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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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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好了,别哭了。”

宋恪松向来疼爱这个长女,见杳娘哭得伤心,且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宋家,为了他着想,就算有再多的怒气也发不出来。

“你出嫁在即,赶紧回屋积极备嫁才是,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宋恪松叹了一声,“不过从今日起,你就不必出门了。”

“是,父亲。”

杳娘沉着脸回到秀芳阁,气得摔了一整套茶具。

屋里屋外,婆子丫鬟们大气不敢出一声。隔了半晌,明杏送了甜汤进屋,见杳娘面色难看,显然郁郁之情还未解开,便放下茶碗,仔细地关好内屋的门,轻声细语地劝道:“姑娘仔细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不值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带她出门。”

杳娘这会儿一口吞了慧娘的心都有。

“左右不是姑娘您,这就够了。”明杏又劝道,“四姑娘本就这么个性子,您说也说了,劝也劝了,但凡有点用,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

杳娘是极聪明的。

她早就猜到先前在马车里,丹娘那番话的意思。

对方是冲着丹娘来的,只不过因为慧娘抢了丹娘的镯子,反而成了替死鬼。

要是丹娘出事,还可以说是庶出女儿上不了台面,何况丹娘原先就是个傻子,这件事云州城里人人皆知。

可偏偏是慧娘……

慧娘与自己一母同胞,真要有什么难听的丑闻传出去,作为胞姊的她能逃得掉吗?

想到这儿,她又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早知如此,我就该拦着慧娘的,一对金镯子而已,又是什么稀罕物件了,等爹爹回了圣京,等我嫁去了荣昌侯府,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姑娘。”明杏忍不住放重了声音,“四姑娘那边只有老爷太太还有老太太操心,您可千万别把自己掺和进去。您可要记住了,以后您就是荣昌候府的少奶奶,看谁敢给您脸子瞧!”

“四姑娘是四姑娘,您是您。就算……到了最坏的时候,您大可以说自己老老实实在家备嫁,去寿宴回来的也不是一趟马车,这不就成了?”

明杏的话让杳娘眼前一亮。

“有道理!”她心头一宽,“还是你贴心,到底没白疼你一场,小丫头小嘴叭叭的倒是挺会说。”

明杏福了福:“姑娘疼奴婢,奴婢当然也要替姑娘分忧。您快尝尝吧,太太特地命厨房给您备的山楂银耳羹,里头还加了牛乳,刚从庄子里下来的,可鲜着呢。”

她伺候杳娘用甜汤,一举一动都讨杳娘的喜欢。

杳娘尝了一口:“还是母亲疼我。”

末又叹了几声,恢复了之前悲天悯人的同情,“期盼慧娘能早日平安归来吧。”

又是一夜大雪纷飞。

宋恪松和赵氏几乎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早就赶到老太太的安福堂。

因为天气冷,丹娘一早就过来蹭老太太这里的地龙,虽说现在有了老太太的照拂,她的日子是比之前强了不少,但跟领导级别的还是差距过大。

就比如老太太屋子里用的银线炭和地龙,就比她的柳璞斋强了百倍不止。

一早过来,屋子里暖烘烘的,还一点都不干燥。

丹娘眼尖,一下就看到左右两边摆着的玉瓷水缸,里面是鲜艳的活鱼,那醒目的红配上水草的翠,还有雪白如玉的瓷底,看一眼都让人心花怒放。

在这贫瘠的冬日里,少有这样的明艳活泼。

丹娘看了一会儿,里面奚嬷嬷打起帘子过来了。


明月轩中,赵氏发了大脾气。

“那日你信誓旦旦与你姐姐说,这采买年货的事项交给你来办,你就是这样办的?”

