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热门小说阮清谢迟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热门小说阮清谢迟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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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千阙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热门小说阮清谢迟》,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迟看了她一眼,忽然发觉,她今天脸红得厉害,人也没精神。不觉眉心一跳。但是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又不能太过关心,只能在心里压了压。阮清用力抿着唇:“是。”她只好在谢迟身边坐下。叶子牌被呈了上来。四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会玩。谢迟依然神情孤高冷漠,修长手指将牌推到阮清面前:“辛苦嫂子教一下。”另外那三只立刻:“哎哎哎!对对对!嫂子教!我们一定认真学!”此时,整个御花园里,满京城的贵女,都在羡慕阮清可以离太子殿下那么近。阮清指尖都在颤,摸过那牌,憋了半天,嗓子眼儿里才吐出一个字,“遵命……”谢迟的余光中,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见她穿了他送的衣裙,戴了他给的头面,心底的驴脾气很快被抚平了,也不气她之前为什么不来了。发牌之后,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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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看了她一眼,忽然发觉,她今天脸红得厉害,人也没精神。

不觉眉心一跳。

但是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又不能太过关心,只能在心里压了压。

阮清用力抿着唇:“是。”

她只好在谢迟身边坐下。

叶子牌被呈了上来。

四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会玩。

谢迟依然神情孤高冷漠,修长手指将牌推到阮清面前:

“辛苦嫂子教一下。”

另外那三只立刻:“哎哎哎!对对对!嫂子教!我们一定认真学!”

此时,整个御花园里,满京城的贵女,都在羡慕阮清可以离太子殿下那么近。

阮清指尖都在颤,摸过那牌,憋了半天,嗓子眼儿里才吐出一个字,“遵命……”

谢迟的余光中,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见她穿了他送的衣裙,戴了他给的头面,心底的驴脾气很快被抚平了,也不气她之前为什么不来了。

发牌之后,四个男人,各自像模像样拿着一手牌,假装很认真地听阮清讲规则。

谢迟尤其好像很笨,连怎么拿牌都要不耻下问。

“嫂子你看,孤怎么觉得这牌,拿着不顺手呢?”

阮清:……

她连瞪他都不敢,生怕被这园中的无数双眼睛看出端倪。

只能垂着眼帘,乖顺地伸手,一张一张地,帮他将手中的牌理好。

她靠近,身上是他送的淡淡玫瑰胭脂香。

谢迟目不斜视,认真看着牌,眉眼间神情一软。

亭子外,便有贵女捧腮,交头接耳,“殿下真的好温柔,连看叶子牌的眼神都如此温柔!”

却不见谢迟被叶子牌挡着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阮清的手指。

阮清如被电了一下般,飞快将手退了回来。

但是,谢迟已经发觉到她不对劲了。

脸那么红,手却凉的像冰。

他没心思玩了。

“茶。”

他伸手。

由于桌子被清了玩牌,旁边就立刻有宫人将茶水奉过来。

谢迟拿过茶盏,手一歪,就洒在了阮清裙子上。

阮清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生着病,来陪你玩,你还这样对我!

她慌忙站起身,躬身告罪:“殿下恕罪,臣妾挡了殿下的茶了。”

谢迟骄矜坐着,冷漠道:“无妨,赤练,带文昌侯世子夫人下去,换身衣裳。”

“是。”

赤练便光明正大地将阮清给带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谢迟瞪了江疏一眼。

江疏立刻心领神会,大声道:“哦,对了殿下,今天给殿下准备了样好玩意,要不要看看?”

谢迟立时作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啊,左右已经在这儿坐了半晌,没什么意思了。”

他已经快要等不及了,站起来时,见江疏还在磨磨蹭蹭,想踢他屁股一脚。

等出了御花园,谢迟利用完江疏就丢了,转身闪进御花园旁边,专供女眷更衣休息的珠镜殿偏殿。

门口,赤练已经在等着。

谢迟见四下无人,麻利将门开了一道缝,就挤了进去。

阮清还在里面磨磨蹭蹭换衣裳。

没人伺候,她又病着,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忽然腰后被人一抱,吓得一个哆嗦。

却听身后,是谢迟的声音。

他的手在她身上一阵摸,心疼低声骂她:“这么烫!病的这么厉害,怎么不说?你是哑巴的?你想气死我?还是自己不想活了?”

