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楚净秋萧以寒小说完结版

本书作者

飞越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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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于富贵也答应了回去想办法,这几天就赶紧安排。

楚净秋看完监控,想不到顾万山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也对顾万山和于富贵的无耻感到愤怒。

她这几天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但百思不得其解。

根据林子珊的回忆,那天在镇上人贩子应该绑架的人是张萍萍,而这本来就是顾万山和于家父女早就设计好的阴谋。

而自己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递给人贩子的纸条到底是谁写的。自己推测是于换香写的。

如果是于换香写的,她怎么知道赵大牛是人贩子,而且人贩子如果绑了张萍萍,肯定会把张萍萍卖了。

顾万山为什么那么肯定人贩子绑了张萍萍后,会把张萍萍送给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顾万山和人贩子集团有联系,但是金水香和老赵父子的供述中,都没有出现顾万山,那么这个顾万山就属于销售渠道的人。

所以,顾万山肯定认识马老大,就算不认识马老大,他也应该和人贩子有关系。

等一会儿问一下钱云云,看看能否从钱云云的口中得到点线索。

中午,楚净秋和钱云云约好了在供销社食堂吃饭,下了班,楚净秋直接骑车去供销社找钱云云。

一进供销社,在柜台处并没有看到钱云云,柜台上的售货员告诉她,钱云云在后院的宿舍里。

她就直接去后院找她,发现钱云云跟她妈妈在宿舍门口好像在低声说什么,她妈妈铁青着脸,拉着她的手在解释什么。

楚净秋觉得自己如果现在过去,有点不太合适,就打算站在一边等一会儿。

本来她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但是涉及钱云云的妈妈李梦雪,所以她还是决定看看她们在说什么。

看着二人嘴唇的一张一合,楚净秋明白了二人谈话的大概意思。

李梦雪好像是在跟钱云云解释,她说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爸爸的事,我这就是正常的往来。

钱云云的意思是:上一次,你就是这样这解释的,这次我又看到你们在一起,你又是这样解释,你也别把我当傻子。我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感到耻辱,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李梦雪拽着钱云云的手,着急的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后来,李梦雪发现了远处的楚净秋,就跟钱云云说,咱们找机会再谈吧!

李梦雪整理了一下略微有点凌乱的头发,然后扫了一眼远处的楚净秋,就转身进了旁边的一个屋子。

钱云云看到楚净秋过来了,马上转怒为喜,高兴地说:“净秋,你来啦,走,吃饭去!”

两人来到供销社食堂,供销社不愧是有油水的部门,食堂的饭菜很丰盛。

钱云云要了一个锅包肉,还有一个手撕包菜,一个疙瘩汤,两小碗米饭。

楚净秋给钱云云先夹了点锅包肉,然后问她:“云云,刚才我看见阿姨也在,她中午不来食堂吃饭吗?”

“她不出去采购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家吃,她还得照顾钱小宝。她可舍不得她那小儿子。”钱云云先扒拉了一口米饭,然后又给楚净秋盛了一碗疙瘩汤。

“云云,你认识革委会的副主任顾万山吗?”楚净秋开门见山的问。

钱云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狐疑地看了楚净秋一眼,然后反问了一句:“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人了?”


青山村知青点位于村子最北面,有两排房子,一排六间,一共12间平房。屋子中间是过道,两边各有3间房,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座白墙黑瓦的房子,每间房都有平整的天花板和敞亮的门窗,在村子里算得上是一座“豪宅”。

男知青住在第一排,女知青住在第二排,楚净秋凭记忆穿过中间的过道,走到第二排中间右边靠近过道的房间,这是她的房间。

她从窗台的一块砖下面拿出自己房门的钥匙,打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盘大炕,屋子不大,有十几平米,光这个炕几乎占据了屋子的二分之一。

炕的一头放着一排炕柜,炕柜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

红砖铺的地面,地上还放着两个大箱子,一张长方形桌子靠墙放着,一把椅子,一个脸盆架子,墙上挂着一小面镜子,镜子上还印着伟人的肖像。

屋子很简陋,但是收拾的整整齐齐,楚净秋把粉色的窗帘拉上,她拿起桌子上放的暖水瓶,给自己倒了点水喝。

又凭记忆从炕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点常用的药品,她先用消毒水擦了擦脚底,然后抹了点云南白药。

弄完这些,她觉得自己真的太累了,昨晚一宿没睡,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啥也不管了,先睡一觉再做打算。

————————————

与此同时,萧以寒和齐越正开车走在回派出所的路上。

萧以寒今年24岁,首都军区最年轻的团长,由于天资聪颖,小学到高中多次跳级,被誉为“天才少年”,15岁军校毕业,立功无数。

近日,华国截获一则情报,原军统特工马震山潜入北省,要唤醒潜伏人员。

萧以寒和齐越此行的目的就是联合相关部门抓捕马震山和潜伏的敌特分子。

齐越此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十分严肃的说:“哥,按道理马震山此时还不可能来到北省,为何会在大青山出现呢?”

