吃呢,又搬了一回家,可不早就饿坏了!

付沛在这里住下,真正与许君霆成为好友时,另一边的旧住处则是有人悄咪咪地过来打听了。

姜府,姜宁听完下人的禀报,只觉得不可能。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他就是住在那里的,而且几日后的一场大雨,会让他重病不起。怎么如今那里住的却不是付沛呢?”




“前些日子,我还听父亲提及已经安排好让二哥去军中历练,所去之处便是冀州。谢将军和谢铮都在冀州驻守,若是此时退亲,二哥真到了军营里,岂非是要被谢家军针对?”

许昭昭一番话,成功地让婆媳二人同时变了脸。

“祖母、母亲容禀,先不说我这些日子的病是否与谢铮的八字有关,只说是真地有关,若我们就这般急匆匆地退亲,岂非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两家定下亲事多年,为何就偏偏这个时候传出谢铮克亲的名声?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恶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呀!”

王若兰此时冷静下来,也明白女儿言之有理,毕竟现在关于谢铮克亲的事情正传得沸沸扬扬,此时他们许家上门退亲,的确是不妥。

王若兰小心地往婆母那里瞟一眼,轻声道:“昭昭说的没错,这门婚事暂时不能退。就算是谢铮真的克亲,咱们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退婚,这于咱们昭昭的名声也不利,还是再等等。”

不一会儿,芍药和厨房的管事嬷嬷都过来了。

“禀几位主子,奴婢在那道补汤里的确是发现了两种于小姐不利的药材,只是具体对小姐有何影响,还得请大夫来验。”

王若兰脸色微沉:“那就叫人来验!”

“是。”

许老夫人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随即吩咐身边的小丫头:“表小姐怎么不在?去请她过来。”

“是。”

王若兰收到女儿递过来的眼色,不曾犹豫,直接道:“等一下。这件事情应当与茜儿无关,十有八九是那院里的贱婢所为。阿满,你陪着一起走一趟,只怕是院里有人奴大欺主,茜儿年纪小,压不住。”

“是,夫人。”

许老夫人的眼神微闪两下,倒也不曾多言。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显然她们都想到一处去了。

孙茜是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这件事就算是孙茜亲自做的,有老夫人在,她们母女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可能真地将孙茜如何,既然如此,倒不如以退为进。

待到大夫验过之后,只说是这两味药材与小姐喝的药相克,若是用的多了,只怕会有损根本,从而导致小姐心衰之症。

这个后果,可是太严重了!

若是心衰,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王若兰听罢,便开始哭诉:“这是哪里来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如此狠心,这是想要我们昭昭的命啊!”

老夫人脸色微僵,她能说儿媳妇是在含沙射影吗?

但是人家并没有指名道姓,甚至刚刚还主动帮孙茜说话,所以她能怎么办?

孙茜被请进屋后,便注意到气氛不对。

阿满冲着夫人的方向微微点头,许昭昭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

“表姐,今日陪你一道送补汤过来的可是你身后的这个春柳?”

孙茜面色微惊,强自镇定道:“是呀,表妹怎么这样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丁香红着眼眶道:“表小姐竟是不知道?我们小姐今日突然晕倒,且还伴有高热。您住的芙蓉院离的可不远,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连住得稍远一些老夫人都知道许昭昭病倒了,你这个整天与许昭昭姐妹情深的表姐却不知道?

这的确是说不过去啊!

孙茜被这话怼得有些懵,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道:“我,我今日也是因为忙着炖补汤,所以身子有些乏累,回去后便睡着了,竟不知妹妹遭此大罪,都是姐姐的过错,还请妹妹原谅一二。”

孙茜向来都是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如今三两句话的功夫,人就委屈得红了眼眶,好像是被人怎么着了。

王若兰只觉得心累,又来了!

每每有什么事,这个外甥女就只知道装无辜扮可怜的,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傻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来人,将春柳拖下去好好审一审。”

“是。”

孙茜心头一慌:“舅母,您这是何意?春柳是我自孙家带来的人,您有气冲我发便是,何苦为难一个下人?”

啧啧,瞧瞧人家这手段,半字不提补汤有问题,只三言两语间就把王若兰说成了一个苛待小辈,且心胸狭窄之人!

王若兰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看向了老夫人:“依母亲之见呢?”

老夫人能说什么?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若是不查清楚,那才要出事!