“鱼肉蔬菜是买来了,可你没有让专人来管,这些东西也都没有放入该放的地方,眼下烂了臭了一堆!”赵氏铁青着一张脸,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天气,买来的餐食只要不刻意乱放,是不会变质的。

可问题就在于,慧娘同志派了专人采买,却没有与厨房里的人说清楚交接工作,导致买来菜品的人放下东西就走。慧娘又嫌麻烦,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处理,只是送去厨房,又没说送往哪个厨房,几个小丫头便把好几筐蔬菜瓜果,还有心念的鱼肉鸡蛋都放在另外一个屋子里。

地龙暖着,炉灶烧着,这些安放好的食材全部腐败,直到这天厨房里的孙妈妈闻到异味才发现端倪。因坏了这么多菜,算算也要不少银子,孙妈妈可不敢托大,赶紧禀告赵氏身边的蒋妈妈,这才东窗事发。

赵氏听到下人们来报,险些气晕过去。

她指着慧娘的鼻子大骂:“原先的厨房就管厨房的采买,你怎好端端地换了人?换人了为何不与我来说?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做什么决定都能自己来了?”

慧娘嘟囔着,还有点不服气:“就是厨房里的孙妈妈,她说什么……内外不可兼并,外头爹爹他们的一应茶果采买不归他们厨房管。我气不过嘛,我是府里的小姐,她不过是个妈妈,凭什么驳我的话?”

孙妈妈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太太明鉴,这是太太留下的规矩,如此改动,做奴婢的自然不敢,老奴当时也是请四姑娘回禀了太太,拿了太太的对牌钥匙再来安排咱们几个老的做事。只要见了太太的对牌钥匙,就是让老奴立时三刻死了,老奴也绝无二话啊。”

赵氏闭了闭眼睛。

这事儿明摆着是四姑娘不对。

孙妈妈管理厨房不是一年两年了,她手脚麻利,人也爽快干净,做事利落,这么多年了厨房这边没有让赵氏操过心。

现在可好,慧娘一插手,反而让全府上下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除夕在即,如果连一顿像样地年夜饭都拿不出来,岂不是让下人们都笑话主子无能?

赵氏揉了揉眉心:“孙妈妈起来吧,你现在带着厨房的人直接去东市街头采买,越快越好,把老太太小厨房那边的人也叫上;青葙,你赶紧让门房备马车;蒋妈妈,拿上我的牌子去账房支银子,先不济多少,让他们先带上,你跟着一并去。”

几个婆子丫鬟得了令,应了一声纷纷行动起来。

赵氏把人安排出去,又喘了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但你也该来跟我商量一下。便是我在忙,得不了空,你也该寻你姐姐去说一说,怎么好自己就偷偷做决定!要不是这次发现得快,你是想让我们一家子对着空盘子吃年夜饭吗?”

慧娘羞得满脸涨红:“我都说了我学不会这些,娘偏不听。”

“荒唐!”赵氏猛地一拍桌子,“你学不会?那人家讨你回去做老婆干什么?人家庄稼汉子娶妻也要个脑子灵光的,家里家外能打点妥当的婆娘!”

“我可告诉你,这一次你学不会也得学!若是再学不会,那便待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吧!”


见慧娘还想刁难自己,她话锋一转问道:“四姐姐,你可听父亲提起过江南龚家,还有近些日子在书院里大放异彩的李氏兄弟?”

“什么?”慧娘眯起眼睛。

“妹妹不才,跟在老太太身边久了也听到一些传言,说是父亲很中意这几个读书儿郎。就连二哥哥三哥哥都对李氏兄弟称赞不已,说他们笔墨文书诗词俱佳,来年说不定能一举中第。”

丹娘笑得眉眼弯弯,“你说,若是他们当中也出个状元郎君,父亲会不会动了收他们当女婿的念头?”

慧娘大吃一惊,眼珠子转了转,当下也顾不上为难丹娘了,领着三奴就往回走,直奔赵氏的屋子。

天色阴沉沉地暗了下来,书萱不安地问:“姑娘,咱们这样诓骗四姑娘,万一……”

“谁骗她了。”丹娘亲手掸了掸落在斗篷上的碎雪,如画般的眼眸明艳生动,隐隐透着一股冷意。

夜深了,烛火燃燃,赵氏的屋子却不得消停。

“娘,爹爹真的要将我跟那什么江南龚家,还有李氏兄弟议亲吗?我不依,我就不!江南龚家再好,能比得上圣京的富贵人家吗?凭什么姐姐能嫁入伯爵府,而我……却只能将就这样的人家?”