“这个人根本不是马震山,从楚净秋的描述,以及提供的画像看,这个人不但瘦小,而且娘娘腔。”

萧以寒挑眉看了一下齐越,“加上我在人贩子窝点搜到的白布,猜测这个白布是用来裹胸的,她为何要裹胸呢?”

“她是个女人?”齐越惊讶地说,“这个女人为何脸上有跟马震山一样的大痦子,还要女扮男装呢?”

“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她肯定和马震山有一定的关系,这也是我们今天要留在红旗镇的原因,我们要先弄清楚这个女人是谁,这也许是我们抓捕马震山的一个突破口。”

萧以寒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齐越:“你这几天抽空查一下楚净秋的相关信息。

这个女孩画肖像的技术比我们的专家水平还要高,而且懂唇语,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如果没有问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二人开车来到派出所,派出所出任务的同志都还没有回来。萧以寒决定先去镇卫生院会会金水香。

来到镇卫生院,萧以寒看到派出所的同志小刘正守在病房门口。

“金水香醒了吗?”萧以寒问。

“在路上颠簸时就醒了,就是虚弱,后来给她输了点血,就清醒了。”

萧以寒走进病房,看到金水香正在输液,惨白的脸上,一双三角眼耷拉着,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金水香,你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政府,我老婆子啥也不知道呀,有坏人抢劫我老婆子,我被打晕了,谢谢政府及时救我!”

“你是说你被坏人打晕的,那你说说,你家地窖里为什么绑架了两个女孩子,还有受害者指认,就是你以问路为名,绑架了她们。

此外,你地窖里的金银财宝是从哪来的,你还不从实招来。”萧以寒冷着一张脸,语气寒如冰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不老实交待!”

金水香翻了翻三角眼,“政府,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家里的侄子穷,都娶不上媳妇,我老婆子就是想给家里的侄子们绑个媳妇,我有罪,我有罪!

我那金银财宝是我那死鬼丈夫留下来的,那是他当土匪时攒的家当,都埋了起来,我出狱之后,就挖了出来,弄了个地窖放进去。

我老婆子前半生受苦,被爹妈卖进窑子里,伤了身子,我无儿无女,也是想留点东西傍身。

可谁知这些年金银玉器啥的也没人敢买,我决定把它全部捐给政府,替我自己赎罪。”

“你认识马震山吗?”萧以寒突然冒出来的问话,吓得金水香瞳孔微缩,快速的转开头,掩饰自己的惊慌。

萧以寒拿出那几张画像,一张张展示给她看,金水香低着头,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抬起头,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颤抖着声音说:“政…府,我…我…交代,我都说,我也是被迫的,我不是主谋,我就是个打杂的,你们一定要对我宽大处理啊!”

原来,解放前金水香被好赌的父亲卖进了窑子里,后来被岳家寨二当家的看中,给她赎了身,在岳家寨也算过了一段衣食无忧的日子。

解放战争打响以后,经常有军统和部队的人过来,打算收编他们,都被土匪们拒绝了,他们也怕死,不想上战场。

后来,她男人下山时认识了马震山,在马震山的花言巧语下加入了军统,还被封了个上校,她有时候也为她男人送个情报,能获取不少的活动经费,在金钱的诱惑下,她也加入了军统。

解放前夕,马震山要求他们混进老百姓中,潜伏下来,等着被唤醒。

后来俩人因土匪身份被群众举报,她男人被枪毙了,她出狱后,就在岳家寨住下来。

两年前,马震山联系到她,说政府查的紧,活动经费不够用,自己想办法去筹活动经费。

于是,这伙人就开始干起偷窃,拐卖人口,抢劫的勾当。金水香负责拐卖妇女,马震山负责联系买家。

“你确定他是马震山吗?”萧以寒疑惑的问。

“我以前没有见过马震山本人,我男人见过,他告诉我马震山脸上有个长毛的大痦子。

两年前,我听到广播里的寻人启事,知道我要被唤醒了,马震山在岳家寨山神庙的佛龛后面放了信物,而且脸上长毛的大痦子都让我相信,他就是马震山本人。”