趁着如今儿子孙子都不在家中,还是要赶快解决了的好,若不然,且有得闹了。

“来人,拖下去审!”

“是。”

其实王若兰心中也有数,就算是这个春柳认下了所有的罪名,也不过就是给人顶罪的。

一个大丫环,何苦要来害侯府千金?

莫不是嫌命长了?

孙茜还要再说,床上的许昭昭强撑着半坐起来,颇为虚弱道:“表姐就是心太善了,若不然也不会纵得身边的下人不懂规矩还暗藏祸心!”

孙茜听着这话,只觉得有些恶心,总有一种对方在正话反说的感觉。

许昭昭叹口气,看向老夫人:“祖母,表姐也只是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定然是被底下的人诓骗了。我知表姐向来不喜那些个油盐酱醋之事的,今日的补汤定然也是她口述,着身边人去做的。只是没想到春柳竟生了歹心,这才险些害我性命。”

孙茜手指攥得那叫一个紧,许昭昭轻飘飘几句话,就等于是将春柳定了罪,同时也是告诉在场所有人,她孙茜不过是只是一个会嘴上说说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了别人而亲自洗手作羹汤?

更要命的是,孙茜总觉得她是在暗示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使的,只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一瞬间,孙茜只觉得后背生寒,头皮发麻!

太恐怖了!

经此一事,王若兰对孙茜乃至对孙家都有了防备,甚至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人送回去了事。

该恶心的恶心了,许昭昭便不再强撑着,而是因体力不支而又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过去没多久,父亲和兄长们就都回府了。

等到许昭昭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事情如何了?”

丁香面色不忿:“老夫人做主,处置了表小姐身边的春柳,夫人则是命人将芙蓉院的两位婢子各打了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去了。”




许琳觉得还是老夫人在故意偏袒那个贱婢,心中仍不舒服。

老夫人则是微微皱眉:“糊涂!你呀!也不想想咱们淮之是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如今才十八呢,多少人盯着他,也盯着咱们家呢。咱们是一心想让淮之中举,但是不想让他有个好前程的大有人在!你觉得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故意来扰乱他的心神?”

这话让许琳犹豫了。

老夫人这话也不算是胡诌,毕竟许琳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看许家不顺眼的。

孙庆阳收到老夫人的暗示,小心翼翼道:“夫人,此事乃是我之过错,咱们可不能拿儿子的前程来赌。你若是瞧着不顺心,那便将她远远地打发了,不在你近前伺候便是。”

许琳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刚刚孙庆阳没有替那个贱婢说话,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一些。

“也罢,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丫头坏了规矩,我若是不严惩,这底下的人有样学样,咱们府里头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没毛病,母子俩都纷纷点头,只待她的下文。

许琳见孙庆阳没急眼,心下还算满意。

“不过她既然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且又是跟随了我多年的老人,便给她开脸做个通房也是使得的。”

许琳话音顿了顿,见孙庆阳并没有露出欢喜的模样,这才心有不甘地继续道:“不过就算是给她脸面,也不是现在就能直接给的。先罚她去浣衣局洗一个月的衣裳,之后再到书房伺候吧。”

给许琳添堵的事,自然是许昭昭做的。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有多高明的手段,只需要有人在那个丫环耳边嘀咕几句,让她起了攀附的心思,这事自然便成了。

孙庆阳那里,几乎是不用多想,若丫环主动献身,他定然是会顺水推舟,毕竟此人好色,却又惧于许琳的强势,不敢纳妾。

原以为经此一事,许琳和孙茜母女俩能消停一些了,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还不肯死心!

许昭昭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己屋里头多了些东西,这东西且藏得隐秘,若非是芍药打扫屋子仔细,只怕还翻不出来。

谁能想到,摆在那多宝格上的一个花瓶里头,竟然还被人藏进去了一只香囊。

除此之外,芍药还发小姐的妆奁里多了一对耳饰。

“小姐,奴婢上次收拾这个妆奁是在七日前,而且这些日子您一直未曾佩戴这等饰品,所以才不曾发现。都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小姐责罚。”

“你起来吧,有人想要针对我,便是你们在这屋里十二个时辰不合眼,也是躲不过去的。”

能进她这屋子,还能悄无声息地放进东西来的,除了孙茜,不作他想。

既然发现了,干脆就让芍药和丁香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都查一遍才安心。

“小姐,奴婢瞧着这个香囊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之前在孙家表少爷的身上见过。”

“小姐,这对耳饰倒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瞧着这坠子底下好像刻了字。”

芍药和丁香二人皆是被府中嬷嬷管教多年的奴婢,行事认真起来,那也真是能发现不少细节。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昭昭便能确定,这是孙茜想要给她扣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了。

只是这香囊是孙家表哥的,难不成,孙茜还想着让她的亲兄长也背上这样的骂名?