慧娘又哭又闹,吵得赵氏头疼不已,坐在桌子旁,一只手扶着额头,一脸中风状:“你可以哭得大声些,最好让你父亲也听见。”

淡淡的一句话成功让慧娘闭上嘴巴,她脸上的胭脂都哭花了,跪在地上抱着赵氏的膝盖,眼泪如断了线珠子一样落下。

“娘,女儿知道自己处处比不上姐姐,可毕竟也是您和爹爹的亲生骨肉,是宋家的嫡出小姐……我真的不想被姐姐比下去太多,姐姐嫁了个好人家,我不敢比她强,那起码也得是圣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吧……难道您就舍得让我远嫁?还是留在云州城里,配那什么李氏兄弟?”

慧娘哭得赵氏心烦意乱。

其实这件事早些天宋恪松就与她说过。

当时赵氏也很不满意,因为这几个子弟的家世都太单薄了,在她看来根本配不上她的慧儿。

但宋恪松却冷静清醒得多,直言不讳:“我看中的这几个孩子与慧儿都年貌相配,江南龚家虽然现在已经没落,但当年可是显赫一时,即便如此,他们如今也是清贵人家里不可多得的人物。那龚家小少爷你也见过,长得如何,学问如何,人品如何,你自己心里有数。”

“再说李氏兄弟,虽然家里是皇商出身,与读书人相比是差了点。但李家不缺财帛,李氏兄弟又都很奋发上进,我已请教过书院的先生,都说他们俩在书院里的表现属于上等。这样努力又家底丰厚的年轻人真的不多了,无论慧儿选哪一个,都能高枕无忧。”

赵氏听了丈夫的话有些心动。

慧儿不比杳儿,不漂亮,也不算聪明,性格嘛说好听是直爽,说难听就是跋扈。这样一个女儿如果嫁去了高门显贵,以后的日子有多难熬可想而知,娘家是一点力都帮不上。

赵氏刚想到这儿,却被身边的宋恪松打断。

这位识人断事多年的官老爷自有一套本事,光看赵氏的面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冷冷笑道:“我劝你切莫做什么让慧儿嫁去高门贵府的春秋大梦了,就凭慧儿那模样性子,哪家名门愿意要这样的儿媳妇?”


“你说得对。”丹娘点点头。

“什么?”

“我听嬷嬷说了,沈家那个确实是个瞎子。”

慧娘:……

慧娘一张脸涨得通红,见对方压根不懂自己的意思,那股气愤就更加忍不住了:“臭丫头,连你也看我笑话,打量着我没人要是吗?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狠狠对着丹娘的后背胳膊拧了几把,疼得丹娘眼泪都快出来了。

用这么大力气,就现在这副皮包骨的身体,肯定留下伤痕了,丹娘忍了两下,拿到证据后反手将慧娘压在床褥上,另一只手捞起被窝里的汤婆子对慧娘的屁股狠狠就是一下。

“啊!!”慧娘惨叫。

说时迟那时快,丹娘一秒间松开手。

屋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大门被推开,赵氏满脸凌厉地跨步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慧娘见亲妈来了,立马哭成了个泪人:“母亲,丹娘这丫头欺负我,还对我动手!您可要替女儿做主!”

她哭着就跪到赵氏脚边,抱着母亲的腿不放。

赵氏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起来,你这什么样子?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吗?起来回话!”

慧娘袅袅婷婷地起了身,把刚才的事情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说到丹娘动手,她气呼呼地瞪着床上的小傻子:“连这么个东西也能骑到我头上,区区一个庶出,你真当家里没有规矩了嘛?”

赵氏深吸几口气,目光冷冷看着丹娘。

“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你可有要为自己分辩的?”

丹娘歪了歪脸,语气憨厚天真:“我没有打她啊,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她就来跟我说那沈家是个瞎子,让我不要嫁。”

傻子满脸迷茫,“姐姐是为我好吧。”

赵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刚才来得匆忙竟然忘记了这是丹娘的柳璞斋,并非慧娘居住的明月轩,这么一来是谁先招惹谁的,一目了然。

慧娘急得直跳脚:“小贱人,你敢在母亲面前胡说八道?你刚才还装模作样不认识我呢,现在就说我是你姐姐了?”

赵氏捂着心口,厉声呵斥:“住口!”