“你这条线上有几个人,都叫什么,彼此怎么联系,都交代清楚,要想立功,还得看你的表现。”萧以寒沉声说道,“你拐卖了多少人,把人都卖哪了?这都要交代清楚。”

“我负责把人骗过来,迷晕,然后先放我们在镇上租的小院里,晚上就由镇机械厂看门的老赵帮我把人运到岳家寨,然后他负责把人搬到地窖。

马震山负责联络买家,联络买家是另外几个人,他从来不让我们见,说是避免一个人暴露,把整条线上的人都抓了。”

“这个人是老赵吗?”齐越指着画像上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说。

“这个是老赵的大儿子,老赵是个酒鬼,半年前喝的太多,骑自行车摔马路沟里,摔了个半身不遂,他就让他儿子干了。”

金水香叹了口气,“其实他儿子刚开始不想干,后来他找了个对象,那家闺女也是个狠的,非要三转一响,还得要666块的彩礼钱。

这老赵本来这几年攒了点钱,但是他都吃喝花了,她老婆生老六时大出血去了,老赵一个人带六个孩子,现在又瘫了,出不起彩礼,让他大儿子自己想办法。

他大儿子就想干够彩礼钱就不干了,其实他不知道,上了这条船就别想走,马震山心黑着呢。”

“这些妇女都是你从哪拐来的,你怎么寻找作案目标。”萧以寒继续问。

“我一般没事就去火车站,汽车站逛逛,找那些落单的姑娘。”

“昨天那知青可没有在汽车站?”齐越忍不住插嘴。

“那个是赵老大告诉我的,他说有人给了他一个纸条,我觉得要是知青,又不是本地人,也可以试试。”金水香说完,从袜子里拿出一个纸条,递给齐越。

齐越嫌弃地抽了抽鼻子,无奈的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递给了萧以寒。

萧以寒嘴角抽了抽,不紧不慢地接过来,看到这个纸条上,写着女孩的大致样貌,以及在镇小学门口等待的大概时间,还说这个知青家里都不在乎她,就算被弄走,家里人也不会找。

萧以寒把字条放进档案袋里,看到护士过来给金水香换液体,“今天就先到这,你再好好想想有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重要信息。”

随后嘱咐门口的小刘一定要提高警惕,守好金水香,护士和医生专人看护,其它人禁止进入这个病房。


她把镜头定格到这个女人的面部,放大,她发现她不认识这个女人,反正是这个村里的,早晚会知道她是谁。

黑夜掩盖了那些魑魅魍魉的卑鄙和龌龊,但是它只是暂时的,它终究阻止不了黎明的到来。

清晨,楚净秋依旧带着江江在空间里跑步,练习格斗术,她练的满头大汗,江江练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断吐着舌头散热。

两个人在小温泉里泡了几分钟,江江想吃汉堡了,一人一狗在商场吃了汉堡,喝了杯热牛奶,然后交待江江继续盯着监控后,她就走出了空间。

一出门发现石爱红还在院里练习防身术,踢沙袋,她练得满头大汗。

楚净秋走过去,帮她纠正了一些错误的动作,并再次叮嘱她,上工时要跟张萍萍在一起。

张萍萍昨天也发现了杜二楞的不正常,她以为杜二楞看上的是秦伊兰,想不到是石爱红。

“放心吧,净秋,我和爱红我们俩都有自己要防的人,所以我们俩这叫同病相怜,互相帮助,难姐难妹。”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楚净秋和石爱红也觉得这事闹的,真是又可气又好笑。

吃过饭,楚净秋骑车来到镇招待所,齐越给她打开门,萧以寒正在看资料,看到她进来,把一份资料递给她。

“这是钱云云母亲李梦雪的资料,你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线索。”

楚净秋接过资料,发现资料上记载了:李梦雪,1925年出生于南方安省,母亲李凤仙解放前在戏班子唱戏,父亲李茂是农民。

1943年参加革命,一直在部队后勤部门工作,曾经多次深入敌占区为我军筹集粮食,多次立功。与同在后勤部门工作的钱国强二人结为夫妻,解放后,二人转业到地方供销社。1949年生下长子钱明阳,1952年生下女儿钱云云,1962年生下小儿子钱小宝。