这里头,总归是有几分怪异感。

许昭昭也想知道这个孙茜到底想要做什么,便吩咐丁香一二,命她秘密去办,不可叫旁人知晓。

芍药则是脸色突变:“小姐,有人能在咱们这里多放了东西,那是不是会偷一些您的私物?”

许昭昭挑眉,这丫头现在才想到这一层,脑子反应也是有些慢的。

“丁香已经细细查过了,倒是不曾丢东西,不过既然你不放心,那便再查一查吧。”

“是。”

芍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精神百倍地开始查验,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能错过。

查到最后,还真是发现少了东西。

不过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也算不得是许昭昭的体己之物。

只是少了一方许昭昭用过的帕子。

那帕子上所绣的也是再寻常不过的牡丹,这种花样子不说满大街都是,那也是各府邸的女眷们定然都会有的。

所以,这种帕子丢了并不用担心。

虽然于名节一事上可能无碍,但许昭昭还是想知道这帕子真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孙茜给拿走了。

许昭昭想到原身的女红还是不错的,丢的那一块,若真是自己绣的,日后兴许还真会惹来一些麻烦。

真是烦人!

许昭昭现在脑子里已经有暴力杀人的想法了。

她虽然自恃有保命符,但是也并不待见用这等卑劣伎俩害人的算计,尤其这人还是与自己有亲缘关系的亲戚。

要不干脆找个机会把人杀了吧!

许昭昭杀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别急,先看看这些人的心肝是不是真那么黑,万一杀错了,那多浪费精力呀!

算了,估计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无论是虚幻时空,还是真实的世界,她都不能无视这里的规则。

最重要的是,她还想要看看戏,毕竟亲身体会这种宅斗戏码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一时间又有些兴奋,连做几个深呼吸,才把这种小雀跃给压下去。

嗯,还是尽量低调一些吧。

要不然再被上位者盯上,那才是真的麻烦。

许昭昭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看轻任何人。

她可不会因为自己是几千年以后的来客,所以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恰恰相反!

在这个充斥着皇权以及严森的等级制度的社会,她若是不够谨慎,真有可能会死无全尸。

孙茜在她这屋里放的东西虽然隐秘,但若是下人仔细打扫,也还是会发现的。

只除了那对耳饰。

一对看起来普通的耳饰,混在一众首饰之中,显然是不起眼的,而且许昭昭因为受宠,首饰自然是不少,怕是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对耳饰。

许昭昭还有真些期待了,她有些好奇,多出来的这对耳饰,孙茜是想要给她冠上偷盗的罪名,还是另有其它呢?




“咳咳咳!”

许昭昭乍一睁眼,脑子跟身体的动作跟不上,一不小心就给呛到了。

在一旁守着的王若兰听到动静,连忙将她扶起:“乖宝,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许昭昭摇头,脸色微白,唇无血色。

王若兰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还好,已经不热了。”

许昭昭缓了缓,再问:“阿娘,现在是什么时候?”

王若兰愣了一下,声音软软道:“现在是申时初了,饿不饿?你放心,刚刚老夫人已经答应了说是明日便与我一同去谢家退亲。”

许昭昭抓着身上的锦被的手,瞬间就攥得更紧了。

“不能退!”

王若兰满脸不解:“乖宝可是魇着了?现如今满京城都说那谢三郎有克亲命,他生母便被克得早死,自打你二人定亲后,你也是小病不断,分明就是那谢三郎克的!为娘知道您向来心软,咱们可不能在生死大事上犯糊涂!”