慧娘被吓了一跳:“母亲,您怎么凶我呢……应该狠狠罚这个臭丫头才是,是她没大没小……”

“把四小姐带回明月轩。”

“是,太太。”

强行让蒋妈妈把女儿拖走,赵氏平复了心情才扯了扯嘴角看向丹娘:“刚你四姐姐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到了日子该嫁就嫁。”

丹娘依然懵懂,但却听话地点点头。

明月轩紧挨着秀芳阁。

府里的两位嫡小姐过了十二岁就有了各自的院子,明月轩布置得最漂亮,花费最多,而秀芳阁则充满了书卷气,处处典雅。

要不是家道艰难,这两位的屋子还要更加奢华靡费。

杳娘正在灯下写字。

丫鬟明杏推门进来,将熨过的褂子衣裳都一一放好,做完了事情才说:“刚太太去了柳璞斋,四小姐又过去找麻烦了,被太太抓了个正着,这会子正在明月轩受训呢。”

杳娘眉眼没动,橘色的烛火照着她的脸庞,秀丽斯文。

她不慌不忙放下笔:“慧娘这个性子也该让母亲敲打敲打她了,平日里随便逗逗丹娘就算了,现在是什么光景了,家里就等着丹娘出嫁的彩礼钱办事呢,你瞅瞅母亲身上,都两季没有换过新衣裳了,偏慧娘不懂事,还把自己的屋子里里外外布置成那样。”

说着,她摇摇头,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咱们是要返回圣京的,丹娘一辈子都得留在云州了,到底是自家姊妹,出嫁之前还是供几天姊妹情分吧。”

明杏笑了:“还是咱们大小姐看得明白。”

“等着瞧吧,慧娘这次没那么容易过关。”

到底是亲姊妹,被杳娘说中了。


十年前,丞相宋恪松卷入江南盐矿贪腐大案。

一时间朝野震动,龙颜大怒,即便最后没有在明面上找到宋恪松的罪证,圣上也治了他一个监管不严的罪名,所有官职俸禄全部抹了干净,收回圣京的宅邸,全家流放。

万幸的是,在宋家流放前夕,宫里的贵妃娘娘被诊断有孕,天降喜事,冲淡了皇帝陛下的愤怒。贵妃开口求情,为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求一个恩典,这才有了后来的大赦天下。