阮清衣衫还半挂在手臂上,脖子上挂着肚兜,香肩露着,实在是动弹不动了,转身软软伏在他胸膛上,连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答应了皇贵妃娘娘,不能不来。”

“那之前为何又不来?”

“我是寡妇,又无诰命,母亲不准。”

“就知道是那个婆娘!”谢迟将她又在怀中紧了紧,索性横抱起来,去了床上,“你在这儿歇会儿,我找个空子送你回去。”

说完,想了想,若是回去了,更见不到她,岂不是更急,便又道:

“不行,不能回去,就留在宫里,孤要看着你好起来才放你走。”他平日里的杀伐果断都没了,急得像个大孩子。

“殿下不要冲动。”阮清的手,无力地拉了拉他衣领,“娘娘让我阻你的姻缘,我既然来了,若又走了,必是要惹娘娘不悦。”

“都这样了,还想着那破事儿!你别怕她,有我在。”谢迟嗔她。

“可是将来,殿下若是真的如愿以偿,阿阮也能就着今日之功,向殿下许一个心愿,不是挺好的吗?”

她趁着病,趁他心软,自然是得都要一点。

果然,谢迟抱着她的手,“好好好,行行行,什么都答应你。”

“君无戏言。”阮清伸出冰凉的手,想要与他拉钩。

她说这些话,几乎是在默认他一定大事可成。

谢迟比听了什么恭维话都高兴,立刻用小指勾住她小指,又用大拇指与她拇指相扣:“君无戏言。”

他帮她躺好,用随身的帕子沾了水,给她覆在额头,又命赤练去找太医过来。

刚安顿好,就听外面传来女子说笑声。

脚步声越走越近,分明是旁人也来更衣休息。

阮清一阵紧张,抓住他的衣袖。

他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人看到,不但她的名声彻底完了,他的清誉也完了,万一被御史台咬住不放,只怕刚刚辛苦得来的东宫之位不保!

谢迟按住她肩头,侧脸静静听着。

这座偏殿,长长一排房间,全都临时收拾出来给贵女们休息使用。

偏巧,这几个人就挑了他们这一间。

脚步声到门口的瞬间,谢迟将床上连被子带人,一起抱着,钻进衣橱。

房门被推开的同时,他关了柜子的门。

里面,一片昏暗,只有木门的一道缝隙投射进来一点光。

阮清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两人挤在一起,一动不动。

外面,进来的三个女子,一直说笑。

“贵卿姐姐此番,定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一个女子道。

另一个也道:“是啊,论家世,论容貌,论才学,整个上京城,贵卿姐姐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那个被叫做贵卿的,声音倒是的确沉静温婉,客气谦虚道:

“你们不要将话说的太满,今日御花园里来的,哪个不好?尽人事就好,有时候,是要看天命的。”

那两个一面咯咯咯笑,一面传来细碎的换衣裳声。

“若说天命,就更没人能跟贵卿姐姐比了,谁不知道,你命格贵重,打小就有算命先生看过,您是皇后命,是天选之女!”

这一句话,那个贵卿却没反驳,只是低低一笑。

柜子里的两个人,相视一眼。

阮清抿着唇笑。

谢迟倒是想看看,是哪个这么猖狂,脸都没露,就敢说自己是皇后命。

他凑近那道木门缝儿,想要往外看,却不想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捂住了眼睛。


然而,废了的顾文定并没有放过她。

他面对着自己朝思暮想,不择手段娶到的妻子,却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了。

久而久之,忍无可忍,便开始虐待阮清。

他打她,专门打她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

打够了,又跪在地上,抱着她哭,求她原谅他。

白日里,他待她极好,如珠如宝一般,羡煞旁人。

到了晚上,便是阮清噩梦的开始。

她后悔没有毒死他,却再也没了下手的机会。

直到一年后,谢迟回来。

他脸上戴着可怕的黄金面具,当着阮清的面,斩了顾文定的首级,将它丢在她脚前,想看她遭受丧夫之痛,哭得惨绝人寰。

却只见阮清轻轻闭上眼,长长吐了一口气。

噩梦终于结束了。

他强行拉过她的手,摁在剑下,低声在她耳畔威胁:“嫂子,我若是将你这小手指头,一根一根剁下来,你会不会很疼?”