许昭昭此时心乱如麻,脑子里关于谢铮谢三郎的事情更是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涌至沓来。

此时的许昭昭已非先前的许昭昭。

她本是末世的一位异能者,最后为了保护基地的万千性命而选择了与丧尸皇同归于尽。

原以为自己会彻底消散于人间,可没想到,迷迷登登中,竟是到了这大兴朝。

许昭昭来到这里时,正头痛欲裂,只察觉隐约听到的一些人名有些耳熟,后来便开始涌入大量的记忆,迷迷糊糊地想到了上辈子看过的一本《重生为后》的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穿书了。

而且还是穿成了书中所描绘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炮灰,而她的家人,也无一例外,全都是炮灰命运。

书中,许昭昭与谢铮退了亲事,没过两天满京城就有了流言,说许昭昭德行有亏,配不上芝兰玉树的谢三郎,这才被谢家退婚,之后更是隐隐有针对谢家所有女眷的风向。

而真实情况,明明就是许家主动与谢家退婚,也不知怎地,便越传越离谱了。

原主的性子温婉大方,却带有几分的懦弱,这等流言传入耳中后,硬是哭了几回狠的,最后竟是一病不起,香消玉殒了。

而看过全书的许昭昭自然是知道其中之内情的。

无非就是那个重生女为了算计安信侯府,同时又想要拉拢谢家,这才在背后操控了那场舆论。

而原主死后不到半年,整个安信侯府便被降罪,而且还是叛国罪,许家阖家数十口,竟无一生还。

许昭昭重活一回,又知晓剧情,自然是不可能再走老路,而且她记得谢铮先前并没有克亲之名,这分明就是那个重生女和忠王二人在背后算计,既然她来了,那必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母亲,是您主动提的退亲,还是祖母提的?”

王若兰微怔:“这有何不妥?是你祖母身边的人提及你这段时日身子柔弱,许是被谢铮所克,所以为娘才想到了退亲。”

许昭昭听明白了,定然是老夫人身边有人被收买,只是不知道对方在侯府里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爪牙。

许昭昭醒了,王若兰自然是派人去老夫人那里禀报一声,得知孙女醒了,老夫人便着人搀扶着过来了。

“昭昭,怎么样了?头可还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许昭昭看到满脸关切的老夫人,一时间心思复杂,她实在是不能确定,这桩算计里,祖母到底是否知情,又是否参与其中。

“祖母,听闻您和母亲要商议明日去谢家退婚一事,昭昭觉得不妥,还请您听我一言。”

老夫人皱眉,说话时不自觉就带了几分的恼火:“这有何不妥?若非是那谢铮命太硬,又怎会害得你三番两次生病?这次更是莫名其妙地便晕倒,还高热不止,若是再不退了这门亲事,只怕你命休矣!”

王若兰干咳一声,这等不祥之语,着实令人不喜。

老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重了些,但她就是想要让孙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许昭昭看看二人,苦笑一声道:“幸亏是我及时醒来了,否则还不知道要酿出多大的祸事。祖母、母亲,不敢欺瞒您二位,我之所以晕倒,并非是突然发病,而是有人在暗中害我!”

王若兰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下子:“此话怎讲?”

许昭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眼角也不由得就带上泪珠:“母亲也知我先前因为用着药,正是与一些食物药材相克。我今日之所以晕倒,也是因为吃了一碗表姐送来的补汤。”

许昭昭话落,老夫人和王若兰的表情都有了几分古怪,昭昭与孙茜处得向来和睦,怎会如此?

王若兰不着痕迹地往老夫人那边觑一眼,毕竟孙茜可是她的嫡亲外孙女,昭昭的这番话一说出来,若是拿不出证据,可就要糟了。

“昭昭,你可有凭证?”

许昭昭微微皱了一下鼻子:“母亲不必着急,女儿相信表姐不是故意的,兴许是被底下人蒙蔽了也说不定。”

许昭昭自己都有些生理不适,这可怜又善良的语气,当真是有几分茶味儿了。

“女儿喝汤的时候,便察觉到里面有几味熟悉的药材,只是当时未想太多,便直接用了,未曾想,竟是险些酿成大祸!”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这孩子连提了两次‘大祸’,究竟是何用意?

王若兰则是明显就想多了,她原本就对孙茜不满,如今女儿突然病倒,又是喝了孙茜送来的补汤,这里面十有八九有问题,但碍于老夫人的情面上,她又实在不好发作,只能是先强忍下再说。

许昭昭对于屋内的古怪气氛恍若未觉,又道:“母亲,若非是女儿及时醒来,您和祖母真去了谢家退亲,这岂不是表明了咱们侯府认定了外面的那些流言?此事传出去,我们侯府被人诟病不说,只恐还会引得谢将军与父亲不睦,岂非是等于为父亲在朝堂上添了一位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