宋恪松没有被流放,而是被降为五品同知。

从当朝一品沦为副官小吏,这里面的差别有多大,宋恪松心知肚明。

但只要没落下罪名,一切就都能东山再起。

宋恪松的正房太太赵氏,娘家乃金陵名门,祖父曾是帝师,名震一时。无端受此牵连,娘家自然不敢和这个女儿有太多明面上的来往。

时光荏苒,转眼十年过去,宋恪松先是在同知这个位置上做了五年,后又得上峰重视,在剩下的五年间连升两级,如今已经是从四品的知府。

在任上兢兢业业,努力耕耘,宋恪松颇有政绩,百姓们也一致称赞。

只是没人敢再重用被皇帝贬斥过的人,除非圣上自己。

大约半年前,贵妃娘娘所生的小皇子今年十周岁,端的美玉佳材,在万寿宴上做了一首贺寿诗,令圣心大悦,当场就决定要给小皇子配一个专门的师父。

在为小皇子挑选陪读和老师时,宋恪松的名字出现在列。

也许是皇帝想起了这位能力非凡的丞相大人,也许是皇帝突然心有愧疚,反正最后宋恪松的品级虽然没有升,但却摇身一变成了京官,成了个侍读学士。

等云州这边任期满了,明年开春即可返京。

好消息来得很突然,宋家上下难掩喜悦。

宋恪松共有四子三女。

其中两子两女都是嫡出,赵氏因此腰板很硬。

大女儿杳娘都快蹉跎花期,过了年就是十八岁了,这次能回圣京,她的婚事多半也有了着落。

二儿子竹砚前年刚考了个秀才,如今正发奋用功,想在明年一举中第,只不过天资有限,他怎么都比不上自己一母同胞所出的老三。

三儿子竹砾,那可是整个府里的希望,全家人的骄傲,早早就中了秀才,后来就一直四处游历,心思反而不放在读书上。要不是这次宋恪松即将返京,他都不会回来。

好在,父子俩秉烛夜谈了一场,第二天宋府的三公子开始闭门读书了。

要说赵氏所出的四个孩子,前三个要么美丽淑雅,要么勤奋用功,要么就是天资聪颖,等到了最后一个慧娘时,就让人大跌眼镜。

慧娘只比丹娘大了一岁,姐姐尚未定亲,她也一样待字闺中。

只是慧娘长得远不如她亲姐,可以说集合了宋恪松和赵氏这对夫妻的所有缺点。皮肤黑,五官平平,倒是身段婀娜苗条,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

赵氏不止一次感慨,要是慧娘永远都能以背影示人,那该多好。

宋府里,剩下庶子庶女们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生产厂家。

行五的哥儿名叫竹矽,老妈是赵氏的陪房孙氏。

老六也是个哥儿,大名叫竹砷,良妾方氏所出。

剩下的就是丹娘了……

她在府里吃吃喝喝,看似浑浑噩噩过了十来天,终于把这个家的情况打探得一清二楚。

搞明白自己的状况后,丹娘一声长叹。

就算是庶出也有差别,最差的就是她这种了……

亲娘徐氏只是府里一个低贱的洗衣女,偶然一次被醉酒的宋恪松撞上,两人有了一夜私情,徐氏怀孕,赵氏不得不让她进门。

十个月后,诞下一个小女婴,就是丹娘原身。

原本,徐氏如果安分守己,踏踏实实地过下去,赵氏也不会过多为难她,不就是家里添双筷子的事情,大不了吃穿用度上削减一些,日子也总能过得下去。

但徐氏自负美貌,很想和老爷发展出一段与众不同的感情。

可惜宋恪松经历过大风大浪,根本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犯糊涂,几次之后,徐氏被彻底冷落,住进了府里最偏僻的角落,没过多久,就在郁郁中过世了,留下一个丹娘。

又过了一段时间,赵氏发现这个庶女是个傻子,又是不快又是庆幸。

不快的是白瞎了这么一副精致模样,庆幸的是,自己不用再担心徐氏留下的血脉会影响到自己的儿女了。

了解了全部故事,丹娘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这么对比起来,好像嫁去沈家也没什么不好。

树挪死,人挪活嘛。

她开始期盼着沈家能快点来提亲。

丹娘不知道的是,一桩喜事从天而降,把她的婚事往后挪了挪。

宋恪松一忙完就直奔赵氏屋内,帽子都来不及换下,进门就问:“荣昌侯府的事情你可知道?”

一听这话,赵氏美得喜笑颜开,哪怕素钗淡服也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给丈夫更衣,又奉上一杯茶,赵氏才说:“我当然知道,这事儿就是我娘家那边传来的,你说这不是给瞌睡送枕头,前儿咱们还愁大姑娘的婚事,这老天爷啊就送了一门好亲来。”

宋恪松皱眉:“荣昌侯府的嫡次子,圣京里多少名门贵女可以选,为何偏偏挑中咱们家?”

他如今已经不是一品丞相了,虽有不甘,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老爷有所不知,那位哥儿先前有位夫人,就是陇州湘家的女儿,可惜了红颜薄命,婚后没两年难产死了。这位哥儿倒是个重情义的人,守了整整三年未娶。这不,荣昌候家里后继无人,急得不行,今年总算说动了他同意娶亲了。可有这么一段,圣京里哪家高门嫡女愿意嫁给他们家做填房的?”

赵氏说着,语气又骄傲又酸涩,“挑来挑去,最后是我那嫂子说了,咱们家杳娘还未定亲,且又不是刚及笄的年纪,那哥儿满意得很呢。”

宋恪松闻言轻轻点头:“倒是不错。”

“杳娘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还能亏待了她?”赵氏笑道。

宋恪松话锋一转:“丹娘呢?”

赵氏笑容沉了沉:“老样子,不哭不闹,整天不是吃就是睡。”

宋恪松:“她也快嫁了,等杳娘的亲事说定了,你就让沈家过来提亲吧。”

赵氏眼睛一亮:“好,都听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