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岁谢盈盈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顾长岁谢盈盈》,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长岁接过帕子,抹干净眼角的泪水,开口声如裂帛:“我要回去。”“不行。”楚婉凝一口回绝,“老师将你送来南州,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朝堂腥风血雨。况且蛊毒浸透了你的骨血,你还需要好好调养。”顾长岁执拗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楚婉凝的额角跳了跳,从未觉得事情如此棘手。“崔氏追杀你,你手上肯定有崔氏作恶的证据。”他紧盯着楚婉凝的眼眸,语气笃定,“你只是在等机会送回中州。带我一起去,我能帮你。”楚婉凝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她没想到顾长岁如此敏锐,也想告诉他他跟自己去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在他坚定的目光下,楚婉凝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看向窗外的流光木,冷着声音说:“好。但你要是蛊毒复发,我可救不了你。”顾长岁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当...
顾长岁接过帕子,抹干净眼角的泪水,开口声如裂帛:“我要回去。”
“不行。”楚婉凝一口回绝,“老师将你送来南州,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朝堂腥风血雨。况且蛊毒浸透了你的骨血,你还需要好好调养。”
顾长岁执拗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
楚婉凝的额角跳了跳,从未觉得事情如此棘手。
“崔氏追杀你,你手上肯定有崔氏作恶的证据。”他紧盯着楚婉凝的眼眸,语气笃定,“你只是在等机会送回中州。带我一起去,我能帮你。”
楚婉凝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
她没想到顾长岁如此敏锐,也想告诉他他跟自己去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在他坚定的目光下,楚婉凝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看向窗外的流光木,冷着声音说:“好。但你要是蛊毒复发,我可救不了你。”
顾长岁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
当日午后,马车自南州出发,再次摇摇晃晃地沿着来时路往中州的方向去。
行至半道,顾长岁留宿客栈。
一踏入客栈,坐在里头喝酒的人便纷纷抬头看他。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衣,神色冷肃,腰间别着刀。
顾长岁面不改色地走进去找掌柜说要住店,他们中为首的男子眯着眼,忽然搭话:“公子是要往中州去吗?”
“是。我家住中州,来南州只为治病罢了。”顾长岁展颜一笑,看不出丝毫异样。
男子握紧了腰间的刀,笑着问:“是吗?那公子有没有带走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顾长岁后退半步,故作无知:“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我只带了些许南州蔬果回去给爹娘尝尝。”
“跟他废话做什么!”
男子身边的人受不了这种你来我往的试探,站起来掀翻了面前的酒桌。
掌柜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这群杀气腾腾的人吓得目瞪口呆:“你们,你们干什么?我要报官了!”
“尽快去。”黑衣男子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掌柜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顾长岁却知道报官了也没什么用处。
崔家人敢在此地动手,便是早就与当地州府有所勾结!
“顾侯爷......不,顾家风雨飘摇,或许不该这么叫你了,顾长岁。”男子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声音极冷,“识相些,将东西交出来,还能留你一条命。”
“这里不是南州,鹤春堂护不了你。”
锋利的刀贴在脖颈上,微微用力,便传来一阵刺痛。
顾长岁却极为平静,将目光落在窗外,朝向中州的方向。
楚婉凝应当已经纵马向中州,算算时辰,该到崇安道了。
他轻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放下刀,扯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着,他一巴掌扇在顾长岁脸上。
箭矢在此刻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正中他的手臂!
顾长岁在鹤春堂住下。
他追问了楚婉凝许久,才搞清楚她的身份。
楚家年纪最小的小姐,曾经在顾大人门下读过书,叫顾大人一声老师。
但平生不爱官场,醉心医术,瞒着家里跑来了南州,拜在老堂主门下。
老堂主过世后,她自然便成了堂主。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崔氏追杀,和崔家有何纠葛——不论顾长岁怎么问,她都闭口不言。
顾长岁问得太紧,她就面不改色地往药里加黄连,直到他不甘心地闭上嘴。
这么过了几日后,第一声春雷落下,漫长的冬日终于结束。
顾长岁再一次叩响楚婉凝的门,见她久久不出来,干脆推门进去。
她的屋子也和她这个人一样显得很冷硬,没什么装饰,只有淡淡的药香还显出几分柔和。
楚婉凝坐在书案前,就着烛火读信,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
见到顾长岁,她脸上出现了慌乱,想要将信放入烛火中。
顾长岁察觉不对,跨步上前:“这是什么?!”
“没什么——”楚婉凝一时没拦住,竟让他伸手去火中抢了书信的碎屑。
烛火燎过白皙的肌肤,他的掌心顿时一片通红。
顾长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发什么疯!”楚婉凝怒斥,转身去找自己的药箱,“我都说了没什么!”
