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说 其他类型 离婚后,团长老公悔断肠厉斯年白月光全局
离婚后,团长老公悔断肠厉斯年白月光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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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茄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斯年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团长老公悔断肠厉斯年白月光全局》,由网络作家“胖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正是八十年代,国家极速发展的时期。西北地大物博,却人烟稀少,单位正在号召有志青年去往西北,参与建设。虽说是自愿但还是有人数的要求。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不巧的是我就在西北名单上。厉斯年得知此事,连夜回到江家村。前世我以为他为我忧愁,所以尽力照顾,不愿看他费神。可此时我重生了,我已经知道他是担心秦霏,正在为她四处奔波。次日,他带着朝露回家。看到我后,他说:“宋清妍,你该好好感谢秦霏,跪下为她磕头祈福!”“要不是她自愿参加西北建设,那么名单上的人就是你!”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继续说:“霏霏明知西北条件艰苦,却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我们的爱情。她是我们的恩人!”前世刚开始的时候,秦霏在西北确实发展的不错。当时她还经常寄信给厉斯年,告诉他自己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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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这时正是八十年代,国家极速发展的时期。
西北地大物博,却人烟稀少,单位正在号召有志青年去往西北,参与建设。
虽说是自愿但还是有人数的要求。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不巧的是我就在西北名单上。
厉斯年得知此事,连夜回到江家村。
前世我以为他为我忧愁,所以尽力照顾,不愿看他费神。
可此时我重生了,我已经知道他是担心秦霏,正在为她四处奔波。
次日,他带着朝露回家。
看到我后,他说:“宋清妍,你该好好感谢秦霏,跪下为她磕头祈福!”
“要不是她自愿参加西北建设,那么名单上的人就是你!”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继续说:“霏霏明知西北条件艰苦,却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我们的爱情。她是我们的恩人!”
前世刚开始的时候,秦霏在西北确实发展的不错。
当时她还经常寄信给厉斯年,告诉他自己的近况。
正当我们都以为她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她却犯下了一个大错。
厉斯年担心心上人受到惩罚,于是不经过我的同意,拿出我们全部积蓄替她周转,其中甚至还有我爸妈留下给我的传家手镯。
但是这还是难以弥补亏空,于是他竟然不顾我的反对,把我们的房子低价卖了!
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容身之所,他却为了别人轻易的不要了。
如今重来一次,他们不珍惜的机会,我一定会牢牢攒在手心!
我坚定地看着厉斯年,说:“明明是统一安排,还说她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你们脸皮可真的厚!”
厉斯年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反驳,皱着眉头:“你吃枪药了?嘴巴冲的不行,再怎么说西北贫瘠,她去那里可是受苦的。”
我轻嗤道:“她秦霏眼高手低,从未受过苦,你确定她这个大小姐去了西北能有作为?”
厉斯年却握住我的手,说:“她是我朋友,如今她处境困难,我想拿出我妈给你留的彩礼换钱。这样她在路上也能好过些。”
可是,她真的是为了报恩吗?
他们无媒苟合,诞下私生子,此时秦霏去西北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不然流氓罪一旦定下,厉斯年轻则坐牢,重则枪毙。
我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沉声道:“难道西北她去,我就不能去吗?”
厉斯年撇开我的手,眉间凝起铮铮怒意。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火的样子。
这日过后,他再没回过家。
我拿出了尘封已久的书本,重新研读。
父亲从小就对我要求严格。
各科学习,我都是样样拔尖的。
我深信,在那个贫困潦倒的地方里我一定能过得更好。
西北贫瘠但却自由,拥有无限可能;而此地却将我禁锢,犹如喘不上气来的牢笼。
此时此刻,秦家村却因为秦霏去西北的事情吵翻了天。
大家万万没有想到,厉斯年以我的名字递上报告,自愿退出西北援助项目,要将这个名额让给秦霏。
他为了促成秦霏远去一事,竟胆大妄为至此。
在厉斯年的推波助澜下,秦霏和前世一样,西下去了西北。
她走的那日,厉斯年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他说:“清妍,安心在家陪我吧,西北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爱了厉斯年五十年,为他放下自己的事业,一心做个贤妻良母。
可他心中却只有另一个女人。
悲凉之感从头皮蔓延到脚底,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厉斯年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轻声劝我:“忘记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我忍不住冷笑,眼底只剩失望。
厉斯年突然有些无措,想牵过我的手,却被我避开。
我不怒反笑,回道:“我明白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把他的挽留抛在脑后。
从前都是我追在他的身后,对他嘘寒问暖,为他洗手作羹汤。
以后,再也不会了。
西北的消息传来,秦霏的名声见长,人人都说秦霏大义,为国献身。
但前世的结局是她贪污腐败,是厉斯年拿着我多年积蓄,才救回她的名声。
西北项目成功后,我们国家更加强大,百姓的日子日益红火。
而我却因为收养了厉思霏,困于这小小一方小村庄,失去了见证中国日新月异,发展的最好时机。
重活一次,难道我还要继续碌碌无为?