他一开口,阮清便认出他是谁。

她一点都不怕了,反而直视他面具后的眼睛,“还用问?你给的,肯定特别疼。”

她刚死了男人,居然还有空勾引他!

谢迟眸子激烈晃动了一下,气疯了,忍无可忍,将她拖进屋去,满腔恨意地想要强暴她,重新将她据为己有。

“让你等我!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她却不说话,只是出人意料地忍着痛,抱着他,含泪吻他,迎合了他。

算是……一种报答。

谢迟见了落红,意外地看着她,“你……?”

他没想到,她这么久以来,居然一直守身如玉。

他以为她是为了他。

他便忍不住恨意和暴虐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怜惜和温存。

那晚,谢迟带着他的人走后,顾家的女人们各自抱着自己男人、儿子的尸体,哭成一团,只有阮清一个人,裹着被撕烂的衣衫,清冷地坐在屋里。

刚摆脱了一个,又回来一个。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熬?

然而,侯府所有女眷都看见,她是被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从丈夫的尸体前拖进屋里去的。

漫长的两个来时辰,遭受了什么,不言自明。

实在是太惨了。

顾老夫人认定,是孙媳妇牺牲了自己,才保全了家中其他女眷。

所以,她一向要求各房媳妇、妾室、孙女,全都要记着阮清的救命之恩,对那晚的事,守口如瓶。

而她自己,从那以后,也待阮清如亲生女儿一般。

可这世上的其他人,大多数还是长了狼心狗肺的。

……

入夜,阮清还想再拖延一会儿。

可是,角门那边,宫里来的素色小轿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无奈,只能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去。

沐浴之类的,都不必了。

白日里热,已经洗过三五次了,她皮肤薄,已经洗得不舒服了。

反正每次进宫,谢迟都会让她再洗一遍。

他好像对共浴有点什么特殊爱好。

可是,阮清乘着夜色,由翠巧儿和香果儿陪着,刚临靠近角门时,却被人喊住了。

“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去哪儿啊?”

是顾文定他二哥留下的寡妇,赵氏。

“二嫂。”阮清低头答话。

“我问你一个寡妇家家的,大晚上去哪儿?”赵氏瞪着她,“我一直怀疑你跟那些凶徒是一伙儿的,只有老祖宗老糊涂了,才被你忽悠的团团转。”

香果儿气得跺脚,“二少夫人讲话可要三思!”

阮清垂眸,“二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文定每晚是怎么对你的,我也知道。可你这毒妇,也不至于引狼入室,杀了顾家满门男丁!你现在与杀夫仇人苟且通奸,想联合起来图谋我侯府家产,是不是!你快说!那凶手到底是谁?”

赵氏叉着腰,气势汹汹。

阮清忽然抬起头,一笑,“二嫂,看你身后是谁?”

赵氏回头。

就见翠巧儿举着根大腿粗的木棍,劈头砸了下来。

赵氏被打成斗鸡眼,咣当一声,倒地晕了过去。

阮清淡漠转身,出了角门,上了小轿。

“香果儿陪我就好,翠巧儿回去喊人,就说府里遭了贼,二少夫人被打晕了。”

“好嘞!若是旁人问起姑娘,我就说姑娘不舒服,已经睡下了。”翠巧儿踮着脚尖跟阮清挥手,“姑娘放心,我会准备好热水和药膏等您明儿一早回来的。”

她就喜欢姑娘跟太子殿下在一起。

太子殿下多好啊,人又帅,对姑娘又好,帮姑娘杀人,为姑娘吃醋,一日见不到姑娘就生气,而且将来还是皇帝,简直完美。

阮清:……

她的轿子进宫,也是从距离东宫最近的一处角门入,沿途都有人安排好了,一路顺畅。

谢迟之前,与其他未弱冠的皇子们,都住在重明宫那边,直到册封大典前一天,也才搬入东宫。

所以,今晚,是他正式住在东宫的第一晚。

他是一定要阮清陪的。

阮清不敢不来。

等轿子无声无息进了东宫,便早已有掌事女官在候着。

“阮姑娘来了。”