她反复看了几遍,就是看不出破绽,这党的干部都经过多次的政审,光看资料是看不出破绽的。

萧以寒跟齐越也是看了好多遍,没有发现破绽。钱国强一家的资料都没有任何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齐越也有点怀疑画像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但是楚净秋知道自己的水平,很少出错,昨天的兴奋荡然无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监视钱国强家的同志们身上了。

“这个女人这么会易容,她会不会是易容成了李梦雪呢?”楚净秋开始脑洞大开地运用想象力了。

“但这肯定不可能,按照肌肉和骨骼画的人像,绝对不是伪装的。要不就是她曾经叛变了,只有这种可能,这样的话得找证据了。”楚净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李梦雪去外地采购去了,她明天才能回来,我们再通过其它渠道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萧以寒把资料整理好,放进档案袋里。

“如果真是特务,一定会露出破绽,这几天我和齐越会出去调查,你这几天多接触一下钱云云,看看能否从钱云云那里得到有效线索。

要是有什么重大发现,或者需要帮助,你去镇派出所找顾为民,我已经叮嘱过他了,他会全力支持你。”

楚净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觉得如果马老大真的是李梦雪,一定会有破绽,绝对没有完美的犯罪。我会努力寻找线索。”


等人员都到了,队长照例给社员们分配任务,领工具,最后给知青分任务,轮到知青就头疼。重活儿干不了,轻松的活儿又不多,不好派。

楚净秋几个来这一个月了,因为不是秋收,所以也没干啥累人的活,

一般跟大车,扛工具,送个热水,菜园子浇地,这些轻活儿,知青占全了。

从今天就开始秋收了,大队为知青分的任务是“起地瓜”。 “起地瓜”就是收获红薯。

“起地瓜”是用毛驴拉着犁来起,前边扶犁赶牲口趟地瓜的是有经验的老农,后边再跟一到两个挎筐猫腰捡地瓜的。

捡地瓜的,捡一筐就挎到地头或不碍事儿的地方,归拢成堆,接着再捡……如此反复,一干就是一天。

村里捡地瓜的一半都是半大孩子,不是村长小瞧这些知青,他们甚至还不如村里半大孩子干的好呢。

楚净秋反复地弯腰直立,直立弯腰地捡拾地瓜,然后再扛着几十斤重的地瓜送到地头或地边,无休止简单机械地重复那么几个动作,渐渐地就感觉腰酸背疼,气喘吁吁了。

她今天忘了拿手套,又不能凭空从空间里拿,所以,她的指甲缝早已塞满了泥土,涨得难受,手指肚磨红了,累的连弯腰都费劲了。

她看着旁边的石爱红和秦伊兰等人也早已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要命的农活呀,这身体真是吃不消。

他们越干越慢,眼见着犁出来散落的地瓜越积攒越多,再偷看附近几个村里的半大孩子,人家麻利地跟在犁后边,始终一步不落,自己觉得心里火急火燎的。

老知青还好点,他们几个虽然慢,但是看着不那么狼狈,好歹前面没积攒多少地瓜。

她们几个新来的前面积攒了好多地瓜,有别人对比,她们几个只能强忍酸痛,咬牙坚持,加快动作,总算在犁杖返回时也干到了地头儿。

中间休息时,楚净秋抱起水壶喝了半壶水,累的直接躺红薯蔓上了,石爱红夸张的叫:“不行了,不行了,累成半条命了!”

“秋秋,水壶里给你放点灵泉水吧,那样你就不累了。”江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可以直接放吗,不用我进空间也可以吗?”楚净秋心里默默问。

“当然了,我能用意念直接给你放,你以后水壶就装灵泉水就行了,不会感到疲倦,而且还晒不黑,手也不会粗糙。”江江说完,就马上把水壶给楚净秋灌满了。

楚净秋又喝了几口水,突然觉得刚才的疲惫全部消失,感觉疼痛的手指也瞬间不疼了,还恢复了原来的白皙细腻。

“江江,你说我要是把灵泉水给石爱红喝点,是不是有这惊人的效果呢?”楚净秋用意识跟江江交流。

“不行,这灵泉水因你而生,只渡有缘人,只能用于你的血缘至亲,别人喝了没这么强的效果,顶多提高免疫力。要是都有这样的效果,那这个世界秩序岂不是就打乱了。”江江一本正经地说。

“大家赶紧接着干,一会革委会来视察我们的工作,尤其是知青同志,大家争取留个好印象。”小队长在地头大声喊着,一群磨洋工的社员也都不情愿地起身接着干。

楚净秋认命地爬起来,顺便使劲拽起旁边依然躺着不愿意动的石爱红,二人拿起身边的筐子接着捡红薯。

“知青同志们,大家先停一下手里的活,过来集合一下,下面由革委会副主任顾万山同志给我们讲话,大家欢迎。”老支书杜建国在地头招呼知青集合。

“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同志们,你们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就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我刚才看到大家都干的很卖力,希望大家继续保持。”顾万山一边讲话,一边打量着这群知青。

他那鼓着的鱼眼在楚净秋和张萍萍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讲完话,他还主动去跟知青们握手,“辛苦了,辛苦了!”