吴牧来看我时,厉斯年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他指责吴牧不识礼数,不顾男女大防。
吴牧是个直肠子,说话向来不会拐弯,他嘲讽道:“你若真心爱慕清妍,就不会在她昏迷不醒时守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这话让厉斯年气红了脸,却又无话可说。
我拦住吴牧:“吴牧,我和他的事,你别管。”
厉斯年露出受伤的表情:“清妍,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厉斯年露出委屈的神情。
看着他这般作态,我却无动于衷。
吴牧最终还是主动出了病房,给我机会说个明白。
四下无人,厉斯年不顾颜面跪在地上:“清妍,以前是我不好,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轻声打断他没说完的话:“此生无缘,来世再续。你心中是不是这么想的?”
厉斯年震惊地瞪大眼。
他可能在奇怪我怎么知道他心中所想。
但这不就是他前世的遗愿吗?
厉斯年惊慌地拉住我的衣角,解释道:“清妍,我对秦霏没有这样的心思,你相信我。”
我甩开他的手,淡淡道:“就算这些都是我误会你了,那么你和她的儿子呢?你不是说你不能多做房事吗?”
厉斯年委顿在地,终于无话可说。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襟,轻声道:“我不怪你,我只是也想做妈妈了。”
从前我怕伤了他的自尊,不敢提起生孩子之类的话。
他说身有旧疾不能行房,我就与他分房而眠。
哪怕年轻时被村民嘲笑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我也毫无怨言。
可到头来,他竟然是在为另一个女人守身。
这一世,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大西北日益繁荣,贫瘠的土地上种起了郁郁葱葱的农作物。
老百姓的生活越变越好,再也不用过前世那种一条裤子几个人穿的苦难生活。
我回安城的同时,也向部队递上离婚申请。
战友们震惊,在事业上升期间主动请离的还是少见。
我的理由也很充足,厉斯年与秦霏有私情,我愿意退位让贤。
厉斯年请求部队不要同意,但都无果。
我是拿我的前途换的,岂是他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厉斯年最后追到了我们家。
再见到他,我几乎认不出这是曾经耀眼夺目的厉斯年。
他脸色苍白如纸,短短几日,竟瘦得形销骨立。
一见到我,他便不顾一切地扑到我脚边:“清妍,你当真不要我了吗?你明明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
我后退三步,与他拉开距离:“你喜欢秦霏,就应该勇敢地去追爱,而不是在这里纠缠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已经嫁给我,你才是我的老婆。”
他脸上的眼泪鼻涕混成一团,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邋遢的厉斯年。
这一刻,我突然为秦霏感到悲哀。
如今,在我与秦霏之间,我是最佳选择,所以他才会来求我。
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是我们两个人的悲哀。
“厉斯年,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时不相逢。”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他流下悔恨的泪水。
五十年的纠缠,也该到此为止了。
我不后悔曾经爱过他。
但不会再爱了。
重来一世,我不愿再做圈养在乡村的野狗,只想做一匹自由自在的马。
我想去西北,去南方,去到我不曾去过的地方。
不久后,我提上请示,愿意一生驻守西北。
上级应允,许我收拾好行装出发。
在我有生之年,北部的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越来越红火。
而没了我的帮助,秦霏这辈子只能背着水性杨花的骂名孤寡一生。
厉斯年因为流氓罪被关在监狱中,此生都不得出。
曾经被人传唱虐恋情深的两人,如今却臭名远扬。
我穿着一身红色裙子,站在山头,眺望远方。
远处传来男子的笑声。
我回眸一看,就看到吴牧冲我露出两排银牙。
他眉目如画,拿出一个草编的戒指递到我面前。
“以此为礼,天地为证,嫁我可好?”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原来我也被人放在心上,热烈地爱着。

厉斯年静静地站在那里,出神地望向我。
我轻轻伸出手,细心地帮他理了理身上的领带,柔声道:“我知道你心中唯有秦霏一人。”
听到我的话,他猛地一颤,满脸震惊地转头看向我。
他薄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也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他连夜开着“大解放”出发。
现场的救援十分有序,很快被埋在地下的伤员就被悉数救出。
但在救最后一位老奶奶时,我还是受了伤。
滚落的尖石砸中我的胸口,只差毫厘,就会伤及心脏。
那一刻,黑暗席卷了我,我以为我又会含恨而终。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躺在行军床上,军医已经帮我包扎好了伤口,几位手下正忧心忡忡地聚在我的床前。
他们见我苏醒过来,急忙凑上前向我说明救援情况。
说到最后,他们才犹犹豫豫地告诉我,秦霏在撤离时崴了脚,厉斯年正在照顾她。
失落吗?还是有的。
相伴五十年,我爱他入骨,但他爱的人却不是我。
这时,吴牧走了进来,他坐在我床边,掩不住的担忧:“,你别多想,先养好身子。”
他虽比我小三岁,但向来贴心懂事。
前世,我为了厉斯年留在小村庄里,与他相隔甚远,却每年都能收到他的来信,问我是否安好。