顾长岁却显得格外固执,趁机翻看着那书信。
烧得只剩下几行字,却恰好能让他拼凑出事情的原貌。
他的神情僵硬,心一寸寸地冷下去。
楚婉凝拎着药箱回来,也知道他都看到了,一边拉着他的手为他上药,一边道:“老师和师母没事,只是......”
“只是被押入狱中,等候发落而已。”
顾长岁颤抖起来。
他长于名门,虽然体弱多病,少经风雨,也是被顾大人精心教导的,性格坚韧。
谢盈盈践踏他的真心,他也不曾真的放声哭出来过。
但现如今,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来,顾长岁泣不成声。
“这是污蔑......”
“谢盈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污蔑!”
和父母入狱一样令他震惊难解的,就是此案的主审官是谢盈盈。
先前提供“证据”,还可以说只是给顾家找些小麻烦。
如今......谢盈盈是真要毁了顾家!毁了顾氏一族!
楚婉凝还从未见过有人哭得这么绝望,愣在了原地。
良久,她犹豫着伸手递给顾长岁帕子,放柔了声音:“别哭了,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老师和师母出事的......”
宋清俞休养了许久。
顾长岁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将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进了他房里。
谢盈盈也一直没去找顾长岁,直到生辰那一日的早上,她走到了顾长岁门前。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他印在窗上的影子。
顾长岁正在清点自己的物件。
笔墨纸砚,轻便的衣物,还有......
他的目光落在一叠厚厚的书信上。
那是谢盈盈写给他的。
少女爱意热烈,借前人的诗句肆意表达。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顾长岁看了许久,伸手将信件放在了烛火上,看着它们被点燃,然后化为灰烬。
谢盈盈出声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
谢盈盈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情绪:“长岁,出来一起用膳吧。”
“阿俞毕竟也害你失去过孩子......这次,他没有怪你。我也不会怪你。”
宋清俞倒成了那个善良宽厚的人。
顾长岁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你做出这种事,我们都原谅你了,你还要如何?”谢盈盈似乎被他的沉默激怒了,“长岁,你我青梅竹马,夫妻情深,但再深的情谊,也是会被消耗的!”
“你再如此任性......我们要如何继续做夫妻?”
是啊,再深的情谊,也有耗尽的那天。
恩爱夫妻,最终不过别离。
顾长岁自嘲一笑,没有回应,只是望了望将军府大门。那里应当已经停了马车,他马上就可以去到传闻中风景绝胜的南州。
见屋内一直没有声响,谢盈盈脸色沉冷,也不再继续温言哄着,转头去了宋清俞屋里。
宋清俞正在烛火下做着花灯,一不小心刮到了手指,轻呼了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谢盈盈坐到他身边,心疼地拉着他的手轻吹。
宋清俞郁闷地说:“我在为你做生辰礼啊。这也太难做了......”
说着,他将努力多日的成果展示给谢盈盈看。谢盈盈被上头画的四不像的鸳鸯逗得一笑,脑子里却浮现了顾长岁的脸。
顾长岁诗书礼义样样出色,弱冠之年名满中州,唯独不擅画。
他第一次送谢盈盈画,上头画的狸猫也宛如一只胖鸭子。
谢盈盈取笑了他许久,他憋着一股劲回去练了许久,之后每一年都会送她书画。
谢盈盈眼见着顾长岁从稚嫩少年郎长为沉稳的侯爷,也眼见着他的画工逐年进步。现在的他,已经能画出万里山河图。
对了......
今年,顾长岁似乎还没有送她生辰礼?
谢盈盈莫名有些坐立不安,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小匣子。
她叫来小厮,取出了小匣子。
宋清俞好奇地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长岁送的,大抵是画......”
话音未落,就卡在了咽喉间。
空气一下子变得寂静,匣子内的信纸泛着浅浅清香。
那上头的字迹遒劲,笔锋暗藏风骨,赫然写着——
和离书。
一晃几日过去。
谢盈盈生辰将至,顾长岁的东西也都收拾妥当。
问剑陪着他在园中走动,有些不安:“侯爷,将军近日一直陪着宋公子。要不,您趁将军生辰,备些礼物,好让她......”