握张萍萍的手时明显握的时间长点,还嘘寒问暖地问是否适应下乡的生活,张萍萍不着痕迹抽出手,掩饰性地把额前碎发塞到耳朵后面。

楚净秋一眼就看出这顾万山不是个好东西。眼睛浮肿,吊梢眼,酒糟鼻,下巴和脖子融为一体,看上去就像电影里练蛤蟆功时,面部充气的那种造型,十分猥琐。

楚净秋不动声色的从地里弄了一把掺着驴粪的湿泥抹手上,这味道把她自己也熏的受不了。

很快轮到跟楚净秋握手了,楚净秋赶紧把双手摊开,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手上太脏了。”

顾万山尬笑了一声,色咪咪地打量着楚净秋说:“这位小同志值得表扬,不怕脏,不怕累。”然后装模作样的要拍楚净秋的肩。

“谢谢领导夸奖!”楚净秋装作低头道谢,避开了那恶心的魔爪。

“顾主任,这些知青同志干的也不错,你看他们手都磨红了。”大队长于富贵指着还没握手的几个知青说,顺便也给顾万山一个台阶下。

顾万山又接着跟剩下几个知青握了握手,然后吩咐大家继续干,就领着几个人去大队长家吃饭去了。

中午下工回到知青点,楚净秋把手洗了好多遍才觉得自己手上没有驴屎味了。她进入空间喝了杯冰镇欢乐水,感觉自己才活过来了。

正当她打算和江江整顿大餐吃时,屋门被敲响了,她赶紧从空间出来,一打开门,秦伊兰就冲了进来。

“净秋,今天上午干活可真累啊!我现在是又累又饿,你这还有吃的吗?”说完,不等楚净秋反应,就自己动手打开炕桌上的小铁盒。

结果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说:“净秋,你再拿出来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我那啥吃的也没有了。”

“我这也没啥可吃的了,再稍等会就开饭了。”楚净秋面不改色地说。

“你那柜子里的那么多零食都吃完了啊!”秦伊兰还有点不相信。

“对啊,所以才去镇上采购呀,结果啥也没买上,还一晚上加班给公社帮忙。”

秦伊兰只好垂头丧气地去找石爱红去了。


“爸,我这不是画宣传画要用吗,我保证不给你弄坏,要是弄坏一点儿,您就打我手板,行吗?”

“你可拉倒吧,小时候哪次真能打到你身上,打了你,你外公外婆也饶不了我。”

爸,您跟外公外婆说,小白眼狼想他们想的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了;要告诉外公,下雨前,一定要准备好雨伞再出门,别再被雨淋了。

一定要告诉外公,记得啊!您跟我妈也要注意身体!挂了不说了,电话费好贵的!”

楚百川本来还打算嘱咐她几句,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地,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楚净秋的电话打了不到五分钟,一分钟三毛,她付了一块五的电话费,这电话费是真贵。

这个年代工资普遍二三十元,打个电话相当于快两天的工资了,楚净秋觉得自己有点肉疼。

打完电话,楚净秋来到供销社,镇供销社是一座长排的平房式建筑,临街一大排门面。

供销社分为五金店、百货店和副食店。最大的一间卖百货,四周除了门,摆一圈儿柜台,分别卖服装、布匹、鞋帽、雨具、锅碗瓢盆以及图书、文具等等。

楚净秋看了一圈没看到钱云云,她看到旁边两个售货员一边织毛衣,一边聊天,她走过去问:“两位姐姐,请问钱云云在吗?”

那两位售货员连眼皮子都没抬,就当没听见,继续旁若无人的聊天。楚净秋又把声音放大问了一遍。

俩人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齐耳短发的售货员斜着眼,语气不耐烦地问:“你找钱云云干啥呀?”

“我是她朋友,找她有点事儿。”

“往前走,卖手表、缝纫机那个柜台。”

楚净秋走到卖手表的柜台,钱云云正在和旁边柜台的一个中年售货员聊天,看见她来了,立即迎上来,“楚知青,你要买手表吗?”