看见他,我心中一软,温柔笑道:“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吴牧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把脸贴在我的手背:“清妍,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以后留在西北,我一定要好好看住你。”
我笑而不语,他紧接着又说起许多童年趣事,帮我缓解心情。
吴牧一行人走后,屋里熄了灯,厉斯年这才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他为我掖了掖被角,又伸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
微弱的烛光里,他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
可我差点没命的时候,他却在照顾崴脚的秦霏。
我永远也不及秦霏在他心中的地位。
前世我以为他真的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谊才对她多加照拂。
重来一次,我只怪自己瞎了眼,竟没发现这些细微的证据。
他在信上题字:“此生无缘,来世再续。”
让我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成了笑话。
我爱他五十载,竟比不上他们一起长大的十年。
哪怕看到他藏起来的书信,我都还存着一丝妄想,他的心里会否有我一席之地。
但今日种种,让我彻底死心。
我不要厉斯年了。
今生重来,我放他再续前缘。
我淡淡开口:“回去后,我们离婚吧。”
厉斯年瞬间抬眸看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清妍,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见我不答,他慌忙连同被子一起搂住我:“你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难道你想离开我了吗?”
难得他还记得结婚时我说过的话。
可他这一抱却压到了我的伤口,胸前很快渗出血来。
“清妍……”厉斯年吓白了脸,急忙大喊,“来人,来人呐。”
军医很快进来,检查了我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厉同志难道不知道清妍差点伤及心脉吗?她现在可受不起折腾啊!”
厉斯年面露愧疚,不敢看我。
他放低姿态,问了军医许多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记下。
这让我想起了前世发烧时,他也曾这样悉心照顾我。
那时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但后来才知,这不过是他愧疚使然,施舍的一点善意而已。
比起他对秦霏那样浓烈的爱意,实在不值一提。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接下来几天厉斯年都留在我屋里,忙前忙后地照顾我。
我告诉他不必如此,他却不听。
他以为我说离婚只是一时意气。
为了哄我开心,秦霏发了高烧,他都没去看望。
他说他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还说我是他的丈夫,他应该陪着我才是。

厉斯年深爱的白月光归来那日,我默默递交了离婚报告。
前世,他死后留下遗书要与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合葬。
两人的虐恋情深被日报记者标榜为自由恋爱的典范。
就连我辛苦拉扯大的儿子都劝我退位让贤。
只为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能同穴。
于是这次,当厉斯年提出要收养儿子时,我想也不想地拒绝。
可他却不悦皱眉:“宋清妍,你真冷血,每日在家无所事事却连一个孤儿都不愿相救?”
我笑笑不作答。
他不知道,再有一个月我就要去西北了。
……
我在厉斯年遗体前缓缓低下头,心中却无比凄凉。
在夜色的映衬下,淡淡的星光照亮着厉斯年惨白的脸。
就在刚刚,我整理厉斯年遗物时,意外抖落的信件把我这五十年的爱意都湮灭殆尽。
原来他每年都会给远方的西北寄去一封信。
信中字里行间全是他满满的爱意,而落款正是每年的立秋,那是他初遇秦霏的日子。
光看这些文字,我都能想象到他满眼爱意,一笔一划,字字斟酌。
可笑的是,五十年过去我才明白原来他所爱另有其人。
床上他每次的抗拒,都是在为另一个女人守身。
还记得刚认识那会,青涩而又美好,现在却徒留满目疮痍。
最可悲的是,他不顾我的颜面,留下遗嘱,死后要与初恋合葬。
他说:我与阿霏,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
亲朋好友安慰的话语仿佛在我的心中扎下一根刺。
我与厉斯年的养子思霏有些无措的看向我。
但他眼底划过的同情却仿佛在肆意地嘲笑我,将我凌迟。
厉思霏是厉斯年从雪地里捡来的孤儿。
他说自己小时候为了救人,伤到私处,这辈子都不能和我有孩子,不如干脆收养他。
将来我们年老,也能含饴弄孙,尽享天伦。
为了维护他的尊严,于是我收养思霏,悉心教导并且竭力培养他。
照顾孩子的事情厉斯年根本做不来,所以一直都是我耐心照顾他们。
我把他视作亲生儿子,捧在手心悉心养大。
在我身旁站立许久的厉思霏,走到我跟前,犹豫的开口说:“秦阿姨已经在门外了,妈妈还是遵从爸爸的遗愿,把他的尸体还给秦阿姨。”
我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厉思霏,直至他心虚冒汗,“我也是为爸爸着想,这本来就是他唯一的心愿,你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把厉斯年的棺椁还给秦霏?那还不如直接告诉所有人,他们才是真爱天生一对,我只是横插进去的第三者。
我拿起手中的茶杯,猛的朝厉思霏砸过去。
他后退一步,额头涌出鲜血,然后抬头愤怒的看向我:“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着爱爸爸,可连他的心愿都不愿意实现,你这个阴暗小人!”