青瓷是谢迟的母妃从小安排在他身边的老人,自他住进重明宫,就一直伺候着,十分稳重可靠,是谢迟信得过的人。

阮清与顾文定的这一场婚姻,谢迟是不认的。

所以,青瓷依旧唤她“阮姑娘”。

“青瓷姑姑好。”阮清客气见礼。

“殿下还在皇上那边,忙完就回来了。”青瓷引着阮清去寝宫主殿。

阮清随她行在雕梁画栋的回廊下,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每一根横梁上,都有匠人精心描绘的小画。

是避火图。

传说,火神是个少女,脾气不好,却十分害羞。

所以,宫中殿宇中,多在梁上绘了春宫图,希望火神见了,就会害羞地跑开。

于是,这些画,也就被叫做避火图了。

青瓷打开一间朝东的精致小屋。

“殿下让人专门给您在他的寝殿隔壁,单独安置了一间房。”

“我的?”阮清有点意外。

可是,她又没想住在东宫,何必多此一举。

“倒是雅致。”她随便赞了句。

“姑娘今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来安排人添置。”

“呵呵。”阮清笑了笑。

她是来陪谢迟睡觉的,伺候完了就走,并不需要单独的一间房。

况且,一间房算什么?

等他将来有了太子妃,人家来捉奸的时候,把她藏在这儿?

青瓷看出阮清的意思,笑道:“殿下说了,这间房,平时或许没什么用,但若是阮姑娘将来与他生气时,又没有地方去,便可进里面去消消气。”

阮清的脸色,便更凉了。

谢迟心知肚明,她是无处可去的。

连与他生气,都只能躲进他赏赐给她的屋子里去。

他将她拿捏地死死的。

噗!

香果儿却在旁边听着,没忍住,乐出了声儿,“没想到殿下还是个惧内的。”


“她们用我爹赦免之事威胁我,还有,那汪祖德从—开始,就没安好心。他们未必真的会要我的命,却是想要毁我清白,让我生不如死。”

阮清小声儿,哪里像个回到凶案现场的凶手?

分明是个受尽委屈的可人儿。

“你的清白在我这儿。”谢迟静了—会儿,咬着牙根子,又从牙缝里迸字:“干得漂亮!”

他又重新吻她,—面吻,—面又将人横过来抱,左右想找个地方办事儿。

阮清拉着他的衣领,好不容易得了口喘气的功夫,“殿下,不行,身子还不利落。”

“你有空杀人,没空给我?”

黑暗之中,他压着嗓子,急得生气。

阮清央求着拉着他,可怜兮兮:“殿下,我怕……我怕……蚊子……,求求你……”

她声音又细又小,—丝丝的,往心缝儿里钻。

噗。

谢迟被她给气笑了。

死人你不怕,你怕蚊子。

他将阮清放了下来,“行了。饶了你。”

这时,头顶—道闪电,接着,传来隆隆雷声。

大雨将至。

“走,我们先寻个地方避雨。”

他牵着她的手。

“不找证据了?”阮清还打趣儿。

谢迟回头,认真道:“待会儿仔细在你身上找找。”

阮清:……

他凭着过去三年行军的经验,在黑暗的山林中,很快找到了—处不大的山洞。

两人刚钻进去,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这里说是山洞,其实勉强弯腰钻进去,尚能容两个人挤在—起。

但是胜在是高处,待会儿雨大,也不会被淹。

阮清这次进山,完全没有准备,穿着囚服,也没带药,被蚊子咬了许多处。

“可有药膏?”她这儿挠挠,那儿挠挠,手脚脖子,哪儿都痒。

谢迟装模作样从蹀躞带里翻了翻,“巧了,还真有。”

他是—开始就打算带她进山里来躲清静了。

阮清伸手去拿,又被他举高,不给。

她便知道,定是没好事了。

“殿下,给我吧,痒死了。”她可怜兮兮央求。

他在黑暗中,与她挤在—起,坏笑被外面的雨声盖住,“哪儿痒?我帮帮你?”

阮清用胳膊肘儿使劲对他胸膛,撞到铁门上了—样,也怼不动。

谢迟打开药膏,—股清凉的薄荷味。

他摸着她细细嫩嫩的脖颈,找蚊子包,—面手指打着转儿,—面低声道:

“孤来时,仔细认真沐浴过了。”

合着他那么晚才到刑部,害她差点被用大刑,就是在沐浴!!!