“我是来买自行车的,转了一圈没看到,就来找你了。”楚净秋笑着说。

钱云云嘱咐旁边的售货员帮她看着点柜台,然后热情地拉着楚净秋手,“走,咱们去我宿舍聊。”

两个人走到后院,供销社的后院很大,就跟一个小操场差不多,里面有宿舍区、仓库区、办公区。

钱云云的爸爸是供销社主任,所以钱云云多少也受点照顾,自己独自住一个单身宿舍,宿舍里的陈设简单大方。

钱云云给楚净秋倒了一杯水,感激地说:“我真的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打算等这件案子破了,特意去谢谢你呢。”

“咱们都是受害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现在又是朋友,更不用客气了。”楚净秋接过水杯,顺手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看着钱云云说:“云云,你觉得你被拐卖是人为还是巧合呢?”

“我也很奇怪,就我们倆人不是从车站那些场合绑过来的,可是平时我也没有跟谁结过仇。”钱云云也困惑地说:“我爸爸平时也没有跟谁闹过矛盾,就是平时供销社里开除个职工啥的,也是按规矩来,还没到这么丧心病狂地报复的程度吧!”

“而且,顾所长都调查过那些职工,也是没找到什么线索。”钱云云又拿出好多糖果和小零食,放到楚净秋面前的桌子上,“我直接叫你名字吧!楚知青、楚知青的叫显得咱们很生疏。”

“你早该这么叫,没听到我直接叫你名字吗,是你对我生疏吧!”楚净秋开玩笑地说。

“我今天是来买自行车的,你们供销社有自行车卖吗?”

“镇供销社跟县里不一样,平时自行车特别紧俏,一般要提前预定,有时候有票也不一定能买上。”

钱云云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你来找我是来对了,我表姐要结婚了,托我给她买辆自行车,我爸说这次采购时有女式的自行车,我就让我爸给定了两辆。

可我表姐就想买一个28的大车子,那个女式的自行车我打算自己留一辆,那辆你要不要,要的话给你留下。”

“太好了,我就想买辆女式的,我还以为咱这没有女式的呢!”

“早就有了,只不过买的人少,就没定。你今天来的正好,那批自行车今天刚到,还没拆箱,得等一会。”

钱云云把苹果递给楚净秋,诚恳地说:“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你不能拒绝,一会我让他们抓紧卸车,吃完饭自行车就组装的差不多了。”

“好,那我就蹭你一顿饭。”楚净秋没有拒绝,爽快地答应了。

钱云云给楚净秋拿了一本书看,让楚净秋自己在宿舍稍等会儿,她先去柜台那盯一会,等会一起去吃饭。

钱云云刚出去不大一会儿,就风风火火跑回来了。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楚净秋疑惑地问。

“别提了,我刚才碰见我爸了,被我爸骂了一顿。”钱云云气喘吁吁地说。

“我爸听说你来了,准我半天假,让你中午去我家吃饭。”

“这多不好意思呀,还得麻烦叔叔,我就不去家里了。”楚净秋推辞道。

“不行,这是我爸给我的任务,我要是完不成,我爸肯定会训我的。”钱云云有点着急了。

“好吧,正好我也去你家认认门,下次直接去你家找你玩儿!”

钱云云去收拾东西,楚净秋在门口等她,顺便从供销社买了两瓶酒,几瓶罐头,又买了一网兜零食。

初次去人家家里,空着手不好看。钱云云看见她买这么多东西,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这楚净秋也太客气了。

钱云云的家在镇中学附近,是一座五间的平房。

院里种着几棵葡萄树,特意用木头做了一个架子,上面爬满了葡萄藤,偶尔还能看到葡萄藤上长的二茬葡萄。

院里还种着各种花草,看的出主人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钱云云先把楚净秋请进客厅,又忙着给她端茶、洗水果。

楚净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打量着客厅的陈设,一边跟钱云云闲聊。

客厅在中间,一边一个卧室,客厅里放着一圈沙发,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面有两个大镜框,里面放了很多黑白照片。

楚净秋走到镜框前,去欣赏里面的照片。大部分都是钱家三个孩子的照片。

钱云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结婚搬出去住了,弟弟今年8岁,还在上小学。

“云云,你小时候真是又漂亮又可爱!你们家几个孩子都是高颜值啊!”楚净秋一边看一边赞叹。

突然她被右边大镜框里的一张全家福照片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