顾长岁的指尖抚过紫牡丹的花瓣,声音平静:“宋清俞是孩子的父亲,他们黏在一起是应该的。至于寿礼......我已经提前送出了。”
“她会喜欢的。”
问剑欲言又止时,宋清俞走了上来。
纵然已经身为人父,他的眼眸依旧灵动,眉眼间的灵气未有半分消退。
宋清俞居然孤身一人站在花丛间,俯身嗅闻清香。
“侯爷。”见顾长岁过来,他歪头笑了一下,狡黠动人,“你知道吗?紫牡丹是我最喜欢的花。”
“先前的流光木虽好,但让我颇为难受。盈盈二话不说,就替我将树移走了,还特意寻来了能在冬日存活的紫牡丹......”
顾长岁察觉到了宋清俞的得意。
宋清俞一直将自己包裹在天真善良与爽朗中,这是第一次露出獠牙,让顾长岁有些不安,忍不住后退半步:“那又如何?”
“我知道侯爷与盈盈伉俪情深。”宋清俞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惆怅,“我也有信心让她换一个喜欢。毕竟世上新人换旧人,总是寻常。”
“我没想到......就算我走到了她身边,让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她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做未来的镇南将军。”
“那我要这个孩子有什么用呢?”
顾长岁的眉头猛然一跳,宋清俞便转过身,倒向了荷花塘。
就像那一天,顾长岁被他“意外”推入荷花塘时。
“阿俞——”
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盈盈毫不犹豫地跃入荷花塘中。
她征战四方,是名传天下的女将军,身体极好。但是这一跳,腹中的孩子绝对保不住!
但她关心则乱,顾不上这些!
两人上岸后,谢盈盈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脸色苍白的宋清俞,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快叫大夫!”理智尚存的顾长岁怒吼。
“不必了。”谢盈盈慢慢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扶着宋清俞离开。
她的背影那么孤绝,让顾长岁想起那年年少,谢盈盈笑着说“这个糖葫芦好吃,我为你买来尝尝”,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只是那时候,只要顾长岁唤她,她就会回眸。
顾长岁突然动了,声音中带着隐隐的绝望:“我没有推你的阿俞。”
谢盈盈的动作微顿,但很快,她继续迈步向前。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啊!”
黑衣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其余人顷刻惊慌起来。
穿戴盔甲的将士潮水般涌进了客栈,收起弓弩的谢盈盈大跨步走到顾长岁身边,扑进他的怀里,狠狠抱住他。
顾长岁一怔。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厉声说,“太危险了!”
她刚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混蛋扯着顾长岁的领子,浑浊的眼眸中除了怒火还有施虐欲。
谢盈盈无法想象,自己要是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
她的眼眸有些赤红,一边紧紧搂着顾长岁,一边看向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黑衣男子,近乎咬牙切齿地说:“把他拖出去喂狗!”
黑衣男子的同伙都已经被摁住,他自己也毫无反手之力。
士兵强硬地将他拖出门外,门外只传来他的痛呼声。
顾长岁这才回过神来,长睫颤了颤,手抵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怎么会是你?”
几日前,楚婉凝问:“你能帮我什么?”
“谁都知道父亲最重要的人,除了妻子便是儿子。”顾长岁一字一句地道,“我可以帮你引开崔家人。”
崔氏知道他在南州。
他莫名走回头路,他们肯定猜测那些证据在他身上。
至于楚婉凝,自然会陪在他身边。毕竟顾大人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楚婉凝的眼神复杂:“太危险了......”
“你要是不让我这么做,我就自己跑回去,只会更危险,还会给你添麻烦。”
正如顾大人所说,他看起来温和的儿子不是好应付的。
楚婉凝最终松口答应了他,告诉他:“你乘马车出行,崔家人一定会盯着你。但你放心,会有人保护你。”
话虽如此,顾长岁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顾氏全族将他视若珍宝,他无以为报,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崔家罪行累累,早该伏法,他要是死在这路上,也算是为国尽忠!
他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救下自己,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谢盈盈。
谢盈盈的视线细细描摹着他的脸庞,声音干涩:“为什么不能是我?长岁,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告发了顾大人贪污,也主审了他的案子,将他送入狱中,你便觉得我与崔家同流合污,是不是?”
顾长岁没吭声,但是那双带着冷意的眼眸,明显在告诉她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谢盈盈心中刺痛。
青梅竹马,少年情深时,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顾长岁看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往日的信赖?
谢盈盈将他拉了回来,埋首在他颈间:“我谢盈盈怎么会做这种事?!先前种种,都是顾老大人的安排,为了将崔家一网打尽罢了......”
“长岁,不要生我气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很想你。”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些恳求的意味。
镇南将军年少失怙,独自撑起镇南将军府,少有如此放低姿态的时候。
顾长岁的心蓦然一软,想起她看向自己时紧张的眼神,方才冲过来时不管不顾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