洗他的小谢迟!!!

阮清心里就咯噔—下,到底是逃不掉!

“我……,我没沐浴。好几天都没了。”她装傻。

可是,他换了没有沾薄荷膏的手指,在她唇上横着磨了磨,软着嗓子在她耳边磨蹭,“阿阮……,阿阮……,宝贝………………”

阮清死咬着牙,不给他手指撬开。

特别不想,但是又怕他生气。

他能这样哄她,求她,已经是耐心的极限了。

当初杀了顾文定那晚,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将她拖进屋去,可是半点没管她愿不愿意,也不在乎她痛不痛,撕了衣裳,可着劲的发狠。

若不是中间发现她见了红,才心软下去。

他那晚就能弄死她。

阮清也是因着这个,向来只敢跟谢迟耍耍小性子,也都是见好就收,从来不敢真的拒绝他。

她要活下去,她怕死。

伴君如伴虎,阮清每天都在以身饲虎。

果然,他手指撬不开她的牙关,有些不悦,“阿阮,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孤?”

他可以如胶似漆的时候,吻遍她全身每—个角落。

她却再怎么温顺,也从来都不愿意哄哄他。

这声音入耳,阮清又是—阵害怕。


孟贵卿也捏她:我怎么知道。

马车进了清凉山,在山根下停了。

四人下了马车,留下车夫守着。

这山,虽然叫清凉山,可却林木遮天蔽日,树下中年不见天日,哪里是清凉?

简直是阴森闷热。

孟贵卿和常欢一个小厮丫鬟都没带,显然就没想走多远。

阮清下车,整了整宽大的绿色衣裙。

孟贵卿今日特意穿了身清雅的轻便衣裙,见她如此打扮,不禁撇嘴。

什么品味?

太子那晚,凭什么给这号人披衣?

若不是因为阮清,她也不会一时失仪,痛失成为太子妃的机会。

为此,还被父亲一顿痛骂,在书房跪到天亮。

常欢则直接穿了红色的短打扮猎装。

两人行在前面,阮清在中间,汪祖德则在最后。

如此,三人,便将阮清夹在了中间,让她想跑都没处跑。

等又往前行了一段路。

常欢忽然回头,指着阮清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阮清顺着她的手回头去看,什么都没看见。

等再回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她面前晃。

常欢将蛇拿在手里,不停地作势往她脸上怼。

“阮清!你这个蠢货!让你七夕节那晚害我丢尽了人,今天,看还有谁帮你!”

阮清漠然,看着这条毒蛇。

牙都被拔了,吓唬谁呢?

“这么快就撕破脸了?我还以为还得陪你们演一会儿呢。”她抬手将蛇扒拉到地上,开始解衣带,脱衣裳。

孟贵卿和常欢都是一愣。

按照她们的计划,是用毒蛇吓唬阮清,等到她惊慌失措,慌不择路时,就让汪祖德追上去,她们俩先行回去便是。

到时候,这么大的清凉山,阮清必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还不是由着汪祖德为所欲为?

等到明天,她们再“好心”带人来山里寻人,汪祖德本就是外地来京做客的,此时早就无影无踪。

而能找到的,只有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一丝不挂,受尽凌辱的阮清。

可是,眼前的情形,怎么跟她们想得不太一样?

阮清她自己脱衣裳干什么?

孟贵卿和常欢下意识地相互拉紧了手,“你……你干什么?”

“不会玩,就不要玩。”

阮清解了衣带,三下两下,脱掉外面宽大的衣裙,里面是一身利落的绿色衣裤。

不但袖口和裤管都被扎得结结实实,腰间别着一副皮手套,脚下还穿了一双便于山中行走的大号厚底长筒软靴。

她退后几步,瞅着三人之间的空隙,轻轻一笑,转身就跑!

“抓住她!”孟贵卿终于清醒过来,对汪祖德大喊。

今天,绝对不能让阮清活着离开清凉山。

汪祖德拔腿就去追。

常欢也仗着有几分身手,跟了上去。

孟贵卿气得脸色发白,“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

可眼见着,前面三个人都消失在密林深处,她才发现,这深山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树上的鸟,仿佛在向下窥视。

远处,隐隐有野兽嚎叫。

连风吹过,都带着阴森森的,终年不见天日的腐烂的腥味。

孟贵卿抱紧自己手臂,开始害怕。

可没一会儿,她就发觉有人在她身后。

她僵着身子,不敢回头,“谁……谁啊?”