“你这个天天只会待在家里玩的社会蛀虫!这么小的事情你都要拒绝。”
“不配为人妻,也不配为人母!”
说完他跑出房门,只留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同我一起长大的闺蜜林媛,不满他的态度,开口抱怨:“你费心拉扯他,可他却是个歪脖子,胳膊肘往外拐。”
“结婚后,厉斯年的事业如火如荼,明明是你一直在背后支持他,做他的后盾,如今却被他这样指着鼻子骂。”
“要是没有你帮忙,他家里那堆烂摊子肯定要把他逼疯。”
“我真为你感到不值得,如果当初你接下西北的项目,何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
我与林媛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为这个家庭付出多少心血,她再清楚不过。
她都替我叫屈,我的心里又何尝不苦涩?
秦霏接回厉斯年的遗体后,趴在他身上痛哭,几近昏厥。
更有好事的日报记者将此事传扬开来。
世人都为他们五十年来爱而不得感情所感动。
可却无人在意我才是厉斯年的合法妻子。

事后,秦霏身着白色孝服,跪在我的跟前,请求我在报纸中申明我和厉斯年早已离婚。
她之前在西北为国立功,如今名满回家,大家巴不得我点头同意。
她如此做只是为了故意恶心我,显摆她才是厉斯年的心上人。
面对她卑劣的把戏,我只觉得恶心,可笑。
她说:“宋清妍,如果不是因为身处西北,我不会和斯年错过这么久。”
“我求你成全我,生前我不能和他同衾,死后我一定要和他同穴。”
她的每句话都直戳我的心头,仿佛在讽刺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只是他们之间微不足道的情趣。
厉思霏站在秦霏身后,眼眶含泪,貌似是被她的话感动一般。
这时我才发现,厉思霏一双盈盈似水的杏眸和秦霏出奇的一致。
往日朦胧的谜团全部被我解开。
原来,厉思霏压根不是他捡来的孤儿,而是他和秦霏的私生子。
思霏,厉思霏!可不就是厉斯年思念秦霏的意思吗?
亏我自视甚高,却直到行将朽木之际才发现骗我最深的也是我最爱的人。
看来厉思霏也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当时秦霏正在西北,一时难以顾及,所以他只能依附我活着。
如今两人母子团聚,我倒成了多余的第三者。
我淡然一笑,回答道:“如你所愿。”
秦霏喜色瞬间涌上脸颊,我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开口说道:“不仅厉斯年我不要了,就连这便宜儿子我都不要了!”
秦霏睁大眼睛看着我,“这是你们养了多年的孩子,你舍得不要?”
事到如今,她还这么惺惺作态,我直接开口戳穿:“我养了多年的孩子?你确定不是你们的私生子?”
秦霏抬起眼眸,语气却难掩惊讶:“这都被你发现了?”
而另一位当事人,厉思霏在我和秦霏之间来回打量,最终还是决定和秦霏一起走。
建设西北有功的母亲,和困于边远县城的年迈老妪,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我无视了厉思霏投来的愧疚眼神,直接开口送客:“走吧!”
说完我兀自走出家门,来到河边,往事却并没有如烟般消散,而是尽数展现在我的眼前。
新婚那天,厉斯年说自己小时候跳进冰河救玩伴但却因此落下隐疾。
所以也不宜过多同房。
我只心疼自己没有早点遇见他,心疼自责。
于是这五十年来,我一直自持隐忍,和他是柏拉图式爱情。
他明知我的渴望,我的诉求,却次次欺骗。
我终于明白,不是厉斯年不行,而是和我在一起“不行”。
我又想起他给厉思霏取名字时,那不假思索的“思霏”二字。
只觉得喉头腥甜,猛地吐出大口的鲜血。
他这五十年一直在思念那个在外工作的白月光。
我该恨的,可到如今却再也落不下一滴泪。
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汲汲营营,临了却是满目疮痍,实在可悲。
还记得新婚当天夜里,我红着脸对厉斯年表白心意:“尔尔辞晚,朝朝暮暮。”
如今我却觉得“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时不相逢。”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刚和厉斯年新婚的那一年。