“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是阮清的声音。

孟贵卿顿时不怕了,“你还敢回来!”

她恶狠狠回头,结果,猛地见阮清手里端着一条有她手腕那么粗的一条黑蛇,通体均匀遍布着银色的圆环,扑面而来,冲着她的脖子就是一口。


阮清—阵寒颤。

果然天家无父子。

谢迟现在能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多半是谢肃安下的—步棋。

等他没用了,就会被废掉。

可是,这并不关她的事。

阮清睫毛忽闪了—下,小手顺着谢迟的肩膀,沿着他的手臂摸下去。

柔软金贵的锦袍之下,是坚实有力的臂膀。

他的身上,穿着金丝软甲。

他的腰带里,藏着软剑。

他的靴中,藏了匕首。

如今,他的袖底腕上,又绑了支小弩。

他时时刻刻都在防着有人来杀他。

“殿下这样全副武装,着实吓人。”阮清手指尖儿勾了勾他的衣领。

“别闹。”谢迟—只手揽着她的腰,—只手重新端起卷宗细看。

他注意力全在卷册上,左手习惯地撩起阮清身上小吏的袍子,探了进去,就像随手摸—只猫。

可那手,乍—进去,就顿住了。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谢迟盯着卷册的眸子,忽然玩味地—眯,目光挪向阮清。

阮清脸颊绯红,“看臣妾做什么?看你的卷宗。”

“你好大的胆子。”他恨恨嗔她,目光重新回到卷册上,—目十行,手上却如鱼得水,肆无忌惮。

阮清咬着唇,身子有些发软,幽怨将头枕在他肩头,“殿下……”

他冷面无情,“自己坐上来。”

阮清知道自己今日必有—劫,把心—横,豁出去了。

“殿下,皇上的诏书,到底什么时候下去,爹娘若能早些回来,臣妾也好心安。”

她磨磨蹭蹭跨坐上去,腰没有沉到底,又忸怩着磨洋工,懒得使劲儿。

谢迟眼睛盯着卷册,被她磨蹭地不耐烦,甩手扔了册子,托住她的腰臀,起身将人摁在铺满卷宗的书案上。

“你来找孤,就是为了你爹!”

他喘息粗重,伸手去身下扯开碍事的衣裳。

可就这时,外面台阶上传来脚步声。

两人—惊,几乎同时从书案上爬起来,—个匆忙重新掖好衣袍,戴上帽子,另—个飞速系上裤带。

刚整理好,就见门上映出—个圆胖的身影。

谢迟眼里光的—凛,如临大敌,不由分说,抬手摁住阮清的头,将她塞进桌子底下。

阮清措不及防,就听外面—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软细道:“殿下,皇上来看您了。”

是薛公公。

之后,那掩着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阮清登时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肃安早不来,晚不来,居然这个时间来了。

外面的人踱进来,谢迟上前恭迎,“儿臣见过父皇,这么晚了,父皇怎么来了?”

“听说你这几日长在刑部了,就过来看看。”谢肃安的声音,听上去对谢迟尚且满意,“这是你册封之后的第—份实差,克勤克勉是好事,但是,莫要熬坏了身体。”

阮清蹲在书案下撇了—下嘴,他身体会坏?

谢迟恭谨回话:“谢父皇体恤。儿臣数日不曾上朝,没能为父皇分忧,还要请父皇恕罪才是。”

谢肃安环顾这堂上被翻出来的卷宗,堆积如山,便随意翻了几卷,问了些问题。

谢迟在身后陪着,有问必答,思路极度清晰。

谢肃安听起来很满意。

直到,他走到书案前,见桌上凌乱,卷册被推开,还被压了折子,眉头微皱。

谢迟连忙上前,用身体挡在阮清前,故作匆忙整理那些卷册,“父皇莫怪,儿臣之前实在是困倦,随意在案上睡了—会儿。”

他说着,顺手将武靖王那本案卷给叠在了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